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穿好衣服走出来,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酸酸的臭臭的很难闻。
他看到蓝月见从一只瓦罐里面掏出一把变色了的野菜,那难闻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这是什么?臭了吗?”
“这叫酸菜,是我们苗寨的特色美食,可好吃了。”
“这个能吃?”
江砚表示十分怀疑:“放臭发酸的东西能吃吗?”
“当然能吃,还特别下饭了。等会做了你吃就知道了。”
江砚没说什么,走到火塘边擦头发。
蓝月见又做了两个竹筒饭丢进火塘里面。
江砚烤干头发,束了起来,就看到蓝月见端着块木板走了过来,木板上面放着切好的腊肉和酸菜,还有一种完全不认识的野菜。
她架起一口锅,将所有的食材都倒入锅里面炒了起来。
不一会,一种又臭又香极其复杂的味道传了出来。
江砚不敢说自己是美食家,因为他从不挑食,但却也从未闻过如此奇异的味道。
“要不要米酒?”
蓝月见问。
江砚点点头。
他很久没喝酒了,除非盛大节日,宫廷宴席需要喝酒,平时他滴酒不沾。
蓝月见拿过墙上挂着的竹酒桶,往两个竹杯里面倒了两杯米酒。
她拿了一杯递给江砚,自己又拿了一杯。
“美食,必须要配美酒才行,你尝尝我们苗寨的米酒如何?”
江砚轻轻抿了一口,甜的,有点嫌弃。
“这可是阿婆专门为我酿造的,她说山里寒湿重,女儿家就要喝点这种米酒才行。”
她喝了一大口,心满意足的样子。
竹筒饭好了,她将竹筒饭挑了出来,递给江砚一个。
然后两人就着锅里的菜吃起来。
江砚一开始是拒绝的,那个味道着实奇怪不好闻。
不过蓝月见甚是热情,不停地给他夹菜。
说实话,他是嫌弃的,既嫌弃她的筷子给他夹菜,又嫌弃那酸菜酸臭的味道。
但是,人家姑娘家又是给他做饭,又是热情的给他夹菜,盛情难却。
酸酸的味道进入口中,意想不到的美味,配着腊肉咸香的味道的确是很下饭。
蓝月见看他吃得津津有味。
“怎么样,好吃吧?本姑娘的手艺那也是一流的。你能吃到本姑娘做的饭那是你这辈子的造化。”
虽然,江砚不太赞同她的手艺是一流的,也不太赞同什么吃到她做的饭是造化。
“我这人饿了吃什么都香。”
他淡然开口。
“你这人就是口是心非才对。”
蓝月见气呼呼的一口干完米酒,又站起身去倒了一杯。
“你喝太多了吧。一个姑娘家,喝那么多酒干嘛?”
“本姑娘的事你少管。”
江砚吃完饭,就慢慢品着米酒。
有点甜,他不是很喜欢,不过刚才吃了酸的,咸的,再来点甜的也无妨。
蓝月见喝完两杯米酒,脸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很好,两杯只是微醺。
她望向火光中坐得端正的江砚,火光将男人冷冽的气质镀上了一层暖色。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捻着竹杯,轻轻的放于唇畔,微抿一口,那神态优雅俊美至极。
她鬼使神差的站起身来,想走近江砚。
“江砚,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她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江砚。
江砚抬起头就看到她脚一绊,整个人朝他栽了过来。
他本能的接住她。
一股混杂着酒香、花香还有什么不知名香气朝他袭来,醺得他有些失神。
他注视着怀中的蓝月见。
只见她脸蛋绯红,眼神迷离,唇角带笑的看着他。
她看着他的眼眸之中仿佛含着秋水一般波光潋滟,让人转不开心神。
她看着他的时候,两扇如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又好像欲振翅的蝴蝶蝶翼。
她红红的脸蛋就像两个红苹果,透着芳香,诱人品尝。
但更诱人的是她那两片微微颤动的红唇,红唇很精致,没有粘腻的脂膏,微微上翘着,跟那两边红脸蛋一般,夺人心魄,诱人品尝。
她就那样眼神迷离,微笑着看着他,明艳的就像一朵任人采撷的玫瑰花。
“江砚,江砚,你可真好看。”
她伸出手来想要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