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啊——"
"舌苔发白,脉象浮紧,风寒初起。"白秋练收回搭在花想容腕间的手指,"我给你开副发汗解表的药。"
我蹲在医馆角落捣药,偷瞄着诊台边的两人。自从三天前花想容为救白秋练受伤,这位冷面神医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
花想容裹着白秋练的披风,像只餍足的猫:"白姐姐亲手熬药吗?"
"药童熬。"
"那多浪费姐姐的医术啊!"花想容眨巴着眼睛,"不如姐姐教我认药?我学得可快了!"
白秋练扫她一眼:"先把当归和川芎分清再说。"
"那个是意外!"花想容跳起来,又因牵动伤口"嘶"了一声。白秋练立刻按住她肩膀,眉头微蹙。
我在心里默默计数——这是白秋练今天第七次碰触花想容。要知道,这位神医平日最恶与人肢体接触。
"明尘。"白秋练突然叫我,"去后院把晒着的黄芩收进来。"
我乖乖起身,经过花想容时,她冲我挤眉弄眼。这女人显然在得意自己成功打入白家医馆内部。
后院药架排列整齐,每种药材都标注得一丝不苟,很符合白秋练的性格。我正收着黄芩,忽听前堂传来花想容的声音:
"......所以这些失踪的孩子,生辰都在阴月阴日?"
我手一抖,黄芩撒了几根。赶紧蹲下收拾,耳朵却竖得老高。
"嗯。"白秋练声音低沉,"我查了近半年的记录,五个失踪孩童,全是阴年阴月阴日生。"
"邪教祭祀?"花想容难得严肃。
"很可能。江湖上有种'月阴祭'的邪术,传言用七个阴月生辰的童男童女之血,可炼制长生丹药。"
花想容吹了声口哨:"够歹毒。还差两个就凑齐了,难怪他们铤而走险。"
我抱着黄芩回到前堂,两人立刻噤声。白秋练接过药材,手指微微发颤。花想容则冲我灿烂一笑:"小秃驴,我们要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