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水下将阿昭吓了一跳的人原来是鬼王---云恒,只见他光裸着的上半身,宽肩窄腰,肌肉纹理紧实,配上他那柔美阴郁的俊脸,简直比妲己还要勾人心魂。
“怎么是你,还有你....怎么不穿衣服,耍流氓啊?”阿昭只觉眼前白晃晃的,仔细一看水里的东西原来是赤裸上身的云恒。
阿昭的话非但没让云恒气恼,反而叫他听出其他的意思欣喜道:“阿织,是我啊。我们不是在梦境中才见过吗?”
“什...么阿织、梦境的,殿下的话我听不懂,我只是来送衣服的。”阿昭头转向一边,才不想和水里的云恒对视,害怕被目光灼灼的他看出自己在说谎。
刚刚在大殿之上,阿昭便已经认出云恒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梦境中的男子竟是鬼王,在离开大殿后,阿昭一时间无法平复内心的震惊,想到在梦境中鬼王对“自己”那般“不舍”,心中顿感不妙。开始担心起自己离开鬼王宫的事情来,没过一会儿长越便让自己来灵犀宫送东西。
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儿,竟没注意长越让自己送东西这件事有诈。
“衣服送到了,我便先告退了,殿下慢慢洗吧。”阿昭将衣物往旁边的桌上一放便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可是任她如何用力就是打不开房门,显然房门被施了法术。
“诶,有人在外面吗,开开门啊!有人关在里面了。”不死心的阿昭使劲的拍门,想要引起过路的人的注意。
“别拍了,没有用的。” 里间传来云恒的声音,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
阿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听到云恒的话就来气,转身便又冲了进去。
“请鬼王殿下放我出去,我不是你们鬼王城的人。”
“我知道,你未身死。”云恒靠在池边的光滑的石头上,只露出一截肩膀,语气平静的说出阿昭的秘密。
“那你还不放我离开,鬼王城也是有王法的吧!”
来到鬼王城已然超过了三日,阿昭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害怕被其他人发现自己是活人,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发现自己是活人,就连最亲近的青栀都未发现。
阿昭心中猜想应该是与那日裴珣给自己吃的包子有关,要不然过了这么多天自己不仅没被发现而且还不会觉得饿。
想到裴珣,阿昭心生一计。
“鬼王殿下可知我是谁的人?”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是谁的人?”闻言云恒剑眉一挑,好看的眼眸兴趣盎然的问道。
“我是殿下今日宴请的冥府贵客中其中一位的夫人,灵虚道长也知道,我是被他拐进宫来的,这便是鬼王殿下的待客之道吗?”
“你-说-什-么?”云恒听后立马变了脸色,眉头紧皱。
云恒起身站在水中向阿昭一伸手,阿昭便腾空飞向水中的云恒,被他捏住纤细的脖颈。
“你干什么,放开我!”阿昭明显被突然生气的云恒给吓到了,顾不得衣衫尽湿,也顾不得此刻与云恒如此暧昧的相对,拼命的捶打着他的坚硬如石头的手臂。
可云恒非但不松开手,还将阿昭拉近,两人只隔一掌的距离面对面,云恒冷声道:“我最恨别人骗我,骗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你现在还确定你是...嘶.....”
云恒不可置信的偏头看向自己的左肩上插着的银簪,血不断涌出,蜿蜒而下,很快将水染红了一片。
“我夫君姓裴,鬼王殿下大可去问你的手下灵虚道长看我说的是否属实。”阿昭趁着云恒愣神松了力道,拔了银簪又奋力挣脱了他的掌控。迅速游到离他远远的角落,只露出头来。“殿下若现在放我出去寻我夫君,我便当今日之事从没发生,定不会让殿下与冥府为了此事生了隔阂。”
“若我说我不在乎呢?”云恒眼尾渐红,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执着,一步步朝阿昭走来:“我不在乎你从前是谁的妻子,我只要你以后都留在鬼王宫。”
阿昭被眼前突然有点颠的鬼王给吓到了:“你站住,别过来,停!我叫你别过来。”
云恒像是没听见般,不疾不徐的朝阿昭靠近。
“我让你别过来!你....你信不信。”慌乱的阿昭看到手中的带着血迹的银簪,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银簪比在脖子上,威胁道:“你别过来,信不信我死在你面前。”
云恒见状明显迟疑了,停了下来:“你不会的,这不是在梦境中。”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那你便试试!”阿昭心一横,噗呲一声银簪尖端刺破了她娇嫩的皮肤,埋了进去。
“不要!好好好,你别动,我不靠近便是。”
在两人僵持时,高度警惕的阿昭听到门外有响动。
“裴大人真的误会贫道了,这就是那小儿鬼冤枉报复贫道的,我那里见过尊夫人。而且...而且尊夫人又怎会在殿下的寝宫里。”
“在与不在,灵虚道长陪在下进去一探便知,何故在此拼命阻挡,莫非是...做贼心虚?”
裴珣!竟然是裴珣,他居然找来了。
阿昭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欣喜若狂,像是见到救星了。
“夫君,我在里面,救...唔唔。”云恒趁阿昭分神呼救,过来便从阿昭背后一把捂住她的嘴,企图阻止她呼救。
这次无论阿昭如何拼命挣扎,都被云恒死死的捁在怀里动弹不得,呼喊不得。
而外面忽然没了声音,像是没人了。
就在阿昭以为自己的呼救没有被裴珣听到,他去了其他地方寻找时。
“哐当——”一声巨响,然后白云屏风轰然倒地,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缥缈雾气之中,宛如神祇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