高潮的余波还未退尽,突然袭来的敲门声吓得他们魂不附体。
要不是吴进山架着陈修成及时把人托起,这人怕是早已腰酸腿软跌到地上去了。
“里面谁啊?这厕所门怎么锁了?”一男人高声嚷嚷,接着又是尝试转动门把的声音。
陈修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上尽是虚汗,幸好他事前锁门了,否则此刻就是他的社死现场。
门外似乎又围过来几个人,有人注意到地上的清洁中的牌子,解释可能是清洁人员还在里面打扫卫生。
校内公共卫生间的清洁工作通常在半小时内完成,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小时。以往这个时间点,食堂的公共厕所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当前锁门的情况并不多见。
于是有人提议让食堂的工作人员去拿备用钥匙,也有人想起了前几天清洁工人请假的事,接着几位吃早餐的学生来凑热闹,提起前两天食堂打架的事,好像有学生被罚来顶替打扫厕所。
“对,是我们,清理慢了些,抱歉啊,马上就好,再等十分钟就行了。”吴进山细听着门外的讨论声,及时作出回应。
陈修成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吴进山倒是惯有的镇定,边帮他清理,还能若无其事与门外众人对答如流。
“你先擦着,然后把裤子穿上。”吴进山拾起地上长裤递给陈修成。那条撕坏的内裤已经不能穿了,他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又拿起清洁推车上的拖把,“我去把剩下的几个地方稍微清理一下。”
陈修成还在处理衣服上的液体,暗骂吴进山不是人,也后悔自己被鬼迷了心窍。
残留的腥膻味怎么都洗不掉,反复流连于鼻间,亦或是做贼心虚,陈修成便觉得整个厕所间都弥漫着性|爱后的味道。
是他与吴进山苟且,偷情,性|交。
意识到这一点的陈修成才如梦初醒,急得跳脚:“吴进山!你味太浓,量太多了,没事你早上发什么癫,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屌有多牛逼是不是?”
“这怎么出去啊?还十分钟就好,十分钟后你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厕所里干了什么吗?”
吴进山刚从最后一个隔间里出来,动作有条不紊,要不是他身体舒畅,心情极好,必把手里的拖把塞进陈修成的嘴里搅两圈。
他没回话,只是从清洁车里拿了瓶空气清新剂塞到陈修成手里:“帮个忙。”接着又以最快的速度拖了地板。
“那我们的衣服,裤子上这些,怎么办?”陈修成胡乱指着自己的身上,反瞧吴进山那脸不红心不跳,连干坏事后的心慌忐忑都没有,不禁心里冒火。
他不知道吴进山在清洁推车里翻找着什么,接着看见吴进山拿了瓶洗洁精出来,倏地就往彼此的衣服裤子上倒了几把。
淡绿色的液体带着青苹果的香味覆盖了衣物上的异味,看起来像洗厕所时手忙脚乱弄上去的,虽然狼狈了点,但也总好过带着满身的痕迹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