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话想问水无月桑，就是那天你询问他，他还没回答的问题。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少年的视线落在你参差不齐的金色短发上。他不自觉地伸出手，等你反应过来他指尖夹着你的发尾轻轻摩擦：“水无月桑的头发变得好短。”

少年的嗓音清润好听。

你愣了一下回应他：“当时那种情况，也没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感觉此刻的沢田纲吉，有点陌生。

说不上来的陌生。

眼前金色短发少女少见地在沢田纲吉眼中露出懵懂的神情，第一次沢田纲吉感觉在与水无月昭雾这段友情中感觉占据上风。

就算现在亲了水无月桑，好像她也不会拒绝的样子。

沢田纲吉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他不可避免地将视线落在你薄薄的唇上。

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却先一步行动了。

你感觉到沢田君柔软的唇轻轻压在你的唇上。

片刻分离后，眼前棕发少年的脸红到快要爆炸的模样。

“沢田君…为什么要亲我，这是恋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吧？”

少女食指触碰着还留着少年唇瓣温度残留的地方，碧蓝色的眸子满是不解。

沢田纲吉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红着脸牵上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语气小心翼翼的：“水无月桑讨厌这样吗？”

你摇了摇头，不讨厌。没有拒绝他的举动。

但是：“我们的关系没有到这种地步吧，沢田君。”

他缓缓靠近你，坐上你的床边。

与你额头抵着额头。

“可是，水无月桑和狱寺君也不是情侣吧。你们，也接吻了吧？”火车站前蛋糕店内的照片墙上，为什么有着狱寺君和水无月桑亲密的照片。

你莫名感到一阵害怕，想后退却无法后退。

“沢田君，笹川前辈还在…”

少年的指尖抵住你的唇：“他睡着了，没事的。”

“我们小声一点就可以了。”

你睁大了眼睛，沢田君的眼睛仿佛是比晚霞还要灿烂的颜色。他吻住你的唇，舌尖抵开你紧闭的牙关。着急的仿佛想将你拆入腹中，一丝血肉都不剩。

你皱着眉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听着他舌头搅动你口腔里唾液的水声。好一会，他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放过你。明明是他强吻了你，他却一副仿佛你强迫了他，一副可怜兮兮的红眼兔子模样。他视线落在你噙着泪的眼角，又吻上你的眼角。

水无月同学的眼泪有一点咸，沢田纲吉这样想着。

“沢田君，亲的好色…”

深夜昏暗的病房内，棕发少年满脸通红，金发少女别过脸，薄唇红肿还亮晶晶的。

“还不回去吗，沢田君…”你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

“就是、关于昨天你问那件事情…”棕发少年用指尖轻挠自己的脸，他停顿了一下。与你十指相扣的手握紧了，十分郑重地注视着你的眼眸：“水无月桑有很好的帮上我，但是我希望水无月桑帮我之前，好好地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我是为了想继续和水无月桑一起打雪仗、一起欢笑一起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而战斗的。”

你愣了一下，眼前的棕发少年非常认真的神色深深地吸引着你，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暖棕色眼眸。

“水无月桑，还没有一起跟我们看夏日的祭典、一起去海边和看烟花。所以不要轻易让自己受伤好吗？昭雾。”

心脏止不住的剧烈跳动，你甚至无法辨别到底是因为沢田君的话语，还是此刻特别的场景让你产生了一种想要一辈子追随沢田君的冲动。

金发少女抽出在沢田纲吉手中的手，捂住自己通红的下半张脸。露出来的碧蓝色眼眸带着羞涩和仰慕，她清脆的嗓音说：“沢田君，对狱寺君和阿武其他人都是这套说辞吗…太犯规了、我好像忍不住心动了。”

“我、我会的，我会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保护首领的，请沢田君放心。”

你深呼吸着想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对方却提出了让你手足无措的要求。

沢田纲吉：“我可以叫水无月桑的名字吗？昭雾。”

你别过脸，红彤彤的耳尖暴露你并不是不愿意：“我不要、好怪。沢田君…我不喜欢这样，我的心好乱…”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现在仿佛不是平常的自己了，好像变得特别坏。看着化作蒸汽姬整张脸害羞到不行的水无月昭雾，他恶趣味地伸出手，将你的脸摆向面对自己的方向。

沢田君明明笑得很温柔，你却感觉白里藏黑。

沢田纲吉：“那水无月桑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阿、阿纲吗？”

“嗯呐。”短短两个字，让沢田纲吉感到愉悦。

他笑得好看，你却不敢直视他。

“沢田君，这是我的初吻…狱寺君和阿武没有吻过我的唇…”你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解释着。

“我、也是初吻，水无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