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是我变回原型,脑子转的慢,还是你昨晚被我撞傻了,我没有手。
陈长禧当然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怎么能用常理来讨论呢。
脸上掩不住的失落,但却没再多说什么。
又开始轻轻的抚摸着陈长舒的鳞片,哄着他了。
陈长舒闭上眼,脑海中,心中都是那双眼睛,那双黑乎乎的,那双水灵灵的,那双——充满失落的眼睛。
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响动。
蛇做花环,这也太滑稽了。
才不要!
——
半夜,陈长禧已经靠着蛇的脑袋,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陈长舒刚要滑下树,就感受到身上大力的禁锢。
心想:睡着了都不老实,还要花环,做个花圈还差不多。
又想到自己头上这个,这大圆圈,和花圈倒也差不多了。
蛇一阵无语。
尾巴点到陈长禧的睡穴,让他陷入更深的梦。
往下滑。
……
这小子手臂咋这么大力气,真是猩猩转世?
尾巴贴心的帮陈长禧的手臂做个按摩。
终于可以滑下去了。
陈长舒提起尾巴,拍打着树干,嘴里还念叨着“起床了,起床了。”
垂落的紫藤花颤颤,回应陈长舒。
不客气的提要求:“落一枝下来。”
树发出一道声波,只有陈长舒可以听见——我也要。
“要什么?”
“你给他做什么,我就要什么。”
尾巴在树前晃晃:“你也傻了?”
“我不管,我今天给他落了这么多花,说了那么多话,他都没给我做。你不给我,我就不给你。”
陈长舒“……”
“有没有可能,你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呢,他根本听不懂。”
“那我不管。”
陈长舒咬咬牙,同意了。
紫藤树很快就落下了几道枝条。
陈长舒苦哈哈的在树边给陈长禧做花环。
心中恶狠狠的咒骂“可恶的小孩,把你眼睛挖了!”
动作确实越发仔细了,缠着树枝,慢慢的盘起来,生怕动作一大,就把花全部压扁了,弄落了。
紫藤树在一边幸灾乐祸。
“哼哼,你也有今天。”
“你喜欢这个人?”
“他看起来,真不靠谱,像傻子。”
陈长舒耗时一个时辰终于把陈长禧的花环做好了。
潦草的开始给紫藤树做花环“闭嘴吧你,你才傻子,现在都化不了形的傻子。”
紫藤树冷哼一声:“我和你可不一样。”
“别为自己的傻找借口。”
然后耗时一刻钟,给紫藤树做了一个光秃秃的花环。
紫藤树“!?”
“你糟践我的头发,呜呜呜。”
“自己的头发拿来让我给你做花环,你不糟践?”
“哼。”
“冷战”半响。
紫藤花惆怅问道,“现在距离你出去已经多久了?”
“一千年了”
紫藤花树更为惆怅了“一千年了,呜呜呜呜……”
哭的那叫个沉浸,忘我。
陈长舒被吵的不行“别哭了!一千年怎么了,还没你年龄十分之一大。”
紫藤树哭着:“你懂什么,你的爱情在身边,我的爱情,已经死了。”又开始哇哇大哭。
“爱情?”
“嗯,我当初的夫君,我还没来得及和他道别……”
后面的话听不清,他又开始哭起来了。
陈长舒“你入世了?你的名字叫什么?”
紫藤树:“紫藤。”
陈长舒:“真朴实。我叫陈长舒。”
紫藤:“哦,真难听。”
陈长舒“滚。”
紫藤“滚,我去睡了,纪念我死去的爱情了。”
“行。”
“帮我在旁边立个碑,我以后天天纪念我的亡夫。”
“你一睡就是好几年,天天纪念?”
“你管我。”
“行,碑上写什么?”
“紫藤亡夫——宣赫。”
“行。”
陈长舒缓缓的游上了树,给陈长禧的双臂做了个保健,然后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紫藤看着这一幕,悲从中来,只能撒下花,表示自己的祝愿。
然后陷入睡眠。
——
第二天清晨,陈长禧感觉双臂钝痛,好像被打了一般。
又看了眼被环绕着的蛇,觉得应该是错觉,有哥哥在,怎么会有东西敢打自己呢,应该是睡着的时候,被哥哥不小心压着了。
可惜,人物猜对了,事情猜错了。
晨练后,陈长舒跑到牧场去觅食,这次不仅给陈长禧带回了食物,尾巴还拖拽着一块硕大的石头。
蝴蝶结一颤一颤的,陈长禧心也跟着发颤,哥哥不会因为这个把自己压死吧,但是早上哥哥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