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杨泓打完游戏已是十点多,但意外的刘伯明没回来。
屋里空荡荡的,杨泓给阳台的花草浇了水,站在星河下,闻着夏夜里的热风味道,俯视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杨泓洗完澡已是十点过,刘伯明还是没回来,他摊在游戏电脑前给刘伯明发了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半小时后,杨泓打完一局游戏,刘伯明才回了。
【小泓早点睡,哥今晚有点应酬,可能要很晚回来。】
以往刘伯明也有过喝多了没回家的经历,杨泓想了想,给徐上虞发了个消息。
叮当猫:【方琼哥跟我哥在外面喝酒吗?】
十来分钟后,Q:【嗯。】
方琼这两天有应酬都带刘伯明,他出门不跟家里的蚂蚁说,但一定会跟徐上虞说。如此杨泓放心了,有方琼在,刘伯明应该不会喝很多。
为感谢徐上虞,杨泓带他打游戏。
四局游戏打完,已是一点过。徐上虞发消息说要人脸识别不打了,随即下线。
杨泓也觉无趣,躺在刘伯明床上看了会儿手机就睡了。
夜里下起了大雨,密码锁被按开的清脆声音惊醒了杨泓,紧接着急促不稳的多人脚步声在客厅响起,他出门见是公司司机袁叔气喘吁吁的把满身酒气的刘伯明放在沙发上。
“怎么喝这么多?”杨泓闻着这一大股白酒红酒交错的味道就刺鼻,刘伯明的白衬衫上都沾着不少红点子。
“对面是嘉康的老总,不喝的话机器就滞销了,咱们公司尾款给不了仓库,就会没钱。”袁叔说,“哎呀小泓来!把你哥扶床上去。”
刘伯明喝得不省人事,本就人高马大的体型加之无意识,搬动起来可把杨泓和司机这俩身高不足一八零的人累够呛。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伯明砸在床上,袁叔喘了几口气,说:“你哥他已经吐过了,你等会儿给他擦一下就行。”
杨泓也喘气,叉着腰点头,随即问:“多谢袁叔,机器卖了吗?”
“卖了卖了,”袁叔说,“别担心啊。”
杨泓:“有你们在我不担心。”
袁叔笑了笑,说:“行小泓我先走了。晚上你记得在床头放杯水,这喝多了的人容易口渴,记得多观察他,别让呕吐物堵塞气管。”
杨泓把袁叔送到门口,说:“好的,多谢袁叔。”
袁叔摆摆手离开。
杨泓还没走进卧室,就听主卧卫生间传来呕吐声,他进去见刘伯明趴在马桶上狂吐。
“没事吧?”杨泓轻滑着刘伯明的背,顺便按下马桶冲水键。
刘伯明缓缓地摇了摇头,神情痛苦。
幸而这马桶吴姨每天都打扫还喷香薰,没什么异味,杨泓想要不是自己在家,刘伯明抱着马桶睡一晚上都没问题。
刘伯明用漱口水漱完口身上还有酒臭,杨泓把他半背半扶地弄回床上,就开始脱衣服。
六月底,天气热得很。刘伯明就穿了件打领带的白衬衫,杨泓弄了半天也没解开领带,只好弄松之后从刘伯明头上取下来。
白衬衫上还有红酒点,杨泓才解完扣子。刘伯明就按住他的手,语气不太耐烦:“你谁啊?别特么脱我衣服。”
忙了半小时的杨泓累得不行,对着刘伯明脸就是几下重拍,没好气道:“我谁?睁开你的钛合金狗眼看啊!死醉鬼,我伺候你你还不满意?”
刘伯明意识不清,捂着额头费力睁眼看清了人就又闭上眼睛。
杨泓甩开刘伯明手,脱下衬衣砸在他脸上:“臭成这样,以为会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吗?”他拍拍刘伯明的西裤|档,说:“就现在这样,你也硬不起来好吧。”
刘伯明轮廓饱满漂亮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脱完衣服,杨泓又去解皮带,幸而这皮带不像领带倒是好解。
杨泓同学三下五除二地将刘伯明脱得只剩条黑色内裤,把脏衣服放在洗衣房,又去卫生间拧了毛巾过来给他全身擦了三遍,确认没有酒味才歇了口气。
做完这些,杨泓接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关灯上床睡觉。
黑夜里,杨泓翻了个身,听着身后除了刘伯明平稳的呼吸外,只有窗外炸街的跑车经过。他看了眼时间,三点零二分,疲倦袭来遂也沉沉睡去。
床上,刘伯明翻了个身,手搭在杨泓身上就开始打呼噜。雨丝浸入屋内,空调开得低,杨泓有些冷就往后面的暖和处去。
翌日中午,睡正香的刘伯明听手机铃声响起,他闭着眼在床头摸索到手机凭肌肉记忆滑动接了。
方琼声音从内里传出:“你今天没来公司?”
刘伯明头疼欲裂,想用另只手揉头,却怎么也抬不动,他低头见左边胸膛上趴睡着杨泓,左手手臂枕着他。
后半夜下起了雨,蚕丝被冷,只穿了短裤的杨泓就往这床上的暖和地方钻。
月白色窗帘将正午烈阳的刺眼挡在外头,只余柔色透进干净明亮的房内。杨泓抱着刘伯明的腰,头枕在他胸膛上,视线往下,匀称白皙的腿探出蚕丝被搭在男人腿上,熟睡表情恬静的宛如婴儿。
相贴的细腻肌肤触感让刘伯明心跳快不少,另个地方也迅速反应着。
“昨晚喝多了,没来。”他低声回答方琼并想从杨泓颈下抽出手臂。
奈何这一动,睡正迷糊的杨泓从喉间发出一声朦胧无意识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