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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雪阁,这座隐匿于京城繁华背后的神秘之地,不卖风月只卖命。制香师沈怀璧,于子时的阁中,指尖碾碎最后一粒这龙涎香。那铜秤上的金丝不堪重负,忽地绷断。香灰簌簌落进青瓷盏,与半钱孔雀胆的碎魂引交融,在月光下泛出妖异的蓝。
阁楼外,传来三急两缓的叩门声。“贵客求购返魂香。”沈怀璧抚过青铜面具上的饕餮纹,腕间银铃响如裂帛,起身去迎那未知的访客。
与此同时,刑房·东厂内,谢南风赤脚踏过炭盆,脚背烙着新伤的蟒衣太监匍匐在地,战战兢兢道:“督公,闻雪阁的香……”话未说完,银丝已如闪电般绞断他三根手指。血珠坠入鎏金香囊的刹那,谢南风瞳孔骤缩,他闻到这龙涎香里藏着的,是十六年前掖庭狱焚烧罪妃时,从她骨灰里提炼出的白梅冷香。那冷香,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瞬间勾起他深埋心底的记忆。
丑时,御药局内一片静谧。沈怀璧正剖开蟾酥的毒腺,敏锐察觉到身后异动,药刀忽地抵住来人咽喉:“裴太医夜盗紫河车,是要炼人蛊?”青衫男子裴惊鸿轻笑,金针挑开她衣襟,露出锁骨下朱砂痣,眼神透着别样的意味:“沈姑娘的百毒不侵之体,可比紫河车金贵。”沈怀璧眼神冰冷,毫不退缩。
寅时,观星台香雾弥漫。谢南风的银甲陷进沈怀璧后腰,他咬住她耳垂,冷笑中带着几分复杂:“三年不见,连制毒都透着股旧情难了的味儿。”沈怀璧反手将玉簪刺入他掌心,鲜血染红香灰,决然道:“督公该尝尝,被自己调的香反噬的滋味。”锁情镯在谢南风腕间发出蜂鸣,他怒极,掐着她脖颈按向青铜博山炉。炉内甲骨文遇血显形,赫然是前朝玉牒缺失的那一页——“丙申年腊月初七,双生子降,杀其姊,留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