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室友说:“没看出来啊!槿昭你酒量这么好?53°一整瓶白喝完眼睛都不带眨的,哈哈…不够意思,还说不喝酒?瞒我们够久啊!”
只听“哐当”一声,手中杯子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声音,然后碎了一地。
那的确是她第一次喝酒。
她太过惊讶,以至于忘了该有的反应,被酒水溅了一身,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弯身去捡地上的酒杯,手指划过碎玻璃片时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在她来不及再次惊讶,不可置信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按在流血不止的伤口上,可不痛!无论她怎么按,除了血涌动更多之外就没再有其他感觉了。
鲜血淋漓沁湿了她的脚下,她的模样让人生怕。
那一刻她陡然清楚了什么,她的感知疼痛能力没有了,眼眶被血色布满,耳边传来室友惊讶尖叫的声音,直到被一片血海吞没。
周围吵闹声音渐渐不再清晰,变成了蜜蜂嗡嗡闷响声,再到最后物体遭受声波挤压形成破裂刺耳声。
短暂的一瞬……
突然她发现自己听不到外界声音了,海水一点点远离,独立驻足河桥之上,轻舟小船,烟海茫茫,世界那么远,又那么近,眨眼恍若隔世。
她不能喝酒,一点都不能,可现在竟然对酒完全免疫,是的免疫,喝进去的不像是辣喉的烈酒,而是清淡无滋无味的白开水。
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为什么她没发现?还是说很早以前就出现了,那时她曾无意把教授的药酒喝下去,过后被教授提及并没放心上。
那次耳鸣只持续了几分钟,虽然很短,可足够引起她在意了,聚餐没能坚持到最后,告别室友,在她们意外揣测和震惊表情下离开了。
第二天她跟老师请假去医院做了核磁共振和相关全身检查。
结果显示没有任何问题,医生建议回去好好休息,尽可能出去旅游放松放松,很有可能是做实验导致压力太大出现幻觉。
医生不知道她身体秘密,这让她不知是改高兴还是迷茫。
带着彷徨无措回到宿舍,她跟室友解释了原由,自己昨天那种行为,和突然离开都很怪异。
从那时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和正常人一起相处了。
她身体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她知道自己有病,医生说她没病,医疗器械也说她没病。
要真有病,所有人都说,那该是心病。
“不会吧?那不就是精神病吗?”
“当然啊!她自己可都承认了!”
“你们不知道吧!我听跟她同宿舍一个人说的,那晚在外面吃饭时被玻璃划伤流一地血愣是没半点反应……”
“我们还是离远点吧,真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