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看着瞪着眼望着自己的扶苏,紧皱着眉头,看来这家伙应该是醉的够彻底,要不然怎么能把自己错认成那个死人呢。
“扶苏你看看我是谁。”拉住床上人的手,纳兰轻轻地拍打他的脸,希望唤回一点他的理智,但显然失败了。
就听扶苏自己在那里说着,也不需要谁回应,但是目光慢慢变得空洞起来:“你看,你还是死了吧,我都说了离我远点,这么一死多年的心血不都没用了么。”
语气不可谓是不伤感,纳兰听着心里不舒服,只觉得自己当时是不是棒打鸳鸯坏了扶苏的兴致,要不然这人怎么会在醉酒后这么怀念伤害自己的人呢。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你既然做了那么没有回旋余地的事,也不算枉死。”
喃喃的,空洞的眼睛从纳兰脸上移开:“怎么会死这么多人呢。”
幽幽的感叹,在这个黑夜里从一个醉了的人嘴里出来,不得不说有点毛骨悚然。但是纳兰却没什么感觉,毕竟扶苏的事基本上纳兰都知晓,至于他说的死人这个事自然也不例外。
“芈淑,抱歉。”不再纠结崔释之后,扶苏一遍一遍痛苦的重复着抱歉的话,整个人都陷入到悲伤当众,凌乱。但这种凌乱在纳兰眼中却变成了诱惑。
极致的性感。
“过去都过去了,说抱歉做什么。”看着床上的人,纳兰不懂他的情感,既然已经决定做了,还有这么多负担干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芈淑,我补偿你,我的命给你。”虽然在自说自话,但是扶苏这样的态度让纳兰眼神幽暗了许多。
冷哼一声,打击到:“哼!就你这短命鬼,想用这补偿人家也是没什么诚意。”
“娘?娘我想你,我做错了么?我没错……没错。”说到这的时候,扶苏眼角开始变得湿润了不少,在纳兰看来好像要不了多久就会落下泪来。
但最后竟然生生的忍住了,只见刚才还沉浸在伤感的氛围中的扶苏,转而变得轻快:“罢了……娘我不想你了,我马上就去陪你了,也不知道你等没等着我。”
最后竟然拉着纳兰的手睡着了。
纳兰不知道怎么形容现下扶苏给自己的感觉,有脆弱,就执着,但矛盾的是这其中又有洒脱和坚强,在当今牛鬼蛇神充斥的世界里,扶苏你又能洒脱几时,加强多久:“扶苏,未来我拭目以待。”
安顿好扶苏之后,纳兰只觉得这人现在让自己越发的有兴致了。
就当纳兰更完衣上了床心满意足的搂着扶苏准备睡觉的时候,就墙外有脚步声,纳兰此时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今夜自己这是犯了太岁?心想事成这么难么。
轻柔的把怀里的扶苏放在床上,暴躁的起身,就听门外切切察察的,纳兰直接就确定了,是那老狗来告诉的那些人,没想到他们这么胆大妄为,直接就在这客栈动起手来,他是气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既然你们坏我好事,那就把命留下吧。
“鼠辈既然来了就大方一点。”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门外的偷鸡摸狗的无耻之辈。
外边的人顿时静默了,但是竟然无知的以为纳兰发现他们也只是因为点好而已。
人为财死在他们身体现的淋漓尽致,扶苏的美也是诱使他们这样的另一个原因。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领头的大汉直接大摇大摆的推门进来了,贼耗子收尾走在最后,还特意把门插死了。
一脸谄笑的看着领头的大汉,大汉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猥琐的看着纳兰和床上睡着的扶苏。
顺滑的发丝垂在床下,一只手也搭在床边,这欲漏不漏的样子直接让那大汉看直了眼。
旁若无人的砸吧这嘴:“这浪货,真他娘的撩人。”嘴里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你找死!”看着满眼欲望的匪人,纳兰只觉得自己的猎物被别人觊觎,自己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把桌子上的筷子甩了出去,精准的扎在那大汉的眼睛上。
只听大汉惨嚎了一声,双眼登时血流如注,只道是废了。
这边的动静毫无阻碍的传到了抚苏那边,好在扶苏喝多了没有醒,但也是不安稳了起来,修长的手臂盖在了欲睁开的眼睛上,只怕这边在有点动静他就直接醒了。
纳兰及时地挥手就见扶苏床边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保护罩,里边的扶苏立马安稳了下来。
这一手一出,贼耗子就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了,立马不出声了猫在所有人身后,开始瞄时机准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