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宴这只小狐狸还在心里默默埋怨他,装模作样地可怜了一下云如之。
今日收获了满满的金钱,宋怀宴准备功成名就地离去,下一秒好似听到什么微弱的动静一般,她面色一变,立马隐藏自己的气息飞身上房顶躲藏。
宋怀宴在房顶上默默观察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房间的围墙外,又有一名黑衣人身手矫健地在翻墙,宋怀宴只觉得有些好奇,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云如之的仇家咋一个接着一个地上门。
看着那人的身姿只觉得莫名有些熟悉,也可能是夜太黑了,自己出现幻觉了,京城之中自己又没几个认识的人,怎么会认识一个黑衣刺客。
那人悄声来到门前,看着门口早已晕倒多时的两个人侍卫,面上皱了皱眉,接着闪身进入了房间之中。
云如之看着好不容易才走的刺客,差点泪流满面,还没开心了几秒,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的内心已经有些崩溃了,闭上眼睛像死鱼一样瘫软无力地躺在角落,任人宰割的模样如同死了一般。
黑衣刺客看着眼前的云如之有些惊讶,平日里如同仙鹤一般傲气的状元公子,如今的面容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肿得像一个猪头一样,哪有半分往日的风采,要不是他确认是这间屋子,还真会以为是自己找错了人了。
云如只等待着眼前刺客问他话,这次他绝对什么也不说,说多错多。
可眼前之人与先前那人又是截然不同的一个路子,来了之后啥也不问,直接挥舞着拳头冲他而来,好似只是为了打他一顿而来一般。
云如之:不是!你们!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宋怀宴在房顶上吃瓜,听着屋内的声响,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为云如之哀悼着,那下面的动静可真是一点都不小,拳拳到肉的感觉,这位刺客用的力可比她下手很多了。
她仿佛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嘶。”宋怀宴忍不住地在心里想道,“真疼啊,幸好被打得不是我。”
若是说她打云如之一顿,他最多一周会盯着那猪头一样的脸无法出门,而眼下底下那位的出手,那可是一个狠啊,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无法下床的那种。
宋怀宴有些心痒痒,想看看底下到底是哪位大侠,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她也想知道云如之到底惹了哪方大人。
她悄咪咪的移开底下瓦片的一条小小的缝隙,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打量着。
下面那人身形修长,男子身姿挺拔如松,一身深色劲装勾勒出美妙的肌肉线条,墨发被高高束起,出拳带着狠厉的劲风,犹如猎豹一样敏捷如风的身姿。
来人也是戴着黑色的面巾,让人看不见真实的面容,但宋怀宴只感觉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沈裘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大半夜不睡觉,冒着被逮住的风险翻墙到他云如之的只为了揍他一顿。
只是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厌烦,恨不得立马去狂揍他一顿,又恰好他沈裘是一个行动派,想做的事情一般都是忍不了,他换了一身衣服就来找云如之发泄了。
“谁?”沈裘敏锐地察觉到院子中还有一个隐藏的气息突然出现,他立马飞奔到院子外面,朝着房顶而去。
他能明显地知道在他来之前,有一个人已经来过了,刚刚的那一霎那气息并无对他的杀意,只是一抹探究与好奇。
宋怀宴一惊,好敏锐地察觉能力,像是做坏事被突然抓到一般,随即往其他院子潜行,沈裘紧跟其后。
跑了几百米,宋怀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没必要逃跑,大家都是刺客,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是他抓我,不是我抓他,她今日倒要看看,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什么时候京城出了一个这样武艺高强的人,她居然不知道。
随即改变了方向,直奔沈裘而去。
沈裘见着眼前之人莫名地调转方向,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做出防卫的姿势。
宋怀宴身形一动,迅猛而快速朝沈裘扑过去,双手毫无保留地出拳,直击他的胸腔,带着狠劲的风。
沈裘也是迅速做出反应,飞快地闪躲开对方的攻击,灵活敏捷,好似在躲闪的同时,又迅速出手,眼神凛冽带着狠绝的光芒。
在激烈的打斗之间,宋怀宴如一条灵活的灵蛇一般,悠哉地躲开在沈裘的每一次进攻,又好似逗弄他一般,留给他一丝打败她的希望,都是在即将打到她的最后一息才装作仓皇地躲开,游刃有余地应对沈裘的每一手出招。
在打斗的过程中,宋怀宴也在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刺客,刺客身形高挑修长,深邃的眸子如耀眼的黑曜石迷人,带着毒液的狠毒更增添了迷人的气息。
一个闪躲之间,宋怀宴又立马接上一个进攻的动作,将匕首抵在男子的脖颈间,嘴上声音特意地夹着,好让人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娇滴滴的声音好似一朵娇艳又有毒的彼岸花,“弟弟,姐姐今日就不陪你玩喽。”
“再回去多练练,下次姐姐再陪你玩~”
她特地靠近他的耳边,加重了最后的那一个“玩”字,于声音截然不同的,那眼眸中只是疑虑与淡然。
就好像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小狗,突然生出了想逗一逗它的兴致罢了。
眼前之人总给她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她伸手想要扯开他的面巾,看看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