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找到我们时,我正给花想容换药。
箭伤不算深,但花想容一直低烧不退,嘴里含糊地喊着白秋练的名字。柳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洞口,肩上还背着昏迷的白秋练。
"她怎么样?"我急忙迎上去。
柳青轻轻放下白秋练,脸色凝重:"不太好。邪教给她喂了药,一直没醒。"
白秋练比上次见时更瘦了,手腕上全是镣铐磨出的血痕,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我赶紧给她把脉,脉象微弱紊乱,明显是中毒症状。
"醉仙散加强版。"柳青递给我一个小瓷瓶,"从邪教医师那偷的解药,但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我掰开白秋练的嘴,把药灌进去。她无意识地吞咽,眉头紧蹙,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花想容被动静惊醒,踉跄着爬过来:"白姐姐!"她一把抱住白秋练,声音发抖,"对不起...我来晚了..."
柳青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她突然转身走出山洞,我跟了出去。
"花姑娘她..."柳青欲言又止。
"她很喜欢白姐姐。"我老实回答。
柳青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这个...能给花姑娘吗?我自己刻的。"
我接过木簪。那是一支桃木簪,簪头雕成莲花形状,做工精细,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柳姑娘..."
"就当谢礼。"柳青别过脸去,"谢她救命之恩。"
我点点头,没有拆穿她泛红的耳根。回到洞里,花想容正用湿布给白秋练擦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柳青给你的。"我递过木簪。
花想容接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好漂亮!"她随手把木簪别在发髻上,"替我谢谢她!"
她显然没领会其中深意。我叹了口气,看向依然昏迷的白秋练:"白姐姐情况不妙。"
"我知道。"花想容声音低沉,"但那些孩子说,邪教抓白姐姐不只是为了报复...他们要在月祭上用她做主祭品。"
"主祭品?"
"因为白姐姐是阴月阴日生的处子。"花想容攥紧拳头,"明晚就是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