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我辣么大一个石板呢?!
藤丸立香不淡定了。
“姐姐……”小男孩的声音出现,一个黑发蓝眸的男孩子,穿着类似迦勒底制服的衣服*,抱住了立香的腿。
男孩面容精致,虽然说是短发,但是因为年龄小,有几分雌雄莫辨。
感受到对方熟悉的力量波动,藤丸立香试探着问:“石板?”
“嗯!”小男孩点头。
“……”这是在场吓呆了的众人。
“你……不是金发金眸的……吗?”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曾经见过石板拟人的人,藤丸立香犹豫着问。虽然石板的拟态完全戳中她的萌点,虽然石板的拟态让她无比亲切,但是这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不是一开始她见到的石板。
石板来了一个歪头杀,糯糯地说:“但是姐姐不是更喜欢这个样子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喜欢这个样子……是自己喜欢自己吗?*”
立香没有听懂石板的话,但是这不妨碍她掐住石板肉嘟嘟的脸。
手感好极了!
“姐姐不要嫌弃我!我想跟着姐姐!”石板面无表情地道,但是这副神情在一个七八岁幼童的脸上,极具反差萌。
不行!我……我不能学森鸥外那个萝莉控人渣啊!我绝对不是正太控!
“Master?”温柔的声音想起,“发生了什么?快让妈妈抱一抱!”
石板被源赖光扯开了,立香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惊恐的怀抱。
不!赖光麻麻我要窒息了!求放开!
在场的普通人眼睁睁看着石板化作的男孩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拉开,然后立香就出现了窒息的症状。
“六花你没事吧?”威斯曼连忙道。
一期一振扶额,有点为难地开口:“这位……夫人……能不能放开六花殿下了……”
当立香面红耳赤从源赖光的怀抱挣脱后,她也感到心累。
“赖光麻麻……”扫过跟过来的英灵们,她又讪讪补充着,“小玉、信长、杀生院、总司、酒吞还有茨木……好久不见……”
五条悟原本还在看立香笑话,而普通人看着立香对一股空气说话,也反应过来这是咒灵,毕竟咒术师在高层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这称呼有点不太对啊……
“六花酱……你喊他们她们什么?”五条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啊不,他本来就见鬼(酒吞、茨木)了。
立香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尴尬地说:“源赖光……赖光麻麻,玉藻前是小玉,信长……就是你以为的那个织田信长的,杀生院应该知名度没有那么高,总司的确是冲田总司,我的天然理心流还是她教的,酒吞茨木你不是见过了吗?”
五条悟的表情更浮夸了:“你跟我说源赖光、织田信长、冲田总司、酒吞童子、茨木童子都是女的?”
这下立香无言以对。
“我心碎了,这么多年的历史白学了……”五条悟作西子捧心状,丝毫不顾及周围人同样三观破碎的心情。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更多,玉藻前、酒吞童子、茨木童子、源赖光,她们这种诅咒恐怕都有千年的历史,从平安时代一直代代相传,织田信长也是四五百年前的人物,冲田总司相对年轻,那也是幕末的人了,这些诅咒历史怕是都不短,能够和她们为伍的杀生院祈荒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咒灵?
这些诅咒到底是哪来的?和黄金之王为什么那么熟悉?不会……黄金之王真的是大魔王吧?
藤丸立香:啊……这熟悉的锅,又大又圆。
“六花酱!御柱塔还有空房间吗?你看我不太放心她们呢……”
五条悟用撒娇的语气说道,迎接他的,是源赖光和冲田总司的刀光,信长的骷髅。
“Master……这个男人油嘴滑舌的,妈妈不允许!”
源赖光说出了英灵们的心声,自家御主内部消化都不够,还有人想要挖墙脚?
“我听提亚马特说了,你住在神域对不对?里面就你一个女孩子,这太危险了!要保护好自己,离那些居心不良的男孩呀远一点!*”
源赖光拉着藤丸立香仔细叮嘱,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咒灵,五条悟都要以为对方是个担心女儿受人欺负的好妈妈了,不对,源赖光和“妈妈”这个词真的不搭啊!
虽然其他人看不见咒灵,但是他们还是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
“咳咳!”立香终于开始处理现在一团乱麻的局面了。
绿之王灰之王关押,戴上抑制力量的装置,由威斯曼友情提供,受到监视,石板被安顿在立香房间附近,这样她能够随时保护对方,七位英灵也住在这一层,天知道立香去神域搬东西的时候刀剑本灵们有多么悲痛欲绝,他们也想和立香贴贴啊!原来这是孩子形态刀剑的福利,现在有了“丈母娘”源赖光和一群橘势大好的妹子……这个福利也没有了啊!
五条悟被英灵们众志成城地赶了出去,严令禁止靠近立香五米以内!中原文也好一点,他是半从者,还是立香认可的哥哥,英灵们倒是不至于对他过不去。
横滨。
太宰和费奥多尔几乎同时收到消息,他们此时也不能平静心情。
在不知不觉之间,立香已经拥有了石板、书,而按照她在日本的势力以及魔术师的身份,拿到圣杯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举。费奥多尔立马在脑海列出了一二三四条拿到三个万能许愿机后立香可能执行的毁灭世界的方案,太宰治也预判了各方反应过来的一二三四条限制立香的措施。
“中原六花,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啊,太宰君。”费奥多尔意味深长。
“也只有你这种心思深沉的人,才会看什么人都会毁天灭地吧?”太宰治反驳。
太宰治盯着费奥多尔,继续说:“要是她想要做坏事,她早就能做到了。”
“呵……”太宰治浅笑着,用最阳光的表情,“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魔人。”
“越是高贵的灵魂,堕落后越是美丽……”费奥多尔也扬起柔弱的笑容。
“提亚马特可不是什么善神啊,不是吗?”
杀意,是太宰治对自己的杀意。
费奥多尔的笑容越发放肆了:“太宰君,你又有了追逐的光明吗?”
“你忘了织田作之助了吗?”
“嘭——”枪声响起,血液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