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千块?!!”
客厅,月婳的嘴张的大大的,宫萍见状赶紧去捂住月婳的嘴,训斥道:“声音小点,这楼上楼下不隔音,别给你童叔叔生事。”
月婳要气哭:“太贵了!”
“一点都不贵,不就是你爸我三个月工资,只要我闺女能去名校附中接受好的教育,让我掏多少钱都愿意。”月山权端着一牙西瓜乐呵呵的给月婳。
宫萍连忙点头:“就是。”
“这次多亏你童叔叔,所以,你看——”宫萍意有所指的看向月山权:“在大城市里工作还是好,人脉广啊,请人家吃一顿饭,就能把孩子塞进去。”
月山权瘪嘴被说的不愉快。
宫萍又说:“月月,这次你童叔叔那朋友刚好是招生办的领导,不只是你,还有燕子,你跟燕子这阵子嘴巴可严些,别被院里别的小孩知道把你两塞进去了,要是回去告诉家长,你童叔叔可就有的为难了。”
“对了。”
宫萍眼睛提溜转,想到别的。
“童童喜欢喝旺仔,明天你在家里提一箱旺仔去找童童玩,就说你给她特意买的。”宫萍从小小房子拎出一盒自己在家都舍不得打开的牛奶。
月婳:“她才不信呢!”
“不信你也要去,这是礼数!”
第二天,童妤在阴凉处挣扎出发。
顶着烈日,她从这边楼道跑到那边楼道,拎着一箱死沉的旺仔牛奶,这太阳毒死了,就晒了这么一下,月婳白白的胳膊就开始变红,然后又痒又疼。
她龇牙咧嘴的敲门。
童奶奶开门。
童奶奶问:“找童童啊。”
“嗯,我给她来送奶。”月婳一看开门人不是童妤,立马收回夸张表情:“她喜欢喝这个旺仔牛奶。”
在童奶奶的笑声下,童妤出现。
她一看就是在房间写作业。
胳膊上又沾着未干的黑色笔迹,这人做题的速度是有多快。
...
月婳问:“练习册上的题是什么写123的简单算术吗?”
童奶奶没听懂,童妤却是很快应上:“没做题,我是在画画呢。”
一听童妤犯懒,月婳来了兴趣。
她跑去看对方的画作。
结果...
月婳眉头耷拉:“你说的画画,就是在这里画题目上的几何图形,你这哪是画画,分明是在打草稿。”
学霸的娱乐都是学习,牛。
童妤:“换换脑子嘛。”
她拉开抽屉,一本不算厚的笔记,月婳瞧见,满脸抗拒:“你别给我,我要是拿回去被我妈看到,我这暑假最后的半个月都不好过了。”
这不是童妤第一次给月婳喂题。
学期内,月婳会学。
学期外,月婳不学。
“西南大学附中的课程压力不小,而且,开学前一周,就会第一次摸底大考试,对分班有影响的。”童妤问:“月儿,你不想和我一个班了吗?”
是的,不太想...
这句话月婳默答。
月婳说:“那也不是我想就能想,我就算学的头破血流,也赶不上你,拜托,我们认识十三年了,你怎么对我的实力还是这么不清楚?”
月婳小嘴吧唧吧唧的。
很像她嗑瓜子时。
童妤看她眉眼飞动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她指出:“月儿,头破血流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但我应该是懂你的意思了。”
月婳摸童妤脑袋:“聪明啊。”
两人玩了会飞行棋,月婳回家,童妤不但送她出门,还跟在她身后,月婳诧异又警惕:“你干嘛?”
童妤:“我跟你一起。”
“我不要!”
月婳把童妤往门里推,童妤抱着笔记,一个转身就朝楼道外跑了出去。
月婳追在后:“服了,又来...”
又搞这一套...
童妤腿长,轮的频率还高,月婳追不上,等到她家时,童妤已经把那本被她拒绝过的笔记本恭恭敬敬给了她妈。
月婳嘟囔:“真狗...”
“月婳,你在那嘀哩咕噜说啥呢?!”对比这么一个品学兼优又乐于帮助同学的孩子,宫萍又开始瞧着月婳不顺眼。
“没什么,感谢童妤呢。”
月婳迫于宫萍的掐屁股绝学,只能低头。
童妤甜笑:“不客气,月儿。”
月婳对上童妤那笑眯眯的眼。
还真是客气不来一点...
有了童妤的'得力相助',后半个月,小区院子里嬉嬉闹闹的打沙包游戏再没月婳身影,宫萍和月山权交替上阵,亲眼且近距离盯着她学习。
每周六童妤给她押题,手写卷子,错误的地方圈出来再讲给她听,周天,又将周六错的题换个方式继续考出来,一轮一轮复习。
九月前一周,摸底考试。
月山权送月婳,童妤,乔燕三人去附中参加分班考试,下午五点半,考试结束的学生陆续出来。
月山权问:“考的怎么样?”
“还行。”
乔燕基础最差,题难不难根本感受不出来,谁问,都是答的还行,对的错的,一半对一半。
月婳蹙眉:“后面有点难。”
月山权着急问:“前面呢?”
“前面还行,童童给压的重点出来了。”月婳对着童妤笑:“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乔燕附和:“是啊。”
“我也瞧着眼熟,后面想了想,就是童童给的复习内容里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