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了!”
“宋小姐放在这个盒子里,咱家帮你端过去。”小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木盒,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得看着宋怀宴,她将手上的银剑放在盒子里,随即走出了这间房间。
……
宋怀宴又回到方才站着的空地,正对着小皇帝举止得体的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为陛下先上一舞自创的剑舞。”
月光透过那层薄薄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在大殿上,为这一场演出撒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在光影交错之下,那大殿中央的女子面容绝色,影子黑漆漆的印在光洁的地板上,蓝色与黑色交相辉映,手上的长剑又泛着寒光。
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大殿中央的那位姑娘手持一柄冒着寒冷光芒的长剑,那柔弱的身姿配上一柄危险的长剑,两者相矛盾的同时又增添着凛冽的美,少女轻轻一提长剑,长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柔软的弧线,又搭配着哀怨缠绵的筝曲,美的仿佛是一副流动的水墨画。
沈裘墨色的眸子注视着宋怀宴,眼神认真而专注,眸子亮亮的像是今夜那深沉的云层中透露出的几颗星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怀宴,生怕错过每一秒,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一般,而他一个人沉醉在她的世界里。
小皇帝周元翊全神贯注的看着宋怀宴的舞剑,他本就对宋怀宴无比的好奇,如今能看到她的舞剑又怎么可能不专心。
众人皆目光专注的准备欣赏眼前的表演,就在这时,那位站在大臣身边宫女装作不经意的做完自己的职责,见大家都没有关注她,猛然朝着皇帝走过去,从慢慢的踱步,到离小皇帝越来越近,那双不起眼的眸子里燃烧的火焰越来越烈,脚上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
这位宫女平日里负责端茶倒水,衣着上也是与其他人一模一样,放在人群之中一点也不起眼,普普通通的长相,而此时她的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她的手指忍不住的缩紧,压抑着自己如雷的心跳,死死握住藏于衣袖中的那一柄锋利的匕首,离小皇帝位置最近的沈裘上一秒还沉浸在宋怀宴的表演之中,下一秒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有些不耐烦的转头,正好与她的眼睛直直的对视上。
沈裘刹那间立即起身,挡在小皇帝的身前,像护崽一般牢牢的保护着他,习惯性的摸向自己平日里挂着佩剑的地方,手上一空,才想起来,今日的宴会不允许带武器进入殿内,自己的佩剑也上交上去了。
只好抄起桌上的筷子,眼神化为狠厉,直直的冲着那个心怀不轨的宫女刺过去,她发现自己的计谋被发现了,并无心虚的害怕之意,而是恼羞成怒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那一柄锋利的匕首,冲着坏他好事的沈裘直直的刺过来,眼眸中满是恨意。
沈裘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又要将小皇帝护在身后,只得退避寻求闪躲,一次次在匕首凶狠的杀意之下连连后退,但那张如玉的脸上仍旧无一丝的慌乱之情,眸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宫女,深色的眸子黑漆漆的。
下面的大臣也乱作一团,急急忙忙地到处乱窜,一手扯住自己的妻子,一手抓着自家的女儿急急忙忙地逃命,生怕那刺客还有同伙,待会就来取了自己的小命,像趁着混乱赶紧逃命,整个大殿内刹那间变得无比的混乱。
刹那之间,两人已经进行了几轮生死的决斗,小皇帝在沈裘的保护下连连后退,因为一时的慌乱,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周元翊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痛的惊呼,“啊!”
沈裘被这一声惊呼扰乱了心神,不知他的状况如何,又要分神出来照看他,一下子被刺客抓住了机会,那冒着寒光的匕首带着狠劲直冲冲地冲着沈裘的心口而来,那刺客的眼神中已经闪烁着复仇的快乐了。
沈裘知道自己手上那木质的筷子挡不住这一刀,但也只能迎着而上,他身后的是这个国家的君王,而他身为臣子,他无路可退。只能硬生生挺上为自己赢得短暂的活命的希望,筷子在引上刀刃的一刹那,被直直的砍断。
宋怀宴望着沈裘的方向,在事故发生的那一刹那,她就反应了过来,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望着在前方沈裘的身影充满了担心,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打斗而阵阵刺痛,生怕一个不小心,沈裘的身上就被戳上好几个洞洞。
她立马朝着沈裘的方向直直的跑过去,脚下的步伐愈来愈快,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杏眸中的失控之意也愈来愈浓,全然没有刚在的舞剑之时那份淡然。
满心都是对沈裘的担心,在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时候,原来沈裘已经在她心上占满了如此重要的地位了。
沈裘在筷子短暂的阻挡时间里一个轻巧的侧身,避开了直冲过来的匕首,又带着狠劲地向着刺客踹了重重的一脚,刺客的身形一个恍惚的后退,目光中仍旧是不死心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