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场景。
虞音握紧手机,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孟闻舒打电话,她走出卧室来到外厅,轻轻打开灯,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各个功能区,并没有熟悉的苍郁身影。
有一点点生气的虞音,打开房门,屋外走廊不见一点光,空气中弥漫着熟透的香味,带着说不清楚的心思,虞音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灯,绵软的拖鞋踩在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声响,越来越靠近梯口,香味越浓,呼吸间全都是糜烂的熟透味道,像是香水瓶碎掉,香味挥发久久不散。
太过浓重的味道,虞音几乎要溺在这香味里。
脚步加快,走过拐角,虞音停在楼梯口,微弱的光线里,瑰丽奢华的一楼大厅呈现出诡异的场景。
黑影们站位分散又紧密,审判似地无声注视着跪趴在大理石地上的身影,一滩浓稠的液体从那人四周氤氲,两扇大门敞开着,今夜无月,所有人的脸庞恰到好处的隐于黑暗。
虞音仿佛误入了一个犯罪现场。
森然又恐怖。
虞音不敢喘气,她握紧手机,悄悄往后退,直到整个人陷进漆黑的走廊里,感受安全,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抖着指尖塞进嘴里。
害怕得眼泪簌簌往外掉。
虞音看到了。
那个人身下全是血。
缓了好一会,虞音才恢复力气,她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回到卧室,魂不守舍的裹紧被子,目光失焦,偌大的卧室没有一丝光亮。
也不知过了好久,黑暗中,一点点声音无限放大。
是门锁响动的声音。
虞音哆嗦了一下,害怕地咬住手指。
直到柔软的大床轻轻抖动,一道温软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熟悉的香味包裹住她所有的感官,寒意从尾椎蔓延,虞音齿尖用力压在指腹上,逃避似的闭着眼睛,眼皮红红的,被眼泪黏成一缕缕的眼睫不安颤动着。
下一瞬,虞音僵着的身子被强势搂住翻了一个身,虞音像个鸵鸟似的头紧紧埋在罪犯怀里,纤薄的身子抖动得厉害。
“音音。”
虞音的头被迫使抬起,放在嘴里的指尖被按住抽离,湿漉温热的触感从她的眼皮蔓延。
黑暗里,孟闻舒的眼珠稠黑一片,爱怜地舔舐着爱人。
爱人太胆小了,是她没处理好吓到了爱人。
虞音被舔得被动睁开眼,黑暗的空间,她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虞音扯着嘴角,假装刚刚才醒,“亲爱的,你在说什么,都把我吵醒了。”
声线不安颤动,演技可以称得上拙劣。
被爱人可爱到的孟闻舒忍不住又舔了爱人一口,配合着道歉:“是我不好,把音音吵醒了。”
以为孟闻舒没发现的虞音松了口气,眼睫乱颤了一下,“好了,不要吵我了,我要睡了。”
虞音趁机脱离孟闻舒的怀抱,翻身背对着对方,小小声的呼了一口气。
孟闻舒被虞音机灵的样子迷得一塌糊涂,她从身后紧紧抱住虞音的腰腹,得寸进尺的在虞音肩上舔舐吸吮,最后变成一瓣殷红。
稠浓幽深的眼里,又是爱怜又是兴奋。
虞音忍耐着没有拒绝,她好怕,深怕身后的罪犯凶性大发。
她就知道,有钱人都是赚得黑心钱。
呜呜。
虞音咬着指尖,不发出哭泣声。
她以后该怎么办?
想到她曾经在孟闻舒面前甩脸色,使性子,虞音更加心虚了。
跑吧。
虞音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但下一瞬就被虞音否决了,她要是离开什么也带不走,又得过回穷光蛋的生活。
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虞音默默流眼泪,一时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命苦的人了。
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好主意,最后挂着泪珠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