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对吗？

房问脑子一时间转不动了。

梵易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指着一旁的小摊：“我想吃那个鲜花饼，给我买。”

掏手机，付钱，说谢谢……直到张口吃了梵易喂过来的饼，房问都没有回过神来。

鲜花饼，玫瑰馅的。

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爱情啊！

沈桥这时候很细心了，跟张清翊对视一眼，掉头就走。他们高中生，吃瓜很细节的。刹那间，这段时间来所有的微妙违和点，在沈桥脑子里连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沈桥懂了。

房问一手揪着一个衣领，耳根子通红，一字一顿地说：“别、走。”

“咳咳咳！”沈桥转身的速度太快，被勒得咳嗽不止，更加肯定心中猜想。

他害羞了。

出于某种原因，房问不愿意继续逛了，强制要求回酒店。

沈桥表示理解，举手问：“我们开几间房？”

房问：“四……”

梵易：“两间。”

沈桥嘴巴张成o型：“两间哦。”

张清翊起哄：“两间好，省钱。”

最后还是四间。

因为钱是房问付的。

.

离目标更近了，张清翊算起来更加准确，早上六点不到就去嘭嘭敲房问的门。

房问开门时眼下青黑，像是被恶鬼吸了阳气：“……你知道我们两点才睡的吧？”

你真的睡了吗？张清翊把疑问憋在心里。

他捡着重点说：“那个大哥今日有血光之灾。”

房问沉吟片刻：“你在那个符上加了什么？”

怎么都烧了这么久了，还能算到使用者有没有血光之灾？

张清翊含糊其辞：“我天赋异禀。”

“行。”房问不再深究，“知道他具体在哪吗？算得出大概跟什么有关吗？”

意外身亡跟厉鬼害命的定位不同，如果是前者，他们不能轻易插手。如果是后者，那就是保护局编外人员的义务。

不得不上。

虽然现在鬼有鬼法，但总有一些刺头不服管教，亦或是实在怨屈太深，无法管教。

房问希望是前者，这样他就可以打给地府热线，呼叫黑白无常滇省支队给厉鬼好好上一课。

省时又省力。

还能跟真正有编的鬼打好关系。

“能力有限，只能知道大概就在无量山那一块。至于跟什么有关……”张清翊面色犹疑，“好像，可能，是大象？”

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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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局的员工范围包括神仙、妖精和纯种人类，纯种人类鬼魂时候。

半妖半人的也可以，只不过现在生殖隔离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现在这类三不沾很稀少。

而房问他卡在人和不明物种之间，道行再深的人类，如果不能突破壁垒，寿命也就不过百五十年，比如张清旭。房问却风生水起地活了快两百年，什么神仙妖精都见惯了打熟了，仍然不见衰老。

所以他被保护局牢牢地卡在门外。

但是保护局又不愿意放弃他这个好使便宜的劳动力，美名其曰地给他算成编外人员，还给他配编内人员才有的客服。

这个客服就是布颠颠。

布颠颠是一只八十岁的捕鸟蛛精。她工龄十年，给房问当了八年客服。他们保护局的客服，虽然叫做客服，在功能上更贴近于经纪人。

照理说手下的各类不稳定分子需要及时跟她汇报动向，否则一旦出事，等待她的就是扣钱警告……

至少起码提前一个小时让她知道，而不是大清早杀到家门口了才跟她说嘿我来串个门。

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和善的房某，布颠颠八眼一黑。

介于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无视行为，布颠颠有理由怀疑他是来上门暗杀，窃取自己的毒素来给他预防老年痴呆的。

毕竟她是个妙龄小蜘蛛，毒素价值每毫克高达一千多，美金。

“你来干什么？”

张清翊和沈桥躲在他后面看着脸上长了八只眼的妙龄蜘蛛，有点掉san，又忍不住去看。

布颠颠跟他们对上视线，有些慌乱地避开。

房问上前一步挡住身后的二人：“来跟你汇报近期工作啊，小布，之前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上头指示关于那位真君的问题一概回答无法介入。布颠颠心虚地抠着手指头，支支吾吾：“就，我回你了啊。”

但是没有回到重点啊。

房问摁着门的手指微微用力，门面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缝，微笑着说：“哦，是吗。我以为那是人机回的呢。”

布颠颠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所以你来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你来是要给我打报告的？”

本来房问还有心跟她争上一争，但他自认为跟梵易已经和好了。而且早上梵易听说要来无量山这边，死活不肯出门。

“那边都是虫子。”他板着一张漂亮的脸严肃地说，“虫子会吃书的，你知不知道？”

不是所有虫子都稀罕吃书。房问看着他欲言又止，还是随他去了。

“我们是来找个人。无量山不是在你的管辖区里吗？”

“负责范围，是负责范围。”布颠颠摆手强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我的管辖区，我哪有这能耐。你们是想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