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印抬眼看了看他，推开椅子起身，轻轻拥住了他。
曲星抱得很紧，凌印感觉到他低头用脑门轻轻蹭了蹭自己的肩膀。
“卧槽！你俩干什么呢？？！”
门口传来乐安易一惊一乍的叫声。
曲星埋头在凌印肩膀处深吸了一口气，又不舍地蹭了一下才放开，淡定地坐回位置上：“我闻闻风神的洗衣液。”
乐安易：“……”编这种鬼话骗人的时候能认真点不？
江霖懒恹恹地进来，往这俩人的方向一瞥：“你俩总算在一起了？
凌印冷漠道：“没有。”
曲星看了看他，忽然凑过去：“风神。”
凌印：“嗯？”
曲星犹豫一下：“那个……就是……我问你个问题啊。”
凌印：“问吧。”
“就是，我们这样会不会耽误你找女朋友？。”
凌印愣住：“女朋友？？”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影不影响他找女朋友？曲星不是知道他喜欢他了吗？为什么这话听着好像他对自己喜欢他这事一点都不清楚。
曲星强忍着难受说：“对啊，我俩都成公认小情侣了，万一这个圈子有女孩喜欢你，觉得你是……gay，不敢追你，那你的终身大事不是被我耽误了。”
“没有。”凌印道：“不会。”
过了一会，凌印实在疑惑：“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曲星希望听到的答案是“我不打算找女朋友”，不是“不会”。因此非常失望：“你问吧。”
凌印：“你那次说要远离我一段时间，到底是因为什么？”
曲星一噎：“我……”
“我都说了不是你的问题了。”曲星挪开目光：“干嘛要问。而且我不是没远离你吗！”
凌印道：“好吧。”
得知曲星不是恐同，凌印又感觉到了一些……很多希望。只要不是恐同，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找机会慢慢引导一下，只要在现在这个关系上再稍微进一步。
就可以了。
“小星星~”
曲星后背一麻，嫌弃地扭头：“干嘛？”
乐安易拎着个盒子，“给你买的礼物。”
曲星愣了一下，接过，“谢谢。”
“我也买了一个，”江霖把桌上的东西递过来：“随便买的，你别嫌弃。”
过了片刻，曲星这儿就堆了一桌子礼物，连教练都给他送了。
曲星拿起一个装表的礼袋：“四爷，你送的也太贵了！”
周似宠溺地笑了笑，“没事，你就值这么贵的。况且我这还不如凌印给你送的一半贵。”
曲星猛地扭头盯凌印。凌印只是偏过头冲他微微一笑，又转了回去。
曲星从一堆礼物中扒拉出凌印的那个小盒子，仔仔细细放进礼袋里装好，郑重其事摆到电脑旁边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抱起剩下的一堆起身。
目睹全程的周似：“……”
“你干嘛？”他好笑道。
“我把这些放回房间。”
“那你为什么把凌印的放那？”
“我要多看几眼。”曲星说。
周似：“财迷。”
虽然收了众人的礼物，但曲星还是不改往日作风——整个训练室除了凌印谁都压榨。
晚上自由训练的时候上野俩人准时开了直播。乐安易从自己电脑屏幕里那点画面里瞅见声称出去透透气的曲星含着棒棒糖，左手拿着一张图，径直向角落里那个孤独的身影走去。那里坐着他们可怜的数据分析师——梅岸。每天沉默寡言，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头发已经抓没了一半。
乐安扭过头去看，见曲星一跳坐上教练台，晃着腿拿那张图跟梅岸笑眯眯地说了半天，眼见梅岸的眼睛越瞪越大。
最后发出了一声洪亮的：“操！”
乐安易：“……”
曲星说完坐回位置上，正第一万次看向凌印送他的那个礼物，顺便想拿凌印的杯子给自己倒点，忽然被乐安易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看看！”乐安易举着手机说：“看看我直播间的粉丝说什么？”
“没了？”曲星拿过凌印的杯子看了看，然后才转向乐安易：“说什么？”
乐安易字正腔圆念道：“原来DL的全称叫Dazzling。”
“哦。”曲星一笑：“这是你们的荣幸。”
“你他妈……”乐安易骂道，顿了顿：“你找咱们梅教练说什么了？你怎么连分析师的事都要管。”
“我没管啊，”曲星笑嘻嘻：“我就是经过讨论室不小心看见了他们做的图，随便说了一点点自己的想法而已。”
“一点点？”乐安易不信：“那为什么梅教练骂人？”
曲星往身后瞥了一眼：“哦，可能是我们小岸岸忽然醍醐灌顶决定重新做一份，激动的吧。”
乐安易：“……”可怕。
曲星没理乐安易了，端着凌印空荡荡的杯子，依稀记得这好像是他喝光的，为了不要“间接接吻”，还专门倒进自己的杯子喝。见凌印还在专注游戏，他难得良心发现：“我去帮你接点。”
凌印这才从屏幕里分出点注意力：“行。”
乐安易顺口道：“给我也来一杯。”
曲星看他一眼，笑着伸手：“杯子给我。”
“我们小星星真好！”乐安易拿过自己的杯子放他手里。
何巍辰：“我怎么感觉他要给你下毒？”
“呸！”乐安易回到位置上：“别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污蔑咱们小AD。你以为星星是你吗？”
何巍辰：“你话怎么那么多。”
小十正要摸进小厨房拿点饮料喝，忽然听见里边有人在哼歌，声音听着有点熟悉，于是探头往里边张望了一下，瞅见了曲星认真的背影，不知道在水壶面前捣鼓什么，看着特别愉快。
“星星哥？”
“嗯？”曲星哼歌的声音一顿，扭头瞅见他，招呼道：“哈喽啊。”
小十凑过去，“你干什么呢？”
“煮茶。”曲星愉快道：“你要不要尝一口。”
“你还会煮茶啊？这么厉害？”小十睁大眼，“我想尝尝。”
曲星坏笑一下，拿了个纸杯给他倒了一点点：“还没完全煮好，味道有点淡。”
“哦，没事，我就想尝尝你的手艺。”小十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僵住了。
小十：“……”
曲星乐得肩膀都在抖，目不转睛盯着小十的表情：“怎么样？这是我特质的，对身体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