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听完又问,“药在哪里?”
老爷爷急忙说到,“就在隔壁,我去拿过来。”然后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溜出房间。
老奶奶刚好做好饭端过来,碰到神色慌张的老爷爷急忙问到,“怎么了这是,两个孩子,一个发烧一个还那么小,你不看着点,还跑出来,发生啥了?”
老爷爷知道自家老婆子眼睛不好,加上当时那么黑,他都没发现不对,老奶奶把累抱回来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知道了累的不对劲,他只感觉一阵后怕,差一点,他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想到这,他就拉着老奶奶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到,“你抱回来的那个小孩,有问题!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人。”
老奶奶听闻也吓到了,也跟着小声说,“咋滴,难道是妖怪?”
老爷爷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妖怪还是什么东西,他眼睛里面的眼白是红的!”
老奶奶一听,就这,顿时感觉是老爷爷太胆小了,“这不就是红眼病吗?再说他哥哥说他们走了一天了,没休息好有血丝是正常的。”
老爷爷急了,怎么就不信他呢,“不是红血丝,整个眼白就是红的,肯定不是红眼病,他眼珠子都是蓝的,跟咱们不一样。”
“害,那就是红眼病嘛,别嫌弃人家,再说了,西方好多人都是蓝眼睛,大惊小怪。好了,我还得把饭端过去,两个小孩饿了一天了。”
“不止!他脸都是白的,白的像纸一样,”考虑到这点可能可信度还不够,老爷子干脆一次性说完,“不单单是脸,我看了,他全身皮肤都是那样,白的不得了,头发也是白的,一根黑发都没有,你想想他这么小怎么可能头发全白。而且脸上还有奇怪的紫色图案,眼睫毛还是绿的。”
老奶奶耐心听完,像安慰狗狗一样安慰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啊,别怕,有我呢。不是妖怪,放心吧。”
看老爷爷还要和她争论,老奶奶白了他一眼,他只好作罢。
“我跟你说啊,国外有些人呢,就是蓝眼睛白头发的,再说搞不好人家是少年白,你可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话,到时候惹人家伤心。而且这些西方人呢,本来皮肤就比我们白,他还小,白一点也很正常。至于脸上的图案,你年轻时没看过花魁啊,那叫化妆,肯定是小孩子不会画,才画的奇奇怪怪的。”一边说着,老奶奶一边端着饭向房间走去。
老爷爷没办法只能陪着,'大不了做一对亡命鸳鸯,来生再续',他悲观的想着。
“孩子啊,累了吧,快来吃饭,别担心你哥哥,会没事的,啊。”老奶奶把饭放在门口,招呼累过去。说完又推了一下老爷爷,“你去把隔壁的药箱拿过来。”
老爷爷虽然担心,但还是听话的走去拿药箱,毕竟发烧的那个孩子可拖不得了。
老奶奶招呼了累以后,就进去查看了下泉的状态,“烧的有点厉害啊,先脱了吧。”说着就开始扒衣服。
累站在一旁看着老奶奶的动作,随着衣服一件件脱下,泉精瘦的身子也展现在他面前。没有一丝赘肉也没有什么腹肌,但是皮肤光滑的像鸡蛋,可惜上面有许多淤青和伤疤破坏了这份完美,但配上此刻烧红的脸颊,倒有种凌虐的美感,干枯的嘴唇让人很想帮他润湿,以看到真正的色彩是浅淡的粉色,还是诱人的朱红。
扒完衣服,老奶奶看着泉不禁感叹到,“苦了你们了,这么多伤,还有汗,我去打个水过来给他擦擦身子。”说话间,她利落地把被子给泉盖上还压好了被角。
“乖,你也不想哥哥担心吧,赶紧把饭吃了啊,你哥哥我煲了粥给他,不用担心,不够吃和我说,再给你添。”老奶奶心疼的摸了摸累的脑袋,'多可怜的孩子啊'。
老爷爷早就把药箱提了过来,又出门去端水。老奶奶走出门刚好碰到端着两杯水颤颤巍巍走回来的老爷爷,连忙上前——接过了水杯。
“来来来,水来了,崽崽你先喝着,我去喂你哥吃药。”她一只手将水杯递给累,一只手把另一个水杯放下,去翻药箱,刚好以前买的退烧药还没过期,赶紧拿了出来打算喂。
老爷爷没有事做,索性去接了盆水,拿了个毛巾过来,打算给泉擦身子。没想到他接完水过来,药还没喂好。泉烧得糊涂根本叫不醒,老奶奶又没有给睡着的人喂药的经验,试了半天都喂不进去,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累主动提出他来喂药和擦汗,老奶奶不放心还想拒绝,但老爷爷一听赶紧点头答应拽着老奶奶出了房间,还细心的拉上了障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