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睢大概是笑了,声音笑得很大,消散在风中背带入花海,青年心头像是一把悬挂空中凌迟的鱼刀要落不落,鱼尾巴惊得溅起了一地水。
“你在说什么呢?暝生,我怎么会怀疑你?”抬手落在青年肩膀削瘦的肩膀上,带着厚重力道向下拍了拍。
“不用害怕,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怀疑我们内部被安警方线人了……”他转了个音调询问:“你有怀疑的人吗?”
青年脸上表情呆愣了好一会,然后摇头,“是出了内鬼吗?“
“是的,我猜测是这样。”
“我不知道,那天他们找我喝酒,我就去了,中间只有…闽叔出去了一趟。”青年不确定的道:“负责那批货的人都是睢哥手低下老人,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是啊!老人…”男人后退两步,抵着水泥墙面,摇头好笑的出声,眼底划出了幽光:“你说人性到底是什么呢?为了更大的利益?金钱?良知?怎么说背叛就背叛了呢?”
“睢哥你要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青年抬眼中是坚定不移如破竹的决心,主人手中最好的一把木仓。
此刻只需你把刀递手中,对方便能帮你扫除掉前方一切碍眼的杂丛荆棘倒刺。
“哈哈…后面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的。”没等年轻人回答,他退身到身后台阶坐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换了一个话题。
问出的话同样残忍。
“我听雷虎说,你最近经常去实验室?你不是一直对这些地方都不兴趣么?”
青年迈步过去在男人身旁坐下,才慢慢回答:“我知道雎哥你的梦想,有些东西总要去克服的。”
男人嘴角噙着笑:“你确定不是去看实验体一号?”
据他了解,一号实验体是至今他见过的最完美一个实验体,各项数据简直完美,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外貌。
他笑出声,“也是,你压抑得太久,是想女人了?是我的不对,疏忽了你的需求问题。”
青年摇头认真道:“您别取笑我了,既然跟着雎哥,那接触她们很有必要,以后这样的场合很多。”
男人语调悠悠::嗯,难为你了,新来那批货有几个年轻姑娘,都是干净的,如果有需求别憋着,空了去挑个自己喜欢的吧…至于实验室…你知道的,目前一号对我的重要性,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不能功亏一篑…”
这话中有宽慰,有理解,也有叮嘱警告。
青年笑笑:“谢谢雎哥好意,不过我真不用,留给其他兄弟吧,你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你放心,我知道那是你的心血,我知道把握,不会乱来的。”
“好吧!”白睢挑了眉头,“你果然还是年轻女孩下不了手。”
“当年我亲眼目睹了妹妹…所以这是我的底线。”
“哈哈,挺好挺好…情欲碍事,我就喜欢你这性格,你要知道啊,感情是成大事者在这个世上最不需要的东西,古今多少帝王都为此毁于一旦,国破家亡。多少人都成于一个“情”字,败也一个“情”字,何必呢是不是?”
不就是吗?白雎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对一切下狠心,包括自己,他本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郝松暝突然想,那好像是对方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两人首次交锋,最后对方到底信了自己没有,他并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