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谢栖笑起来摸他拱在自己颈间的脑袋,却被他压倒下去偏过头一口咬在手腕上。
“解气了?”
褚青疑惑的抬起头,就听谢栖低声嘀咕道:“把门摔那么响······”
褚青一怔,去看谢栖的表情,他哥这是委屈了,但那门压根不是他摔的。
无论如何,他哥委屈了就是他的错。
这是长久以来褚青修炼出的《谢栖饲养手册》中最重要的一条。
大一和高一都要军训,谢栖跟辅导员好说歹说才被批准了外宿,他掏出一张张病历单,还说家里有个弟弟,不回去不放心。
关安啧啧称奇:“你不回来褚青的确不放心,怕以后轮不到他伺候你了。”
温枫瞪他:“你差不多得了。”
从医院回新房子,谢栖开上了新提的车,毕竟还要去学校,他挑了黑色的辆雷克萨斯,“凑合开,头一辆车,我也舍不得买太贵的。”
他还想给褚青挑一辆,看中了丰田,每天专门接送他上下学。
“哥,你顺路接送我就可以了。”
“我们虽然顺路,但是时间对不上。”谢栖掏出手机把课程表发给他:“都说多少遍了,你再说不要我就生气了。”
“哦。”褚青点点头,研究起谢栖的课程表,“那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谢栖顺手揉了一把他脑袋,手心却被扎得痒起来,“你头发茬怎么这么硬。”
发动了车子,谢栖继续道:“你别嫌弃现在给你买的车便宜,主要是考虑到你还是个高中生,而且除了接送你上下学也没别的,我还得出去应酬······”
“嗯?”褚青才回过神来,“哥,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我都听你的。都是你赚的钱,你想怎么花都可以。”
谢栖笑了,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比了个抽烟的手势:“你从小就跟了我,有些话得说清楚,总不能让人以为我亏待了你。”
褚青:“······”
最近谢栖迷上了看港片,动不动冒出来几句台词,总爱演历经风霜的大哥,把他当成忠心耿耿的小弟。
“你亏待我什么?”褚青直直地看着他:“你上高中的时候骑的是自行车,现在我上高中已经能天天车接车送了。”
谢栖沧桑的点点头,眼含笑意:“你明白就好。”
褚青:“······”
军训结束后谢栖就算要上早八时间比褚青晚一个小时,他不让褚青再起早做饭,每天订两瓶鲜奶,路上再买点,连大学校附近小吃多的是。
为了能让谢栖多睡一会儿,褚青会把他一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多是衬衫短袖牛仔裤,穿了快一周谢栖才想起来自己高考后买的无袖v领背心怎么一件都找不到了。
晚上他好不容易早回了家,直奔卫生间把耳朵上的蓝宝石耳坠摘了,他有满满一盒耳饰,都是褚青买的,早上不那么匆忙他就挑一个戴上。
“哥,怎么了?”
褚青还穿着围裙,他瞥见谢栖一溜烟跑进卫生间的背影关了火就匆匆跟了上来。
“好疼!”
才快三个月,谢栖的耳洞只能算刚养好,他戴了整整一天这块颇有些分量的蓝宝石,耳洞眼微微出血了。
“都怪我。”褚青眉头都拧死了,“这得用盐水擦擦。哥,你先别动。”
谢栖伏在他肩上,泪眼婆娑的呜咽了一声。
“怎么不早点摘下来?”
“”我上午上完两节课就去学生会开会,开完吃了几口饭就被杜哥叫去酒店继续开,好不容易结束之后厂里又出了岔子,让我立即赶过去。”
“一天下来我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回来的路上才感觉到疼。”
褚青翻出生理盐水和棉签,一手顺着谢栖后背拍了拍,“今天吃完饭早点睡。”
“我要泡澡。”
浴室里有个带按摩功能的大浴缸,谢栖很喜欢,时常泡一澡解乏。
“好了。”褚青动作很轻,擦拭完耳垂就放开谢栖:“等会晚饭就好了。”
“嗯······”谢栖没骨头似的还靠在褚青身上懒得动,“我好困。”
两人靠在盥洗台前,镜子很大,映出谢栖和褚青交叠的上半身,谢栖背对着镜子,不知不觉间大半个人都陷进了褚青怀里。
吊顶的灯很亮,谢栖枕着褚青的肩打起哈欠,开学以来褚青的个子又往上窜了不少,他眉眼相当锋利,和谢栖的柔美截然不同,敛起神色时有股掩不住的肃冷,褚青掀起眼皮看向镜子,为了做饭方便他把袖子卷上去了,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横在谢栖的细腰后。
“哥,我做了蜜汁叉烧,还有拔丝地瓜。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
谢栖合上一半的双眼睁圆了,他皱起鼻尖嗅了嗅,抬手推褚青:“那你快去做,我要饿死了。”
“我还买了葡萄,洗一串等会饭后吃。”褚青拽着谢栖一起往厨房去,小心耳朵别溅到水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