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陆衍一只手扣住岑晚的双腕,另一只手顺着岑晚耳后细嫩的皮肤细细摸索,一路向后检查到脖颈,没发现有戴上人.皮面具的痕迹。
岑晚的皮肤很嫩很有弹性,像脂膏一样又润又白。陆衍的手只要一贴上去,手下的皮肤就会颤抖一下。陆衍几乎感觉自己的手像被死死黏在上面了,
抽不开、
不想抽开。
岑晚已经因为过量的刺激开始颤抖,额头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神开始放空。
检查还在继续。
陆衍的手指很长,岑晚脸又小。把手放在岑晚脸边比对,似乎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岑晚整张脸。
陆衍几乎有些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了,只觉得现在兴奋得要命,心跳快得不像他。
岑晚身上有股冷冷的香气,闻不出究竟该用什么形容。但、非常好闻。陆衍有点想凑近了仔细嗅闻,那股香气又像和他捉迷藏一样渐渐浅淡。
陆衍神经质地死死地盯着被岑晚雪白的牙齿死死咬住的红润嘴唇,
如果能打开,
应该会更香。
下一刻,陆衍的手就不受控地掐住了岑晚的脸颊,逼着岑晚打开了紧咬的牙关。
果然很香。
陆衍的食指和中指探进了岑晚的嘴里。
黏膜被直接接触的快感太超过了,而且陆衍手指太长了,岑晚几乎觉得他已经探进了自己的喉管。
岑晚已经眼白上翻了。
他哑着嗓子以为自己尖叫出声了,其实被激得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被迫张着嘴任人予给予求。
可惜即使已经看上去这么可怜,陆衍仍然不肯放过岑晚。眼神发红地呆呆盯着自己浸满水液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凑近唇边舔了一口。
好甜。
陆衍简直像闻着味的狗一样,呼吸急促地将目光凝在那两片润泽的殷红唇瓣。慢慢把高挺的鼻梁往前凑近,
岑晚却忽然剧烈地抽搐一瞬,眼球上翻晕了过去,在极端的恐惧和快感之下。
陆衍一刹那惊醒。
但他怔愣地盯了会自己湿黏的手指后,完全不似一个正常人一样对被自己弄晕的人感到抱歉。
只是深深地皱起眉,表情疑惑而机械,像是遇到了新奇的、棘手的难题。
*
江野熟练地在低矮、拥挤的棚屋间穿行,避开地上的污水坑和堆放的杂物,最终停在了一扇用薄木板勉强拼成的门前。
他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唯一的窗户糊着发黄的旧报纸。一张嘎吱作响的破旧木床靠在墙边,上面躺着一个小男孩。脸颊深陷、身体瘦小,呼吸微弱,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江野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没过多久,小男孩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到江野,他黯淡的眼睛瞬间亮起一点微弱的光,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又轻又哑:“哥、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有事吗?”
他语气里带着担忧,怕自己耽误了哥哥的事。
“没事,小辰。”江野立刻换上轻松的笑容,伸手轻轻理了理弟弟额前汗湿的头发,
“学校下午没课,回来看看你。感觉好点没?”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柔和,与平日在学校里那副张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嗯,好...好一点了。”小男孩轻轻点了点头,但紧蹙的眉头和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虚弱。
他伸出瘦得只剩骨头的小手,拉住江野的衣角,“哥...你别太累。我、我感觉好多了,真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哥哥的依赖和心疼。
江野反手握住弟弟冰凉的小手,用力搓了搓试图传递点暖意捂热它,脸上笑容不变:
“瞎操心。哥找到了份新兼职,工资很高,很快就能攒够钱给你做手术了。到时候你就能好起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去外面玩。”
他描绘着未来,语气笃定,像是在给小辰,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小辰还想说什么,江野已经站起身,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乖,躺着别动。哥去给你煮点粥,很快就好。”
他转身走向角落那个只能用简陋来形容的“厨房”——其实就是一张旧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炉子和几个破旧的锅碗瓢盆。
江野熟练地拿起一个褪色的瓷碗,准备去接水。
口袋里那部老旧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嗡”声。
他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床上。小辰已经疲惫地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没被惊动。江野这才松了口气,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显示一条新信息,发件人是未知号码。信息内容极其简短:
【岑晚那边进展如何?】
江野盯着屏幕,脸上刻意维持的轻松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阴郁和紧绷。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炉子上水壶即将烧开的微弱咕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