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看着他,突然道,“幸村君真的是很温柔的人。”
“不二君也是哦。”
紧接着是一波大型商业互吹现场,没一会,两个笑的“温柔”的人身边开始陷入真空状态。直到手冢召唤自家大朋友,(毕竟无论是相对无言还是用眼睛说话都又吓人又无趣啊喂。)两人才停下“友好亲切诚恳快乐的交谈”。
手冢一行人告辞没多久,有护士上来喊人,“幸村君,就知道你们都在这里,准备一下,手术要开始了哦。”
“好的,谢谢您。”
除却幸村,其他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刻意不提早上的事,却不代表真的遗忘。梦境里的疼痛真实又让人绝望。
幸村眨眨眼,饶是聪明如他,也并不明白他们现在为什么这么恐慌,明明这次的治疗开始早,针对性强,手术成功率也有所提高,而未开始全国大赛的日子,大家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和互相给予的沉重。
“怎么了?”
最先回神的仁王抓了抓辫子,“没什么,就在想,部长你一会想要吃什么,我提前订。”
“对的对的。”
“要不就烤鱼?加双倍柠檬汁的那种。”
被簇拥着往里走的少年无奈宠溺笑,没有说术后不能吃东西这样的扫兴话。不安和紧张需要转移,而美食是很好的寄托品。
“呐,弦一郎。”脱下被自家部员强行怕冷说披上的外套扔给真田,像之前的每一场比赛那样,走向这个特殊的,幸村精市的战场。
他们看向自己一直追随的人,顺着一条长长的路,进了一个打开的门,那门关上的瞬间,亮起“手术中”的字样。
像之前的每一次,却又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
处处是豪赌的人生里,处处是胜负的战场间,他们从未有一次这般期盼胜利,从未有一次这般不确定,从未有一刻这般深刻的体会,平安二字的沉重与分量。
等待,等待,等待。
“啪。”
一瞬间的神经紧绷,穿着白大褂的人向他们走过来,摘下了口罩,
“手术很成功。”
半晌的沉默,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