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这边刚下课,翻看手机就发现几条令人窒息的消息。
【师弟】:师姐,你能不能来趟公司,知礼出事了。
【师弟】:知礼前几天拉伤了韧带,当时就做了相应的保护措施,可没想到越来越重,公司一直以不能随意外出当理由。
【师弟】:可前天知礼发烧了,公司就一直搪塞阻碍不让我们去医院。
【师弟】:知礼不让我告诉你,可他烧的愈发严重了。
“不好意思,没有卡是不能随便进出的。”身穿制服的保安尽责的说道。
桑玉冷戾的扫了眼周围的措施,见着空隙就灵活的穿入直到在电梯面前被拦住。
“我卡忘带了,难道你们不认识我?”
保安尽责的保持原则,“不好意思,规定是没有卡不能进。”
随着电梯数字下降,年轻稚嫩的少年出现在视线中,他快速将卡塞进桑玉手中,冲着保安解释。
“这是我们师姐,卡忘带了。”
少年略有些迟疑的站在电梯外,面露难色,“师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上去了。”
桑玉明了的点头,勉强的扬起嘴角:“今日的事谢谢你,等有时间师姐请你吃饭。”
明摆着公司故意整她弟弟,这个时候谁也不想触霉头当好人对抗公司,他能告诉自己就已经很感激了。
随着电梯门打开,桑玉看见站在宿舍门口的何少东,心下瞬间明白过来,不是整她弟弟的是冲她来的。
是她弟弟又一次替她背了锅。
“滚开。”
何少东悠闲地靠在门框上,轻浮的挑眉,“桑玉妹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木质宿舍门紧闭,桑玉看不到室内情况,心口焦急恼怒的沸腾,“你他妈想死。”
男人丝毫不慌的附上抓住他衣领的白嫩小手,手掌放肆的在上游走,“妹妹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你三番两次的放哥哥鸽子,哥哥都没生你的气,怎么还反过头来对哥哥说这么狠心的话。”
桑玉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浪费一分一秒钟都是对她弟弟不利。
女孩突然发力,灵活的擒拿格斗形成,桑玉趁机快速向前跑去,她刚迈出一步就被男人大力拽住手腕向后甩去。
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较大,桑玉被他甩的一跄踉,随后就被他强制按着肩膀回头。
“妹妹,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令我满意的选择。”
桑玉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统一制服的保镖,慌张和炙热袭身而上,男人亲密的从后环抱住女孩,下颚热密的紧贴白皙的脖颈。
“放松,紧绷着对身体不好,我抱着都不舒服。”
温热腻润的热气扑向耳廓,桑玉厌恶的侧头,言语警告,“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周自洐知道后找你麻烦。”
男人轻狂的嗤笑一声,“我说妹妹,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他若是真拿你当妹妹,还要你求着我吃饭过项目吗。”
“他一句话的事都不愿意帮你,又怎么会因为你找我麻烦。”
“还是说——”男人故意停顿几秒,极其恶意的羞辱,“你这么笃定他会因为你来找我麻烦,是你爬他床了?”
“怪不得上次他帮你,原来是吹枕旁风了。”
“那妹妹,你哥哥功夫好吗?”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放映在巨大的屏幕中,高清无死角的设备正实时播放男人轻浮羞辱的话。
周自洐神色平静从容,可眸里是遮不住的戾气,“小瑾,还要继续吗?”
少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像是听不见似的散漫的转着尾戒,漆黑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画面,不放过一丝一毫。
只有逼到无路可走,小猫才会想起她主人的好。
才会尽情的讨好她真正的主人。
漂亮上挑的丹凤眼被逼出一层红晕,电光火石中,灵活狠戾的格斗术迅速崛起,藏匿在深处的尖峰骤然出窍。
“退后,不然我要他的命!”
面对这突发的状况,保镖震惊又防备的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屏幕外的两人也同时坐直了身子,贺瑾惊讶的挑了挑眉,一言定格:无路可退。
以桑玉的疑心来判,她绝对不会让何少东的保镖送她弟弟去医院,可她此时又分身乏术;那就只剩下一种方法,那就是让她朋友过来。
可他不会让人上楼的。
果不其然,桑玉此时正让保镖打电话,贺瑾不满的顶了顶腮边,聂尘意,又是他。
不过也好,不用他出手了。
蠢货,选用最危险的方法解决,还选择给这么蠢的人打电话。
聂睿不会让他来的,他巴不得聂尘意周围的朋友都离他而去,更何况还能卖自己一个人情。
一箭双雕,他何乐而不为呢。
审时度势都看不明白,也不知道她那个公司是怎么建立的。
“妹妹,趁着哥哥还没发火,你乖一点跪下来好好求我,我心一软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不然,就算你朋友来了又能怎样。”
“我随时可以把你弟弟从医院赶出去。”
“闭嘴!”
男人毫无畏惧的轻呵一声,“闭嘴就不好玩了,有些时候女孩还是软一点招人疼。”
雪白的刀身沾染上淡淡的红晕,“我让你闭嘴。”
“妹妹,这点血晚上你若是不赔给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认识后悔这两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桑玉警惕的巡视四周,神经时刻紧绷。
随着电梯细微的震动,“滴”的一声,这层楼的电梯开了。
桑玉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她也不想把聂尘意拉进来,可在这个时候除了他,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脚步声愈发逼近,女孩削瘦的肩线显见的绷直了一瞬,手下的力度也有所松懈,男人趁机挣脱束缚,锋利的匕首坠地。
细密的空气流动一股风劲,桑玉还来不及防备,就被强烈的巨风扇刮在地。
男人力度不小,桑玉懵晕的晃了晃脑袋,双手试图撑着冰凉的地板起身,却被男人阴劣的碾压着手指。
耳鸣声和恶劣动怒的噪音一股脑的随耳倾泻。
“钢琴家?我一时有点好奇,钢琴家的手若是没了还能叫钢琴家吗?”
蛇抓七寸,目前他抓了两寸,磨碾的疼感袭来,桑玉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心口的溃败再也控制不住浮出表面。
她无路可退了,聂尘意来不了了,出电梯的那个人她见过,是聂睿的秘书。
他来此处很明显是告知她,她之前的选择是错的,聂睿之前试图让她倒戈聂尘意,她拒绝了。
“我、答、应。”
“什么?哥哥受伤了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