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麻雀盯着杯中猩红色液体悠悠漫不经心笑着开口。
金越楠呼吸加重,胸口如同堵着一块巨石难受,喉咙卡着鱼刺般如鲠在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只是你。”液体血色划过嘴角,带了一丝森森然:“你知道的,这种关键时候容不得分毫析厘之差。”
“呵呵,可这分明是不相信我!”
“你没必要如此,十年前那事你多少也该从上面人那里听说过一点,惨烈程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防范于未然,肯定要从内部约束。
至于接下来做的事…可是用10年时间来铺出来的路…至于有多重要,百个你我搭进去都不够,所以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谨慎是无法避免,你该理解的,不只是你,所有人都容不得有半点出错,明白吗?”
金越楠神情阴戾,暗灯下身形忽明忽暗。
“况且…这对你我不是都好吗?你不妨换个角度去想,也算是另一种程度重视,说明我们没被当做棋子放弃。”
等第三根烟燃到尽头,金越楠才终于把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笑意绵绵:“呵呵,说这话说得倒是稳当,不去当心理治疗师可惜了。”
麻雀装作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讽刺,笑笑说:“谢谢金先生的夸奖。”
金越楠不想和对方虚与委蛇了,直言道:“说吧,这次让你来具体什么安排。”
男人收敛了嘴角的笑,“这次有一批新货要从缅甸跨过云市,经你们这条线过手,需要你们协助。”
金越楠手撑着膝盖,骨节敲着桌面,心中疑问如土壤升腾出来的嫩芽冒了出来。
“你确定没表达错?这么简单只是让我们协助?”还有什么样的货?用得着这么小心?
为此还专门派人来就是叮嘱?只能说明一点,这批货不简单。
男人意味深长的声音不紧不慢响了起来:“当然不止是这么简单了。”
对方接下来的话让金越楠心底发寒,因为他曾是知道零星半点的,可他终归只算个边角人,有些事是打死都不能说不来的,当初那场景太于恐怖……
这也是他为什么至今提起来那个色的名字「白色“魔鬼”」仍能让他白了脸色。
“新货只是其次,最重要是实验体,你…明白吗?”
金越楠压下脊梁骨传来的颤栗,难得说不出话,难道已经要成功了么?
“哈哈,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也别太担心,说白了我们就是个打手,在那些人眼中虾米一样的存在,只要不出大问题,把事情办好了,就啥事都没有,依旧安安稳稳当你的老大。”
“你说得对,我会好好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