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氏企业大厦顶层的会议室内,聚集着目前杨氏企业主要的核心人员,其中年长的两位,分别是已故杨鸣的堂兄杨瑞和堂弟杨麟,围绕着他们的是其各自的子侄晚辈。
首先开口的是杨麟:“宴会还有两天,不能再犹豫了。原本想着那老太婆没几年活头,等她入土了,她手里拿着的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自然就落在咱们头上。谁曾想突然冒出来个文茵,这个文茵一旦被老太婆拉进家门,按照继承顺位,排在咱们所有人的前面,这明摆这让我们这副老骨头,继续做小,做到入土都不得翻身。”
杨瑞接过话头:“你有什么打算?你以为那老太婆是吃素的?当年杨鸣在世的时候,公司有些见不得人的脏活黑活,都是老太婆在幕后安排的,不然以杨鸣那懦弱的性格,早就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老太婆的娘家早年也是权倾一方,若非近年来周家式微,后辈凋零,你敢动这个念头?晚上都会做噩梦吧。”
“大伯,您也不必涨周家的威风。”说话的是杨麟的大儿子杨展鸿:“周家人都死光了,现在就剩下个老太婆,这些年深居简出,身边就个女佣人,还有个打理花园的老花匠。要不是你们二老优柔寡断,按我说早就该把那老太婆丢去她门前的湖里喂鱼了。”
“你懂个P,花匠?女佣?这两人手上的人命,比你从小到大踩死的蚂蚁都多。”杨瑞打断了后辈的狂妄:“这两人跟着老太婆几十年了,是第一代强化了身体机能的,虽然那时候的技术,还没办法抵御衰老对机能的退化影响,但是他们的基本素质加上丰富的经验,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前些年也有些势力去找老太婆寻仇的,后来都无声无息,她门前湖里的鱼,可不缺吃的。”
杨麟顾不上自己儿子一脸的尴尬,态度诚恳地问他的堂哥:“咱们总不能束手无策吧?你有什么计划?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杨瑞神态凝重,略加沉吟:“等死是不可能的,若是让老太婆把资产交到那小姑娘手里,即便再干掉了小姑娘,权益也不见得能落到咱们手里,所以务必在此之前,就要灭掉老太婆。杨鸣死后,我一直没有放松对老太婆的监控,她住的房子周边布置了不少感应设备,也包括对湖面的监测,地下室还有个类似末日堡垒的设施,所以想在老窝里干掉她,难度不小。好在这次,老太婆要来参加宴会,这就是个难得的机会。博川,你来和他们说说咱们的计划。”杨瑞看向自己的儿子杨博川。
“好的,父亲。”杨博川应声起立,走向众人面前的书写板,随手在板上画着示意图。
“这里是老太婆居住的小区。”杨博川指着书写板右上角的区域,随后指向左下方的酒店式建筑:“这里是宴会所在地,君德酒店,两地之间的距离是5公里。我们不清楚老太婆住宅周边布置的感应设施情况,所以保险起见,等她离开住地1公里之后再动手。另外,君德酒店是楚氏的产业,楚家的规矩是自家产业半径1公里内,不得发生任何冲突,不论是江湖恩怨还是政见不同,违反此规则等于向楚家宣战,楚家是咱们惹不起的势力,而且也没必要去捋他们的虎须。所以,中间的3公里路程,就是咱们干掉老太婆的机会。”
杨博川继续说道:“老太婆出行,车辆是加固防弹的,是旧世界留存下来的老型号,在现今武装部队配备的电磁动能武器面前,就是纸糊的,但是,新型武器都是绑定DNA击发的,我们不能留下这样没法抹去的证据,所以这次只能用旧世界的矛来对付旧世界的盾。具体安排是这样的,等老太婆的车辆进入中段3公里的范围,我和弟弟博文分别操控两架无人机,携带串联战斗部,从其车顶发动攻击,正常情况下,战斗部攻击防弹装甲形成的金属射流,对车内乘员是致命杀伤,如果未到达目的,或者车内有其他成员逃脱,展鸿你再带一个枪法好的兄弟,在半途2.5公里处设伏,我给你们配备旧世界北方大国的ASVK大口径狙击步枪和12.7X108mm□□,看到还有活口就击毙,如果没人从车内逃出,你们就随意向车内补枪。每人十发子弹打光,用给你们的老式手雷,把武器炸毁撤退。提供这批器械和弹药的黑市枪贩已经被我灭口,即便如此,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些。”
杨展鸿问道:“那个小姑娘怎么对付?我到是一直派人监视着,她租住的房间周围,也有我的眼线,是否要一起干掉?”
杨瑞说道:“不必了,首先是同时设伏两个目标,动静太大,环节越多,越容易出错。其次,单是干掉老太婆,可以推诿是其旧敌出手,如果这次连小姑娘也干掉了,咱们就是明显的既得利益者,脱不了干系。事后咱们象征性地给小姑娘点补偿,仨瓜俩枣的无伤大雅,小姑娘没了身份和股权,也翻不起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