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日记里记录下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只是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期待，而是多了一份平静的叙述。

“12月1日，星期一。今天下雪了，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戴着围巾，看起来暖暖的。他好像不太喜欢下雪，走路的时候会避开积雪。”

“12月5日，星期五。他感冒了，上课的时候咳嗽了几声。我想给他递包纸巾，又怕太刻意，最后还是没敢。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12月10日，星期三。模拟考成绩出来了，他又是第一名。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能这样看着他，就已经很好了。”

她开始学会在这份偷偷的喜欢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小确幸。

比如，看到他因为解出一道难题而微微上扬的嘴角；比如，听到他偶尔和同学开玩笑时，那难得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比如，发现他和自己一样，也喜欢在午休时，望着窗外发呆。

这些细微的发现，都能让林依开心很久。

乔语看着她重新变得开朗（虽然是带着一丝落寞的开朗），心里也松了口气。

“想通了？”乔语又一次给她传纸条。

林依看着纸条，笑了笑，在上面写道：“嗯，想通了。放不下，那就偷偷喜欢呗，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就对了，”乔语回纸条，“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藏在心里，也是一种方式。不过……”她顿了顿，又写道，“你真的能一直这样偷偷喜欢下去吗？”

林依看着纸条，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很久。她能一直这样吗？她不知道。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但至少现在，她觉得这样很好。把喜欢藏在心里，不打扰他，也不勉强自己。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沈延正在和几个同学讨论着什么，他的侧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林依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沈延，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就让我这样，偷偷地喜欢你，直到……直到我再也喜欢不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