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黛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看了看包裹里的宝物。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把这些东西放得好好的,然后等到需要用的时候,绝不会拿到这里来做赌,毕竟要建立组织,最重要的就是钱。
而现在,她不仅拿来做赌,还输了,脸上却无半分凝重,那就说明她不在乎,一身轻松,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笑看着发生的事,无所谓,且势在必得。
对了,势在必得!
她缓缓转过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这里。
大,辉煌,应有尽有。
自从赌坊被毁之后,她就让他们“休息”,直到今天下午才传来消息,让在城郊东等她,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找到了赌坊的选址。
是的,她要占了这里,势在必得,所以无所谓输赢,只要玩得尽兴,因为这里早已被她划入她自己的地盘,在自己地盘上玩儿,还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想清楚后,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
从今过后,她应该要找鸢罗谈谈,这样被蒙在鼓里挺烦的,更遑论他们还要为她做事,就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计划。
“我们输了,木老先生选一样吧。”
反正最终都会回到手里。
章黛挑了挑眉,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她要怎么拿下这里,但她相信她一定有办法,也会保护好他们。
是的,在她心里,她就是这么厉害。
曲知不知道为什么鸢罗输了一把,章黛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搞得现在担惊受怕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木老头诧异于她的变化,却没说什么,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手一伸,摸到了一个好似镂空,却格外沉重的东西。
“金冠啊!”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那是一顶犹如莲花盛开的金冠,中间镶嵌着一颗红色宝石,重量很可观,因为木老头拿的时候手还沉下去了几分。
趁着众人惊奇,曲知乱忙杵了杵身边的章黛,“不是,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你只管听她的,随便玩儿,输多少都没事。”
“你疯了吧,这不是输多少的事,他要命啊!”
章黛看着他眼底的担忧,想到他的心疾,终是不好打趣,搞不好一个担惊受怕双腿一蹬。
“咳,她看上这儿了。”
“看上这儿了也不能胡来啊——”曲知一滞,“看,看上这儿了?”
“嗯。”
“……哦。”他张了张嘴,郁闷地朝鸢罗的位置瞥了一眼,“看上这儿了就早说啊,害我担惊受怕的。”
他喃喃道。随即转念一想,环视四周。
不是,这里肯定有打手啊,那么多打得过吗!
不待他出声询问,木老头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咱们继续,这次谁来?”
“你来吧。”章黛转头对曲知道。
“我?”他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
直到看到章黛点头,他才接受了这个沉重的决定。
四周打趣揶揄的目光落在身上,他不自觉地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怯场。
“我来就我来,谁怕谁,你休息会儿。”
话毕,回头时攸地对上鸢罗的笑眼,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渐渐平复下来。
纵然这里的人厉害,但有她在,他们应该还是能活着离开的吧。
应该吧……应该……
随着骰盅落在桌面,曲知立马说了个“大”,连着两次都是小,怎么着也要来个大吧,他的运气应该不会这么背。
待揭晓答案,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确实不行。
七点,小。
他愤恨地一拍大腿,“果然,就不该信我这运气!”
“哎呀,又输了,小公子还要不要继续啊!”
“哈哈哈哈哈哈别了吧,别到时候把裤子也押这儿了!”
曲知朝说话的人剜去了一个眼神,随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再来!小爷我就不信了!”
木老头笑而不语,从包裹中乱摸出一块圆润的玉石后开始掷骰子。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曲知就输了不下十次,赢面就只有三次,可有可无,就连章黛看了也不禁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