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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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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内里是个对这些没感觉的,但他反倒见不得那些反映在她身上的半点伤痕。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微妙新奇,在意或是疼爱一个人,原来当真见不得她受一点点苦。

就像他总被收拢在掌心里呵护的小金丝雀,一丝丝伤害都不愿让她沾到。

真是有意思,他的心脏会因为另一个个体受到的伤害与否而随之出现症状和波动。

神代无白丝毫没有堂堂五番队队长屈尊为她捏脚的荣幸感,她自己倒觉得挺正常的,因为平时男人就格外注意她的健康舒适问题,总会把她从被窝里捞进怀里给她捏捏。

她自己又很喜欢那种舒服又放松的感觉,总爱把脑袋搁在他身上眯着眼享受,到最后总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今天身下没有软乎乎的被褥,小姑娘歪歪头,左晃晃右晃晃,欢欣又满足的看着垂着眸的男人。

呼呣,阿介怎么看都好好看。

她感受着心脏有力的急促跳动,没忍住舔了舔唇瓣,凑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吻了一下,又一路下移在他唇上啪嗒一亲。

亲了一下还不够,又在他唇角舔了舔,等他抬眸看过来时,又自然而然的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脖颈。

“别闹。”

五番队队长话虽是这么说,但那满是纵容的语气,自然也没有真的不允许的意思,配合又放任的任她吻了大半分钟。

“好了,等会儿。”他离开她的唇瓣,“换另一条腿。”

他先给她穿好鞋袜,再抬起另一条腿,一样按方才那样仔细的按揉着。

神代无白打了个小哈欠,被蓝染瞧见,他另一只手碰了碰少女眼底淡色的青,“等会睡一会,嗯?”

“本来可以回尸魂界好好休息的,还非要留下来,真是任性。”蓝染有些无奈,见少女瞬间坐直打起精神想要和他解释,“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是有时限的,过会叫你回去的时候就听话回去,知道了吗?”

神代无白也知道他还有静灵庭的任务要做,半是不情愿的,“....噢。”

“我会尽量把时间延长一些。”

小姑娘依旧闷着声,“知道了。”

蓝染揉揉她的脑袋,“真是太惯着你了。”

说完这件事后,也差不多陪小姑娘闹够了,他才收敛了那些纵宠的笑意,进入正题,倒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好了,那现在我们来谈谈这次的事情吧。”

他本要出口的话被一声异响打断。

数步开外发出声响的五番队副队长把另一只脚从通道中迈出踩到地面,然后没啥歉意的“啊哈”一声,“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您在......”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当时一眼就只能瞧见自家队长挺拔的背影和因为坐姿问题将另一条腿悬在空中,虚虚靠在他腰胯边,看起来可不就是.....像是少女将腿架在他腰上在做什么一样嘛。

当然他自己本人在下一秒也意识到那是不大可能的事儿,毕竟他家队长做事都有分寸,不会在这个场合时机做什么不适合的事。

只是那道声音已经发出去了,自然也被那两人捕捉到,蓝染只瞥了他一眼,倒是小姑娘还歪过身子探出脑袋和他打了招呼。

市丸银走过去,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他走近看清楚后哀叹一声,“唉,小无白待遇可真好。”

他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这些年瞧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蓝染照顾疼爱少女时没什么底线的种种,嘛,不过这种场面最好还是别被九番队队长看见,不然怕是能把他郁闷死。

“稍微等一会,银。”

“是是~”市丸银应道,他以为就只是等他给少女揉完腿,所以等听到蓝染下一句对着神代无白说的话后惊讶的扬了扬眉。

“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了,想清楚这次的事情哪里做的不对了吗?”

市丸银讶异的看他,发现他语气和神色都是淡淡的之后自觉闭紧了嘴巴。

这个状态下的蓝染队长,还是不要插科打诨招惹他比较好。

他给神代无白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不存在。

小姑娘迎着男人不咸不淡的视线,眼神飘忽了一下。

然后依照性子不躲不闪的正面与他对视。

市丸银瞟一眼,内心狂赞,好样的,不愧是无白,正面刚啊!

少女倒没有按他所想的那样想要正面刚,毕竟她隐约是晓得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又确确实实捅了篓子,她没想狡辩什么,毕竟在漫长的相处时间里,除去宠爱,蓝染对她的教导一样不少,大部分也很严厉的,她都习惯了。

她也不是没干过更糟糕的事儿。

心态丝毫不慌的少女甚至每次闯了祸挨骂时,都还很期待能惹的男人动口又动手的。

啊,最好是打屁.股的那种动手。

没羞没躁的白发少女总这么想到,可惜这次五番队队长依旧没能如她所愿,他总是会在教育她的时候暂且收起那些温柔,给她一个淡淡的,又带着一丝丝严格的眼神,没什么起伏神色的脸会带来一股莫大的压迫。

神代无白此时这样正面承接他的目光,冰雪雕琢的脸蛋儿看似是绷着。

实则小姑娘满脑子都在犯花痴般的刷屏,啊,这样面无表情的阿介也好好看,太好看了所以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好想全部......全部都.......

她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再这么走神下去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喔?”蓝染实在太了解她了,只一眼就知道她在走神,丝毫没摆正态度。

神代无白迅速拉回跑的堪比飙车的思绪,老实坐好。

“除去你让自己受伤这件事外,噢,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些什么,能允许人在你身上留下这种伤痕——这件事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最主要的,将局面弄成这样的问题,你自己明明清楚所有的节点,却出于一点本可以克服的心理......”他顿了顿,让神代无白自己回想一遍她那些小心思。

无怪乎懒,或是不想与蝼蚁对战的嫌弃心理。

蓝染稍稍挑眉,“怎么,既然能出手一次,前面数次就非要明目张胆的避战?”

白发少女鼓起脸包,闷声,“那不一样,那只虚上有阿介放的定位器....”

她在袖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小块白色物质,与虚身上的白色面具十分相似,不,倒不如说正是从虚身上得来。

说到这个她略微郁闷了一下,要不是为了搞到这块不知道埋在虚身上哪处的定位器,她也没必要浪费那么二十几秒时间拿刀对着那头虚又砍又劈的,早一击就解决了。

她又不喜欢在战斗时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向来都是讲究快准狠的。

“噢,那还有理了?”

“.....没有。”小姑娘瘪起嘴巴。

蓝染本就没真的生气动怒,他不过是在这件事情过程中发现神代无白一些本可以避免的,却因为她自己的行为招致的麻烦,也就是她行为上的漏洞问题。

虽然没办法把她变成一个正常人类,但他一直有在把她往“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的那个人设形象上教。

像是在很多会暴露她思想不同于常人的方面上,他会提前叮嘱她不要说某些话,如果对于周遭人的行为和想法不是完全理解的话,倒不如闭嘴沉默——诸如此类。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他本人是不觉得神代无白的想法有什么问题,或者是说,对于大部分成年人来说,她的思想反而是【正常】的,不在意别人的安危与生命并不是什么大的错误,纯属是观点问题,但这个思想放在这帮少年人中间,就会显得过分冷血无情了。

自然会被排斥恐惧。

学生们,应该说是以学生为代表的一种弱势群体,大多还存在一种依赖心理,源于自身的能力不足,所以在潜意识中或多或少的会依赖身边所有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这种依赖在平时还好,但特别是到了这种搏命战斗的环境中,就显而易见了。

而自己依赖,或说是信赖的【同伴】竟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从根本上冲击了他们的下意识心理,所谓下意识心理啊,是被当事人认为是绝对正确的,那可想而知,与绝对正确相悖,那必然会被排斥不理解。

他不会觉得神代无白的想法有错,但唯一的问题是,她在他的教导下,应该是知道人类的这种心理的,而她在明知道放任不管会越来越糟的情况下还是袖手旁观,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原本只需她随手扔两个鬼道意思一下,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也能从源头打断羽佐田挑拨的导火线。

“明知故犯,嗯?”蓝染不轻不重敲敲她的脑袋。

他虽这么说,但也快板不住脸了,他对她一向纵容,有时候就算神代无白做错了事,他也不过是在教育的立场上故意凶一点,但看着她又心软的不像话,她稍微露出一点点沮丧郁闷的情绪,就让他舍不得再说下去了。

噢,偶尔恶趣味来了故意吓她的不算。

神代无白抱住他的手,至少看起来认错态度良好,“那,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自己说的。”蓝染眸中带了点笑意,“好了,这件事暂且就这样吧。”

小姑娘眼睛睁得浑圆,“暂且?”

蓝染有意逗逗她,“看你表现,否则........”

无白闻言,如临大敌,那副认真的样子连旁边的市丸银都忍不住笑了。

“银,通讯器打开了吗?”

他们两人速度比起其他人快很多,这个时间上之前派出去的搜救队也该有发现了。

市丸银将两幅通讯耳麦中的一个递给他,“打开了,不过还没什么消息。”

这个陌生空间似乎挺大的,要在这里找到四散躲藏着的真央学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蓝染接过将那个小巧的玩意儿戴上,示意无白过来,“要不要稍微闭会眼,眯一会?”

他提议,“我抱着,如何?”

神代无白眼睛都亮了,“要!”

少女骨架不大,将自己稍稍一蜷缩就只有那么一团,蓝染伸手打横抱起她,按照她之前比较喜欢的位置调整好抱着的姿势,“既然答应了就乖乖睡。”

话说着他感受到手上的重量,“还是太轻了。”

神代无白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都开心又荡漾,她把脸贴靠在他胸口,隔着两层衣料,渐渐的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连带着之前本就有的困意涌上,听到他这么说后,眼皮耷拉着快要合上,迷迷糊糊的喃喃了句,“那阿介多喂点就好了.....”

耳尖的市丸银忍不住饱含深意的看了眼自家队长,那一脸吃瓜愉悦的笑意在那张狐狸脸上略有些....欠揍。

他还故意清了清嗓,“咳,加油啊蓝染队长,争取早点把小无白....喂饱啊。”

这种带有成人色彩的话题似乎格外得他青睐,市丸银表示,难得有一件能在口头上刺激他的上司的事儿,他能不上心嘛。

蓝染懒得理会他时常有的这种调侃,他看了眼把巴掌大的脸都窝进他怀里,一下子就呼吸绵长睡着了的小姑娘,挑了个顺风的方向走。

看来是真的有累到。

市丸银也注意到这一点,路上话也少了许多,即便有要开口的时候,也稍稍放轻了点声音。

“那个啊,蓝染队长。能不能问问你刚才为什么对小无白生气啊?”

站在他的角度看,刚才自然就像蓝染对她有些生气了一般。他也不清楚太多两人间更详细的约定,是以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是没觉得神代无白的做法有多过分,也许是有那么些不妥,但应该不至于到使蓝染特地说她的地步。

蓝染也不想解释他没有生气这一点,不过看在部下放轻了声音以免吵到小姑娘这一个细节上,他便道,“原本不至于发展成这个状态的。”

“哦?怎么说?”

“把阿白放在学院这种环境中这件事,为了不使她的特殊造成什么混乱,必要的准备和措施都已经早早布下,至少在日常生活的情况下,她不会和周围的人产生什么大的冲突;这次的事虽说是意外,学生所处的环境骤变,这种极端环境下他们的心理状态会比平时更敏感脆弱,也就更容易和阿白有对立。”

“老实说,她们的冲突早晚会发生,只不过是程度大小问题,原本按照我的计算,那不会是一件多严重的事——至少不会是现在这种几乎和整个班都产生龃龉的地步。”

“而这种状况,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我为她设了两道保险。”

市丸银回想了一下方才学生们叙述的整件事经过,“一个应该是那个米田里奈吧?”

蓝染“嗯”了一声,“作为阿白在真央的贴身朋友,自然不是随便就可以待在那孩子身边的。”

“好在阿白找朋友的眼光一向不错。”嘛,虽然她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在大概了解米田里奈的性格特点后,没有干涉什么,虽然很普通,又胆小,没有什么明显的特色,但好歹心思单纯简单,又是真心实意喜欢神代无白,倒也算合格了。

“我有意向她透露阿白幼时吃过苦,性格有些缺陷这类情报,这样一来按照米田里奈的性格,就足够促使她能在某些时候克服她胆小的问题,站出来去帮助阿白。”

他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就绝不会让他人探听到分毫,同样,他人能从他这得到的情报,都是他有意无意放出去的。犹如不知不觉间播撒下的种子,虽然深埋在土壤中,但在某个时刻就能破土而出发挥效用。

“我就说嘛,您果然都是有准备好的吧,那还有一道保险呢?”市丸银问道,他倒一时想不出,“呃,不会是那个天才君,日番谷冬狮郎吧?”

“不,和他没关系,那孩子很敏锐聪明呢,不适合使用。”

“是班长天岸。”

“....啊?”市丸银完全没想到,他回忆了一遍,但按照学生的讲述,班长发挥的作用也不大啊,前期一直都是作为班长该有的行动,后期,特别是神代无白的事完全爆发后,发挥的效用还不如日番谷说一句话来的有用,宛如失了大半民心一般。

等等!

他像是抓住了极细微的一点暗线,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点方向。

“看来你稍微有点发现了。”

市丸银因为思索而锁着眉,“不...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他看向蓝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您这条线可埋得够深的。”

“放心吧,天岸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什么都不知道。”

“咦,他不是您的小棋子?”

“不是,”蓝染否认,“我没有在阿白身边安插什么人。”

他开玩笑道,“我可不是在豢养锁在笼中的宠物,如果事事都插手到那个程度的话,未免太束缚了。”

“至于天岸,他不过是被设置成在某些特定时候会维持一种下意识思维——尽可能把阿白往好的方面想。”

“设置?”市丸银扬了扬眉。

蓝染对部下别有意味的眼神视若不见,“换种说法,心理误导。”

市丸银沉思几秒,“莫非是心理暗示之类的?”

蓝染颔首,“差不多,他作为班长,除去课堂外和我也有些零碎的时间相处,像是在真央的藏书室这种地点。”

“他是一个好学的孩子,而在他来求解或咨询时稍加灌输一些微末的其余知识,不也很正常吗?”他微微一笑,丝毫不觉得在为人师长时的这种行为足以在日积月累中对一个人的思想观念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那些确实是一些寻常的小对话,就如同走在路上打个招呼后不经意间多提的一句,或是藏书室内在书架前相遇时就某本书闲聊的几句话。

就能够让年轻的少年在不经意间就记住了类似于有人会有战后创伤或是避战心理阴影这种概念,又在不经意间思考时替他人考虑到了这一点。

市丸银一时心情微妙又复杂。

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正在于这一点,如一阵随处可见的清风拂过,却就此在人的大脑某个角落留下了碎末般的烙印,而这烙印会在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思维惯性中的组成份子,会在什么时候影响你的思考方式,又会在什么时候影响你的判断从而间接影响了某件事的发展,全都不得而知。

他即便不是亲自参与,却也能在其中有来自他的手笔。

他的话语是那样蛊惑人心,简直是这世间最无色无味的毒药。

而市丸银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在真央授课接触过的学生的数量,一想到那些学生都会进入静灵庭,也许会在某次任务,某次事件中因为他的影响而作出某些判断和行为,就不寒而栗。

蓝染可没有多余的善心去关怀部下此刻的心态,他道,“回到你最开始的问题,两道保险,米田里奈作为阿白明面上的同伴替她说话,而天岸则会作为暗处的那道保险在点滴中作出有利于阿白的判断——噢,虽然他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是了。”

他顿了顿,“虽然本该算作有三道保险的。”他看一眼怀里睡得香喷喷的少女,神色微微软和。

第三道保险是神代无白自己,或者说,是他叮嘱过她的诸多内容,不过很明显小姑娘任性起来压根不管那些,这道自然就作废了。

他无奈的笑了下,随后回到原本的神情,“而在这两道保险作用的情况下,她还把局面弄成这样.....”

市丸银自动接过他未尽的话,义正言辞道,“是的,该打,该骂。”

蓝染看他一眼,得来部下一个笑眯眯的笑脸,他不置一词转回头。

“诶,那既然问了,我顺便也问问您,那个,是叫羽佐田对吧,那个女生就这么直接交给静灵庭没关系吗?”他当时在带着那帮学生先撤离时一直等着蓝染对他的别的指示,只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他有特别指示。“我以为她对小无白那样,呃,不友好,您应该不会简单了事的。”

要知道按照羽佐田的行为,交给静灵庭后想再带出来就麻烦了。

“您当时对她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小心另外两位知道了找您闹喔?”市丸银道,他指的是大木户悠木和町茜。

“哎,您不管的话,我可不拦着他们喔?”说实话,他也挺生气的呢,别的不说,他也算是看着神代无白从一个小姑娘长大的,多少是有那么几分情意在的,撇去其他的不说,单纯来讲,他对于无白被伤到也挺看不过去的。

成年后的狐狸眼珠一转,要不他也加入町茜和大木户,组成个三人团替小无白出气吧?

“银,你知道如何摧毁一个人吗?”

市丸银想了想,“可能....是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

“一个已经豁出去一切不管不顾的人,你认为还有什么是她重要的东西吗?”

于羽佐田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学生,本就没有什么权势地位,仅有的脸面尊严,未来与友情,她全都狠心舍弃了,像这种孤注一掷的人,早不惧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堪称重要的事物可以失去。

市丸银恍然,“难怪您那时候要问她有没有后悔。”

想必就是想从她的回答里去判断她当时的心理。

“只是其一。”

蓝染没什么温度的弯了弯唇,“让一个完全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的人尝到后悔的情绪,就该先给她一点希望不是吗?”

市丸银朝他看去,并未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危险的神色,男人甚至还神色颇为柔和的会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姑娘。

市丸银却愣住了,随后摇头失笑,他就说嘛,羽佐田那件事怎么可能像表面那样看似简单的就过去了。

那双眼眸看似平静无波,可更深的地方却分明暗沉一片,自始自终都未褪去过,仅仅是被表层的那些情绪所遮掩了。

他面上的神色越是温柔,内里所掩盖的暗色就愈发浓郁。

既然羽佐田没有什么珍惜的东西,那他就来成为她重要的事物吧。

亲手予以希望再亲手剥夺,想必那张脸上会露出点稍微令他满意的神色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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