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知后觉,辜安隅这次的吃醋对象是我们这位交集不多的同事?不太可能吧……
由于“观音娘娘”麻绪灵上一场大舞特舞,发酵一天之后,这次路演嗑观音cp的观众明显多了起来,与之相对的,是我和辜安隅自身的营业失败。
我本以为今天我们不必营业,正常路演就行了,但可能是托观音cp的福,观音cp粉把我们当豪华代餐啃,竟然很乐意看到我们营业卖腐。
几个简单问题后,我们就被要求重现电影里的“乐手在主唱身上签名”的名场面。
电影里有一个情节是:宋子观音乐队在酒吧第一次演出,结束后一个穿着吊带的女孩跑到台上,指着露出的胸口皮肤请严开瑞签名,彼时的严开瑞刚刚同第三任女友分手,来者不拒,签了。
女孩走后,关简指责他是只花蝴蝶、到处伤女人的心。
严开瑞借着酒劲说不就是签个名吗?又不是要跟她谈朋友。说完还拉开了衣领,说队友都可以往他身上签名!
钟子玮于是第一个跑过去,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严开瑞下巴上,像一片生长形状奇怪的胡子。
宋扬则签在了他的额头,还画了只乌龟。
还没人签在他胸口,严开瑞于是要求关简就在他右锁骨下签名——当时大荧幕上我颤抖的手绝不是我演技好……
导演和其他人并未出来婉拒观众的提议,汪哥和苏屿甚至说“好哇好哇”。
好什么哇?!不是你们炒cp你们当然好哇!
我眼睛往辜安隅的方向乱瞟求助,期待他能自己拒绝当签名板。
但辜安隅,居然在憋笑?!完全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
不是,我们俩不是统一战线拒绝卖腐的吗?
“电影里是我先签,那这次由关简先签好不好?”苏屿也开始乱说话了。
观众一齐:“好——”当然好啦,她们会说“不好”吗?
如果说电影里我还可以用“演员的自我修养”来强摁下我的尴尬的话,此刻路演的我用“卖腐的共同信念”却摁不下来。
我拿着被硬塞到手上的记号笔,浑身僵硬,偏偏辜安隅向我越走越近……
直到站在我面前,突然拉开了一边的领口,露出右胸口来,示意我像电影里一样在那里签名。
我抬头看辜安隅,他依然在笑,笑得露出了他的虎牙,对上我的视线还歪了一下头,很期待的样子……
他怎么可以期待啊?!难道……何曾真的把他刺激到了,他要宣示主权?
不要突然展现你的反骨啊对象!现在这么轻易满足这些观众,他们只会得寸进尺,这次叫你在胸口签名,下次就让你当众亲亲……
好!我看着辜安隅期待的脸,我心一横,拔开记号笔,行云流水把电影名“宋子观音”竖着签在了辜安隅拉开领口的手背上,一路签到手臂。
辜安隅表情变了。
怎么?!难道还真想我大庭广众之下把名字签在他胸口吗?!
苏屿鼓完掌,握住自己的手腕说:“到我了哦?”
苏屿接过我的笔,辜安隅拉开领口的手还没有放下,苏屿的笔接触到他锁骨下的皮肤之前,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写了哦?”
不是,你想写就写,看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卖腐的一环。
苏屿在辜安隅的锁骨下写了他的名字,字迹潦草地写完,看了我一眼,随即逃也似的跑回到温芮身边,把笔交给她。
温芮一脸疑惑地看他,拿起话筒道:“我是林霏霏啊,我又不是你们乐队的。”
观众朋友们都笑了。
“哦哦,”苏屿将他亲自放到温芮手里的记号笔拿回,塞到汪将旌手里,推了他一把,“去吧宋扬,记得画个饼。”
“哎呀,我得选个好地方啊……”汪将旌走到辜安隅身边,拿着笔在手里转着,突然转头问我,“额头可以吗?”
问我干哈?!我赶紧拿起话筒故作冷静地找补:“要帮你翻译翻译是吧?额头可以吗开瑞?”我叫了角色名,以表示我们是在表演而非真实。
辜安隅重重点头。
“哦~这就叫惊喜啊。”汪哥接上了我的梗,在辜安隅额头上写了“魅力主唱”四字,又在字上下画了两道,画成额头扎了个发带的样子。
“我就不玩得太过了,免得有人追杀我。”汪哥退到旁边,展示他在辜安隅脸上完成的作品,话里有话。
辜安隅看着他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路演,我全程都很表现得很迟钝,处于一种半放空状态,因为太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
我可以和对象有各种亲密接触,我也可以和对手演员有各种肢体接触,但一个是私生活,一个是工作,把私生活突然放到卖腐工作上来,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走光的感觉让我有些适应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