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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风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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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观音》电影在宣传期结束后很快就上线流媒体,我当然没时间跟辜安隅一起看的,我甚至没法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把它完整地看完,我是在录制综艺的大巴车上用手机看的,还被我的粉丝截了下来,趁机为我完善那个虚幻的人设:

“啊啊啊,他在看《宋子观音》!宝真的好爱关简这个角色!”

“是因为跟这个角色有共鸣吧#天选关简#”

“他甚至不蹭这个角色的热度,如果不是被摄影机不小心拍到都不知道他在看《宋子观音》。”

……

我爱这个角色吗?当然是爱的,但我同时也在吸血这个角色、压榨这个角色的剩余价值,如果他只是一个虚拟角色也就罢了,但他是真实存在过的人,世上还有人在思念着他,思念他的人们看到我这样吸血他,不知作何感想?

所以综艺录制的第二期,我就没再拿手机看《宋子观音》了,可架不住节目组和公司都想炒我跟这个角色的羁绊,在嘉宾夜聊环节,一个与我同期出道的女艺人按剧本的提示提出让我弹唱《机械蝴蝶》。

我犹犹豫豫地说:“《机械蝴蝶》是严开瑞的歌。”

对方显然没看过电影,分不清谁是谁、谁又写了哪几首歌,只知道章可易是因为电影《宋子观音》火的,而《宋子观音》里最火的歌是《机械蝴蝶》。

眼看着场面要陷入尴尬,另一个男嘉宾出来打圆场:“没毛病,《机械蝴蝶》是宋子观音乐队的歌,也算你的。”

我不想播出后有人说我“端着”“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关简了”,所以连忙答应下来,弹唱了《机械蝴蝶》。

《机械蝴蝶》是我迄今为止弹过最多遍的曲子,肌肉记忆仍在,很难出错,但我的嗓子并不熟悉歌词,紧张状态下喉咙也在发紧,声音也就苍白,弹是可以的,唱是难听的。嘉宾们都很体面地给我鼓掌叫好,但可以预见网友会说我“果然只适合弹吉他”。

经纪人看了播出后的节目,对我的表现并不满意:“你别畏畏缩缩的。你这种卑微的样子,刚看到的观众还可能觉得新鲜,夸你两句‘状态演我’‘卑微打工人’什么的。但你总是这样的话,连你的粉丝都会觉得你扶不起来,你得有个性才能给综艺制造话题,同行人家才会多找你!”

“像这一期,那谁说《机械蝴蝶》也算你的,你可以婉拒:‘关简在乐队里有写自己的歌,我弹那一首吧。’这样不就又立住‘艺术家有点骄傲’的人设,又体现了你对这个角色的爱吗?”

问题是,我不是个艺术家,我骄傲不起来,我爱这个角色,但我很心虚,幸好这个综艺我只需要去两期……又押上韵了。

“放心啦,严开瑞对你没什么意见,他就算有意见,先找的也是阿玮老师,不是你。”在我用玩笑的语气问出“严开瑞看剧看到我拿关简营销,不会对我有意见吧?”之后,辜安隅如是回答。

“歪?崔领(绪灵)啊?”辜安隅安慰完我,切换他成老家的白话接了个来自麻绪灵的电话,“right,just wait for me.”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切换成了英语,讲着电话就出门了。

难得我休息,他却得出门,留我在他家跟他的猫面面相觑。

“妞妞~”我伸手向那只正躺在地板上的灰白长毛猫。

这只有着接地气名字的猫非常高冷,可以摸但不可以抱,否则咬;可以摸头和后背,摸其他部位则咬;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你在叫它,但不一定回应你——说来还挺像辜安隅,冷战版辜安隅。

猫不想让我摸,跑了,我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影《宋子观音》,这次我总算能有个安静的环境不间断地把它看完。

这次我并不看剧情,剧情早已烂熟于心,我在听电影的配乐,毕竟是讲乐队的电影,音乐里埋了很多巧思。

电影一开始出现的“收音机切歌”里被切掉的就有钟子玮老师的成名作《柜筒》的前奏。

严开瑞弹唱出场时的音乐和乐队解散后他跟偶像在工人体育馆演出的音乐是一样的。

关简用高超的技巧获得开瑞首肯加入乐队时的背景音,是一首欢快的适合聚会烧烤时的曲子,这首曲子,后来用在了钟子玮看到严开瑞与偶像演出而向他打去电话时。

开瑞得知林霏霏跟钟子玮在一起,背景音用了《铁皮蛙》变调版,《铁皮蛙》原调版则在“你都能跟他在床上打架了”名场面上使用。

开瑞和第六任女友朱璃分手后写的《尖叫女妖》的副歌部分,不仅用在了他刚写出这首歌时,也用在了他在粉丝身上签名时,他在跟理发店女老板打招呼时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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