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几秒安静,许愿以为是自己问的问题太奇怪,便进一步问道,“就是,会不会高反什么的。”
殊不知那边的陆祈年是因为脑袋里陡然浮现出那晚女孩娇艳的身躯所以一下没反应过来。
“可以,”陆祈年声音更哑了,“别泡太久,感到闷了就立马出来。”
“好吧。”
许愿应下,突然两边都安静下来,“你在客栈?”
“嗯,”陆祈年视线瞥见院子里的角落,有几朵山弥子,刚冒出花骨朵。
(山弥子,神山上的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三年开一次花,花开完全时如碗口大,颜色鲜丽,花开时一般为傍晚或黑夜,有淡淡清香。)
他一一摘下,“大小姐花了钱我不住岂不是浪费。”
许愿知道这人没个正经,又开始调侃她。
“再见。”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年哥,和谁打电话呢?想养鱼啊,不许跑,继续喝。”
今天小七没事,过来代替陆源值班,陆祈年打电话的功夫,陆源又灌下去两瓶,现在有些不省人事,胆子也大了起来。
“诶,年哥,你拿的什么?”陆源指着陆祈年手里的山弥子,“好像,山弥子,你哪来的?”
陆祈年把花举着,不让他碰,“你好好坐着别动。”
“不就是山弥子吗?我,我也有,年哥你看到了吗?我也种的有,就是还,还没开花。”
陆源颤颤巍巍站起来,“我,我去看看我的,开花了没,开了一定比你的好,好看。”
陆祈年没理他,将杯子里最后一口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后院。
身后陆源突然大叫恰里,“诶!我的山弥子呢?我真是喝醉了,怎么找不到了,年哥你帮我看看?我把自己喝瞎了,怎么办,我看不见了,小七?有人吗?”
陆祈年今天在山上转了一天,裤腿上沾了些泥渍和灰尘,回到房间,他找出一个黑色铜制花瓶,瓶身雕刻着山弥子鎏金花纹,这个瓶子还是山弥子花神圆寂时留下的。
陆祈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微微绽开的山弥子放进去,然后接了一点水,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这样就能开的更久些。
他一手抱着花瓶,一手将房门带上出了门。
许愿跑完澡,浑身舒畅,现在靠在飘窗的垫子上刷手机。
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
许愿并未立刻开门。
“是我。”
他来干什么??许愿慌乱起来,没有化妆,也没有卷头发,“你等一下。”
“好。”
许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衫,将自己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又拿了个帽子带上。
门打开。
“什么事?”
陆祈年看不见女孩的脸,她低着头,还奇怪的带了个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