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认识的第五年,加上这次,两人已经如痴如醉地过了十几次纪念日,什么半年纪念,周年纪念,挂科纪念等等等等。
当然,这种机会怎么会嫌多。
“你说你那表弟,又帅又可爱的话,得把身边女孩哄成什么样了?”付孟箐托着脸夹肉说,“可惜了我有个亲弟弟,对年纪小的一点兴趣也没。”
“别的不知道,嘴确实甜。”阮妤总结道。
“诶那你们真第一次见啊?”
“是啊。”
付孟箐竖着拇指:“不愧是姐弟,管他表不表的,终归还是都一家人,一见如故啊这是,直接看出来了。”
“一开始还是,嘶,其实跟我长得不太像吧,但只有姑姑家人能进那屋子,所以都不用猜啦。”
“可能他爸的基因太强大?不外国人吗。”
阮妤捞上刚烫熟的肉片夹过去:“华侨啦。”
“哎,记错了。不过妤妤你生病了?”
“没啊,为什么这么说?”
付孟箐探手过来:“我来的时候,你脸可红了,还以为你对着煮开的锅犯花痴,但现在还红着呢。”
“啊?啊。哈哈没有没生病,是这儿温度高吧。”阮妤躲开视线,瞥向翻腾的锅汤。
付孟箐斜眯起眼,挪凳子过来:“不对。发生啥了。”
隔着衣服布料相贴的肌肤,触上的鼻尖,里里外外骤升的高温。
阮妤回神过来,快速眨了几下眼,咬着嘴内侧的肉,才注意到付孟箐嘴角越撅越高,张着炙热的眼睛看她,忍不住笑出声。
“呀,快说快说。”
“就,到底什么情况,一个男人会突然靠的特别特别近?”阮妤指尖磨过掌心说,“还是好像不那么熟的那种。”
“棘手,非常棘手,不是变态就是游刃有余。不对这人对你靠的特别近了?!”
阮妤点头。
“我靠,变态,你离这人远点,手机设一键报警了吗,拿来我给你设上。”付孟箐边拿过手机滑上滑下,边继续说,“看起来就变态的话,那就是相由心生;看起来不变态,那就是衣冠禽兽,不过总之两者都可怕。”
阮妤揣着这两句话在脑里不断回播,跟付孟箐结完账出了包间后,还在恹恹地想。
“姐姐!”
思考被撞破,她闻声抬头,见是小瞬站在大堂一台桌边挥手,他那一桌还有几个年轻人,纷纷回头。
“好巧姐姐!”于宸汐眼睛嘴巴相向着弯起,转而疑惑回头,“不是顺子,你什么时候见过妤妤姐了?”
付孟箐在一旁乍舌:“我靠这是那个弟弟?”
场面一度混乱,阮妤应付不来,小瞬拉着她和付孟箐一起坐过去,六人桌拼成了八座。
“介绍一下,这是我亲姐姐。”
不明所以的于宸汐五人抬眉瞪眼:“亲?”
阮妤眼底浮起笑意看着众人,付孟箐则撑在桌子边上下扫着打量小瞬。
“对啊,这我当亲姐姐看的。”文瞬一拍心口说。
阮妤和付孟箐还有去望河边转转的安排,跟大家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五人这才凑上来:“顺子,你哪认识的妤妤姐?”
“他女朋友啊。”
他们都习惯了文瞬大多数时候用“他”代指他那哥哥,听明白了。
“哎哟我,以为你两认的亲呢,差点准备篡位。”
“我说怎么突然多了个姐姐。”
“那你不叫嫂嫂叫姐姐?”
文瞬瘪瘪嘴:“嗨呀,这不爱叫啥叫啥么。”
于宸汐猛锤掌心:“我靠,第一次见妤妤姐我还觉得她和你哥特般配,把你哥微信推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阿汐!”
“说媒说到真情侣头上了。”
“别逗了我刚吃饱饭,笑得想吐。”
“坏了,我都不敢再找妤妤姐了,好尴尬啊啊!”
*
艳阳天,阮妤待在卧室,拆出新买来的小型行李箱,往里塞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
明天下午就要和苏怡妙一起跟吴程出发去北京,她才跟苏怡妙挂了电话,往洗手台上找她漏带的东西。
手机撇在地毯上,电话铃声闷闷地响,阮妤从卫生间跑回房间接起。
负责人语气轻快:“阮妤?好消息坏消息,选。”
阮妤用脸和肩膀夹起手机:“嘶,先听坏消息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坏消息是,未来两个月你都有得忙了。”
“单还在排?真是辛苦您了。”
命和富贵还真是分不开的紧实辫子啊。
“我顶多管这些,还是辛苦你多一点啊。”
“好消息哩?”
负责人故弄玄虚了半天才松口:“插画家横遍,你熟悉吧,他很希望能跟你联系,这会应该已经发了邮件到你那边了。”
“!!!”
阮妤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手机进邮件里看,果真躺着一封未读邮件。
【鱼小姐:很可爱的称呼,临时占用你的时间,望没有打扰到你。看了你的作品,欣赏之意无以言表,月末我有打算来国内开画展,届时希望能与你关于画作有更深入的交谈。——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