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她周觅儿可是堂堂的公主殿下,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她的!
她的好意被宋怀宴对此的对待,本来还有些气恼地,抬头看到宋怀宴闷闷不乐的样子,又不忍心呵斥她了,又默默地坐回去,待会儿喊人送她回家就是了。
周觅儿娇俏的一张小脸就这样气鼓鼓地看着宋怀宴,撑着脑袋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生怕她醉酒之后被心中有鬼的人拐走了。
看着宋怀宴晕乎乎地眨巴着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己,好似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谁了,周觅儿无奈之下,这才叫来门外的侍女进来照顾。
云锦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小姐喝得如此醉醺醺的模样有些头疼,幸好今日出来的时候,是乘着马车出来的,要不然就她一个人怎么将小姐带回府上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云锦面带歉意地对着周觅儿行礼,“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家小姐因为将军的过世心中还是郁结难受着,今日的失态还请公主殿下不要生气。”
周觅儿一听,心中也是跟着难受了起来,父亲去世,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在世上,如今着未婚夫还将她退婚了,那云如之简直就不是个人,不行她坚决不能让好友江樱进入着火坑,一定要让她看到云如之的真面目。
“无碍,以前要不有宋将军在边疆镇守着,又何来这么多年的安定生活,丧父之痛又那是一日之间可以愈合的,让她喝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周觅儿叫来自己的侍女帮着云锦将宋怀宴带上马车,喝得烂醉如泥的宋怀宴眼神已经迷茫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云锦,伸手抱住她的胳膊,云锦便留在车厢里照顾她。
云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宋怀宴扶到沈府居住的厢房,照顾她睡下了,还好自家小姐在喝醉之后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只是安安静静地睡觉,要不然她一个人都无法招架住自家的小姐了。
她小心地为小姐捏好了被子,又将房内的火烛熄灭,步子放轻,生怕吵醒了小姐,退到房门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
沈裘坐在书房的书桌面前,眼神望着院子外面的暗处,小声地唤着暗卫的名字,“影锋。”
影锋从暗处出来,如果不是他主动出来,完全看不出来潜伏着一个人,他完美地与夜色融为一体。
“宋怀宴与白忆枫的事情查得如何了。”沈裘问道。
影锋面上有些紧张的神色,有些苦恼地看着沈裘如实的禀报着,“属下又深入地调查了许多地方,宋小姐与白小将军并未有时间上重合的地方,白小将军自小被白将军亲自带着在边疆训练,而宋小姐身子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京城的宴会参加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更别说出门的次数了。”
“属下并没有查到两人是在何时何地认识的。”
沈裘目光深沉地回头望了一眼宋怀宴小院的方向,有些事情他一直压在心底,他没有过多地去想并不代表着他心里不清楚。
“查一查边疆的军队吧,他们可能是在那里认识的,查一查那里有没有突然多出来一个会武功身形瘦小的小将。”
影锋的眼眸之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主上的意思是宋小姐一直以来都会武功!是去过边疆!
脑海里浮现出宋怀宴那抹娇俏的身影,一点都不像是会武功的模样。
宋怀宴身上有着太多的矛盾了。
沈裘一直都是知道,他只是没有细细地去想,一开始他只帮她当成是一个诺言,保护她的安全就好,后来也没有细细去想,是害怕面对一地的谎言。
明明是千金小姐却与身为武将的白忆枫有着数年的情谊,而旁人却是无从查证他们是如何认识。
其实那日在马车上牵住她的手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宋怀宴隐瞒了他很多的事情,她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柔弱无力,至少在武力这方面她是学武多年的。
那日沈裘舍不得她的离开,抓住她的手死死不肯放开的时候,碰到了她手指上的茧,只有常年练武的人才会在那个地方有茧。
沈裘自己是常年习武的人,他自己的手上有,同样的位置宋怀宴也有。
沈裘第一瞬间的感受是惊讶,看着对面的宋怀宴,他暗暗地压下了心中的情绪,眸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淡然如初。
回到沈府之后,他一个人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书房坐了很久很久,一旁的蜡烛燃烧得只剩下短短一节,最开始是受到欺骗之后的难以置信的刺痛,到后面转化为对宋怀宴处境的心痛。
一介孤女处于黑暗的京城之后,周围都是想要她命的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