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乾笔尖一顿，不再记个不停。接下来的局势，已经不是他可以记录下来的了。索性直接停笔，专心观看比赛。

“越前进入了无我境界，只是，似乎他们两人还未满足。”不二对身边的手冢道。为了更好的观看比赛，大家都进入了场内，来到了裁判席旁。

“在此之前，越前也曾经开启过无我境界，只是那个时候只是他身体本能的意识。”手冢点头。

“这一次在幸村的帮助下，也许他能够在清醒中摸索出一条出路。”

场上幸村一边喂球一边紧逼，每当越前适应一种节奏，他就会改变这一球的路径或者速度。越前似乎又陷入了被动的满场跑的过程。奔跑的过程里，越前想到了很多人和事，最后，定格在上午幸村让他们进行的多球训练里。

越前的体力很快告罄。他气喘吁吁，心底有极强烈的不甘。

“到此为止了吗？”越前听到对面人问。

“到此为止了吗？”他问自己。不，当然不可以。他的网球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他的网球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是什么样子的啊。他拼命寻找自己的记忆，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网球是什么呢？”耳边又想起这个问题。

“网球啊。”越前直起身，他想起来了，原来他对于网球最开始的记忆，是喜欢啊。喜欢球落地的声响，喜欢回击的快感，喜欢每一次为它大汗淋漓。长久以来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比赛，好胜心和疲累感的交叠里，原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这种喜欢了。

“幸村部长。”少年目光再次灼灼，“我明白了。”

他再次抛出网球，这次，网球的速度更快了，它挣脱了桎梏，一如他挣脱了桎梏。

“龙马。。。”不二喃喃，转头看向柔和下面部的手冢：“终于推开了那扇门呐。”

“啊。”手冢点头，露出很浅的微笑。再几周，他们国三就要和初中网球部说再见了。而现在，他终于放心能够把未来交给越前，他们最开始就挑定的小支柱的手里了。

“Game，幸村6-2。”因为越前前期体力消耗太过，再加上刚刚开启天衣无缝之极致，还有很多的不足，最终还是幸村拿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只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了。菊丸几个几乎是冲上场拥住了已经脱力的越前。

立海的大家没有去凑热闹，环绕在幸村身边，递水擦汗。

“精市，喝点水吧。”柳递过淡盐水。

“谢谢莲二。”幸村笑，又转头接过真田手里的毛巾：“也谢谢弦一郎啊。”

“最后两局？”柳有些困惑，青学的人不熟悉幸村的能力，他们这些同伴却明白，以幸村的能力，仅仅只是刚刚推开那扇门的越前是不太可能拿下任何一局的。而且最后，他很明显感觉到幸村收力了。

“这个吗，”幸村看一眼那边，悄咪咪附耳低语：“总要给小朋友们一些自信心。”

柳：“。。。。。。。”虽然但是，幸村你只比他大一点啊摔！

还不等柳他们说其他，手冢带着恢复些力气的越前往这边走来。

“幸村部长！”越前大大的猫眼里闪着光芒。

“刚才这一局打的很精彩。”幸村对待后辈一向是鼓励式教学。

“谢谢幸村部长。”

“没事，而且越前也不必谢我，其实是你自己的努力。”青选结束后，越前就来找他要了很多他们的训练单，怕小朋友自己不服输瞎练伤了根本，最开始一周他都有监督，后来发现越前很有数且刻苦，才放手让他自己训练，顺便也给手冢和不二透了底，让他们时刻留意小朋友的动态。

“精市，辛苦了。”手冢走到幸村身边，对于越前的状态他一直很担心，但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与越前的练习赛又太多，很难在在心态上再对越前造成什么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