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让扶苏害怕,慌乱的拍开纳兰的手道:“我没事!”
“你?”纳兰没想到扶苏反应怎么会是这样的,明明昨天晚上自己从他眼睛里看见了不一样的情愫啊,自己活了这么久不会看错。那他这是害羞?
“抱歉!”晃过神的扶苏看着自己拍打纳兰的手都是红的,想来刚才自己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无助的看着纳兰,眼底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慌。
“没关系,我就是想问问你哪里不舒服。”纳兰摸着自己被打落得手,温声说道,好像扶苏是他的绝世珍宝一样。
“抱歉,我没事,咱们……还是说彩环吧。”低头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扶苏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彩环的幸福。
注视了一会扶苏,看着他从刚才的情绪出来了,变得又像平常一样冷冷的,纳兰本想在刺激刺激他,但怕过犹不及也就放弃了,于是说回正题:“嗯,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一说彩环他们的婚期,虽然司空已经来提亲了,可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天万物凋零不是个好时节,冬天落雪又不方便,就定在明年开春吧,我的故乡是把春天誉为希望的。”
扶苏听完之后认真思考了一下,其实扶苏觉得,所有事情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这是自己一直信奉的,但是纳兰说的是家乡的习俗自己也不好反驳,也罢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着急就什么都往前赶:“也好,那就随你吧,以后彩环还请多多关照。”
这时的扶苏不知道,将来彩环会如何,如果知道的话,扶苏又会如何做呢?
“扶苏别人的事说完了,来说说你吧。”纳兰很是郑重的道:“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些话我认为我也可以说了。”
扶苏皱着眉,显然并不想和纳兰谈论自己的事:“纳兰你突然这么正式做什么。”故作轻松的想要下床去,不想和他待在一片地方。
“扶苏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激动地抓着扶苏的手把他带了回来。
扶苏无措的想要把手抽出来:“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身体什么情况我知道。而且当初不也是你告诉我的么,除了这个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大人如此上心的事。”
扶苏现在看似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表情,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维持现在的平静是多么不容易。
“扶苏,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身体情况。”说道身体,纳兰带光的眼睛暗了些许,转而又坚定的说:“我想说的是情感。”
扶苏听到这苦笑道:“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现在娶了当朝公主,情感自然是有了依托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情感有没有依托,扶苏你自己知道,就算你现在不承认。但是扶苏你骗不了我。”纳兰苦笑着:“扶苏我不想看着你在为数不多的时日里这样委屈自己。”
听了这话,扶苏先是漠然了一会,然后涩然道:“我已经娶了无数人渴望的公主,还谈何委屈,你也不要自以为站在我的角度评论我。”
挥开了纳兰的手,扶苏站到窗边,任凉气打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在这个逼仄的屋子里清醒一些。
纳兰看着拒人千里外的扶苏,神色黯然:“扶苏我不是一个什么事都会搅和一下的人,我不是那样死缠烂打的,只是这段时间咱们没有见面,我想了好多。”
纳兰听上去非常的伤神,自己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自从崔释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再见我,我一开始觉得不见就不见了,反正你也只是我一个普通的友人罢了。”边说纳兰变相扶苏走去。
这期间扶苏背对着纳兰,并不做声,扶苏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些话。
看着背影僵硬的人,纳兰怅然道:“可是后来,我就知道我错了,你对我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友人,我会在夜半时分想你的音容笑貌。想你的高深流水,扶苏,我好久没有这样想过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可是你一直躲着我,我就想也许我也可以离你远远的,不打扰你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
眼睑泛红,声音也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纳兰终于有勇气把怔然的扶苏转过来面向自己,痛苦道:“可是扶苏我没有忍住,就当我知道你要办宴席给芈淑正名的时候,就在我看着你们有说有笑琴瑟和鸣的时候。我那时候甚至想……想杀了她,就把你留在我身边。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身边只能是我,除了我谁都配不上你。”
扶苏紧绷的表情终于松动,泪水无知的划过。潸然道:“纳兰你……你何必,我已经成亲,而且我并没有能力陪你相伴终老,你也并不了解我。”
纳兰一把抱住了扶苏,凄声道:“扶苏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否婚嫁,我不在乎你是否能陪我长久,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是我的,到你生命尽头你都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