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次刻意避开人频繁的电话,推测出是在联系一个此行重要的人,交谈的内容不可告人,很大可能就是这次来昆市的主要原因。
至于“这个人”为何最终没有出现,仍有待考究,最大可能风声鹤鸣闻了风,谨慎作用单方终止了见面。
只是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最后会出现“徐槿昭”这个意外。
郝松暝黑眸沉长,把许多事由一条线给串联了起来。
所以古街“凶犯持刀案”和这件事有联系吗?那个未出现的人又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
……
另一边,徐槿昭坐在出租车内,歪着头视线看向窗外,雨还在淋淋沥沥的下,水珠敲打在透明的窗户玻璃上收到阻滞,车窗顶瞬间拉成了一条条向下的长线,外面葱岭绿色的景象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唉呀!真是奇怪,这夏季的雨说来就来,早上还大太阳,下午就倾盆大雨了。”司机右手打了个方向盘,大概是觉得安静,想找话题打破这种氛围。
可很快他意识到了,徐槿昭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于是便也闭了口,索性调了音乐频道乐呵呵专心开车了。
而徐槿昭看着滴落的水珠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他们是似乎都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觉得没必要。
这个念头升起来的刹那,一阵难以言说的感受于心头划过,像是寡淡的清水中,滴进了一滴浓墨,清澈瞬间变得暗沉。
她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
徐槿昭回到酒店第一时间洗去了浑身的冷意和疲惫,套上宽大的浴袍,从架子上拿了毛巾裹住半湿的头发走出洗手间。
用吹风机把头发吹至半干,柔顺蓬松的发丝散落在两侧肩头,移步到床头从包里拿出手机解了锁,页面已经有不少未接电话和信息。
徐槿昭打算点进去回复,可视线挪开页面一霎看到什么,向下滑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眸子落在“叔叔”两字上时有一阵恍然。
她放下手机,挪开步子来到窗前,望着外面一片灰黑,表情淡淡,发丝遮盖住了眉目,让人辨不清看具体情绪。
徐槿昭椅靠着窗棂,冷风夹带着雨水吹进来溅落在脸上,苍白的皮肤变得透明,脑海突然闪过那年被叔叔一家接回去时的画面。
对于如今的她而言,好像已如隔世那般久远了。
“槿昭,我是你叔叔,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了。”温润儒雅男人用手指着身后一男一女年轻男孩女孩说:“这是知染和知恺,他们是你的弟弟和妹妹,以后好好相处。”
那话隔着岁月长河依稀响彻在耳旁。
她和叔叔一家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联系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貌似还有亲人存在。
多久了?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徐槿昭拉紧了窗户转身离开,回到床上掀了被子躺下,她想自己是应该好好睡一觉了,今天发生太多,沉重的大脑也需要得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