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纱荣子眼看花御要放大招,眯了眯眼睛瞄准方向,带着咒力的锋利刀尖从她手里脱掉,直接砍在花御的胳膊上,鲜血四溢,却还是让它逃了。
“ 乖孩子,看好他们。”
“真是的,松下酱怎么把那只咒灵放走了,我还以为你会把它送给硝子呢。”
五条悟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只脚也微微翘起,面色有些不愉,松下纱荣子猜是没抓到那个东西。
“ 彼此彼此”,松下纱荣子明里暗里的嘲讽着,她半阖眼帘,看着不太精神,五条悟眼里闪过关切,两个人边走边聊。
“有旧伤?还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你也太弱了吧!”
松下纱荣子 :……
默默捏起拳头。
“只是简单的胃病。”
松下纱荣子唇角抹成一条直线,带着浑不在意的漠然。五条悟突然出手打了她一拳,松下纱荣子看着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术师说到底也只是肉体凡胎,不吃饭也会出毛病的,更何况长期没有进食。
就好比一只橘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内里已经是一团棉絮。
“这就是你说的简单?!松下纱荣子!”
五条悟以奇特的语气念出她的名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几个棒棒糖从她的囗袋里滚出来,散落在她身边,折射出绚丽夺目的光芒,像是什么奇幻的梦境一样,松下纱荣子静静的看着他,平淡的像一滩死水。
就这样的态度让人越发生气,术师都是疯子,她不在乎死亡,甚至渴求死亡。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被盖上灰败的落叶。
空气似乎都要凝固成了一滩恶心的污渍,只听见松下纱荣子平淡的声音,她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缓慢的抬起头,脸上的胭脂都盖不住苍白的脸色。
“是硝子跟你说的吧?”
“但咳……没有用的。”
松下纱荣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浓厚的胭脂晕散开,就像美艳摄魂的妖怪,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们为她跳入火海,偏偏她的表情是冷淡的,清冷又惑人两种气质出现在她身上。
“可恶!唔……唔唔!”
钉崎野蔷薇在围观五条悟打了松下纱荣子一拳后就忍不住冲出来打在他的狗头上,被伏黑等人齐齐拉住捂着嘴,虎杖悠仁还被她咬了一口。
胖达: “安静安静。”
虎杖悠仁 :“想不到松下前辈还有自毁倾向。”
禅院真希 :“因为咒术很容易疯吧?”
吉野顺平 “可是松下看着好温柔的,也会……”
吉野顺平欲言又止,大家的表情都很沉重,术师高危又稀少,偶尔也会有叛逃成为诅咒师的,或者因为等级与咒灵不符而死的。大多数人还都是未成年人,受不了就会崩溃变疯,同为术师,他们宁愿希望只是普通的活着,也不愿在囗囗中自我毁灭。
伏黑惠 :“所以为什么要找五条悟,只会更糟吧?”
伏黑惠 :“看,没有进展吧!”
胖达 “是的哦,悟只会激怒别人吧?”
虎杖悠仁 :“应该……还好吧?”
虎杖悠仁被钉崎野蔷薇猛踩一脚后哇的跳起来,然后被齐齐捂着嘴。
“而且,太夸张了,就像是我现在就要死了一样,棺材不会都帮我订好了吧?”
松下纱荣子唇角一弯,眼里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那些年轻的生命。
“纱荣子不会让大家失望吧?给年轻人留下阴影可不太好哦~”
“也许吧。”
松下纱荣子半阖眼帘,慢吞吞的,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没有去捡去捡地上的糖果,只是撑着蘑菇云站起来,没一会就不见了。
五条悟刚捡起来地上的糖果,解救的钉崎野蔷薇就跑过来,五条悟笑起来,一根手指竖起来左右摇晃。
“不行哦钉崎同学~糖果是尊敬的五条老师的。”
钉崎又气又骂“混蛋老师,这是松下的!”
“可是松下酱没有要唉!而且,谁捡到的就是谁的吧?”
他说着一溜烟跑起来,钉崎野蔷薇不停追着他打,伏黑惠一脸无语,只余光似乎落在那漂亮糖果上一瞬。
“咚。”
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松下纱荣子动作一顿,侧头看了一眼转身去开门。
“松下,你不会那样做的,对吗?”是钉崎野蔷薇,她低着头欲言又止。
松下纱荣子没有犹豫的话脱出而出,笑容依旧是野蔷薇所熟悉的,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人也会欺骗她。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
“不要骗我们。”
“ 当然不会了,你们不会相信五条悟吧?”
“松下。”
“嗯?”松下疑惑的歪头,脸上是温柔的浅笑。
“千万不要一个人。”
时至下午, 太阳的余晖呈现一种浅浅的橘色,斜斜的倾洒进来,将房间熏染成了暖调, 隐约可见尘埃在空气中跳动,给松下纱荣子的身形边缘镀了一层微弱的金光。
虚幻的让人觉得下一刻她就会消散。
钉崎野蔷薇突然握着松下纱荣子的手,一脸认真,眼里的情绪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松下纱荣子,她顿了一瞬,轻轻抱着野蔷薇一点点抚着野蔷薇的背。
野蔷薇背对着她,让纱荣子看不见她的样子,安静至极让她只能听见心跳声,过了一会野蔷薇终于松开松下,她笑的像是相信了。
“明天大家想一起吃饭,松下去吗?”
“唔,当然啦。”
野蔷薇走后,松下纱荣子指尖摩挲了一秒,像是舍不得那一点温馨。夕阳下她的脸上挤出来一点笑意,似乎想说什么,可轻轻叹一声就什么都没了。似乎她的命也要呼出去了。
关上门,松下侧身靠着冰冷的墙角坐着,阳光透过窗户散在地上,微光跳跃着,松下纱荣子仰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多久,墙角逐渐生温,松下纱荣子这才站起来。
站起来时踉跄着还差点摔了一跤,松下纱荣子突然想笑,觉得自己真是事烦,都要临死了还要搞得不开心,她扯了唇角对着镜子扬起一抹微笑。
眼里泛滥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陌生的让人心慌。
次日,野蔷薇穿着休闲服敲了纱荣子的门,他们去的是一家火锅店,全是些学生,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未成年原因是纱荣子开的车。
一路上也聊着天打发无聊的情绪。
虎杖悠仁 :“大家都比较喜欢什么汤料啊?”
胖达: “我都可以。”
伏黑惠 :“生姜。”
钉崎野蔷薇 :“当然是肉片!”
狗卷棘:“ 鲑鱼。”
吉野顺平:“ 丸子吧。”
禅院真希好奇询问 ,“松下前辈呢?”
因为是外出,真希穿了一件休闲服套装,由白色连帽衫,黑白条纹衬衫,白色短裤,黑色护腿和白色靴子组成。她身材高挑是典型的运动型少女,深青绿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看着活力满满,细长的棕色眼睛带着一点笑。
“我?都可以吧,倒是大家意见不太统一哦~”
众人的目光都移过来,松下纱荣子有些意外,她轻轻勾唇,带着浅浅的笑,声音清脆动听,故意上挑的尾音撩人心弦。
……
“唔,你们先进去吧,我去买些东西。”
将车停在附近后,松下纱荣子摆了摆手转身进了超市。
这时的西瓜是最甜的时候,松下纱荣子屈指敲了敲瓜皮,听着清脆的声响慵懒的眯了眯眼睛,又敲了几个把它装起来。又转身去食品区买了一大袋东西。
将东西全放在车里,松下纱荣子侧身进了店,她手指纤细白暂,显得勒着的红痕十分刺目。
日本火锅对食材尤为讲究“血统纯正”:牛肉,最好是神户牛;猪肉,最好是鹿儿岛黑猪;水菜,最好是京都出产.......来自著名原产地的“血统”正宗,味道地道,当然价格也不菲,而若是吃进口牛肉或者猪肉,价格 要便宜不小。
他们选的这家店更是昂贵,但味道却是极美,牛筋丸在牛肉丸的基础上添加了牛嫩筋,原本Q弹爽口的基础上多了分嚼 劲,弹爽却不塞牙,肉香饱满,口感鲜 美。
毛肚口感脆嫩、肉感十足,锅开后再采用“七上八下”的方法涮 15秒即可食用。肥牛也是自然块分割,刨成薄片的牛肉,口感细腻、化渣,肉味十足。
但松下纱荣子也只浅浅尝辄止,饭食过后,大家都回了车上。
虎杖悠仁 :“松下买了好多东西啊!”
“我要西瓜!”钉崎野蔷薇大声喊着将一个西瓜抱在怀里。
东西又多又杂,有真希喜欢吃零食品,狗卷喜欢的金枪鱼蛋黄酱,虎杖悠仁的太阳项链,伏黑惠的白色小狗玩偶,胖达的布偶,连吉野顺平也有。
这就是长辈么?难得在高专感到亲切的众人发出幸福的感叹。
胖达看着手上精致的小人吊坠轻轻碰了碰,这是一个戴墨镜的黑衣小人,看看就很可爱,他不禁蹭了蹭。
禅院真希:“ 比起悟,松下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松下纱荣子弧度很小的笑了下,“能得到你们的赞赏,那真是让人高兴。”
回学校等待红灯过去的时候松下微微停下车,余光透过狭小的玻璃片看见一群年轻的后生们都变成可爱的Q版小人,无聊的闭目养神,头顶都冒着泡泡,萌得一脸。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一个Q版小人睁开豆豆眼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疑惑,真是可可爱爱,粉色的短发像炸毛的刺猬球,松下纱荣子淡定移开视线。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她想着难得放松了一会,苍白的指尖敲了一下。
“松下前辈。”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虎杖悠仁突然轻声喊了一声松下,动作轻轻的递过去一个礼盒。
“是你送我的礼物吗?”松下小小的扫了一眼,专心开车。
“是大家共同准备的,是什么前辈回去再看吧!”虎杖悠仁否定了松下的想法,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松下没有再询问,她抬手拉下玻璃镜,能观察到后辈们紧张攥住的手,颤抖的眼睛……
还都是孩子啊,松下神色软和没有在观察。
……
到了宿舍松下打开礼盒,终于看到后辈们给她准备的礼物。
一条精美的紫色丝带,布料柔软丝滑在尾端用金色丝线绣了绚丽的紫藤花。
一打最近拍的照片,有松下看着他们微笑的样子、有他们拍的合照……
一串珍珠项链,珍珠圆润饱满。珍珠项链的链条由细腻的白金丝线编织而成,与珍珠的色泽相得益彰,既牢固又柔韧。
一对花朵耳钉,一只是向日葵、一只是雏菊。而向日葵象征着努力活着,追求阳光和希望。雏菊象征着在困难环境中依然坚韧生存的精神。
……
都是很好的礼物,可以看出他们的用心。
但是。
松下垂下眼睛,隔着这层脆弱的身体抚摸着自己的灵魂,她的灵魂已经要支撑不住了,为了在五条悟面前伪装好这种异样,已经消耗了她二十年的寿命。
在这么呆下去,她剩余不多的寿命根本不够她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到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努力能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所以——
她必须要乘现在,五条悟没有发现问题离开!拯救普通人和咒术界已经够苦了,不能再把那些后辈们牵扯进来,不该再贪图这一丁点温柔的。
下定决心。
松下将这盒沉重的寄望重新包装成一丝未动的模样,郑重的放在柜子里合上了门,室内漏进来的一点月光映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褪去伪装仿佛一个死去很久的人,她的心口甚至没有一点跳动。
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松下戴上帽子关上了门,在走出咒术高专门口的瞬间,有人喊住了她。松下没有回头,如果她心软回了头,那一切的意义都没有了。
“松下!”
“你回来就是为了道别吗!为了不知道什么的原因?像夏油杰一样?”
是家入硝子,那个一直表现的性格散漫且淡漠的校医,看着不关心事情的一切,却在松下纱荣子久违的回来后察觉出了异常。
她站在门中的影子往下折射,照在松下纱荣子脚下,语气愤怒又激烈,带着对松下的深切担忧。
“为什么又要把我扔在学校里,你知道的……”
松下僵硬的转了转眼珠,神色淡漠且悲伤。她很抱歉,又一次的抛弃了硝子,让她一个人呆在咒术高专里,成为被上层视作的“学院之宝”。
但是,她没有办法。
从下定决心开始,她的躯体里,就已经没有灵魂了。
松下没有灵魂的躯体里掉下一滴眼泪落在硝子的影子里,硝子才是咒术界的最强呀,松下想着,真不愧她的名字。
“硝子”在日语中是琉璃的意思啊。
“对不起,硝子。”松下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喉口像混着风和血。松下说着抬脚踏下了台阶,她能听见身后家入硝子悲痛的声音,但她漠视了一切。
“松下!”
“别死啊,你们这些家伙。”
家入硝子仿佛失去了支撑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沾了灰,但她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在这个难得温暖的春夜,她只能无助的拢着脸,不让月亮看见她哭泣的眼泪。
她当时不应该答应松下留在学校的意见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痛苦的,看着她奔向死亡,家入硝子无助的缩坐成一团。
回到一个据点的出租屋,松下纱荣子伸出手心祭出一个灵魂球,随着她的动作,松下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逐步分裂,本就没有灵魂的身体死气沉沉,更是笼上尸斑。
僵硬的手抚摸着闪闪发光的球体,透过一点光线松下能观察到里面蜷缩着的灵体,那是她的灵魂,看起来脆弱又渺小,在球体里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灵魂球的表面流转着如丝绸般的光泽,不断变幻着色彩,从深邃的幽蓝到炽热的火红,每一种色彩都像是灵魂在球体中低语、呐喊。
此刻松下的脸上已经带上了青色,迫于无奈松下只能将灵魂体收回,再搞下去她的肉身可就完蛋了。
现在灵魂球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再找到那个名成真人的咒灵就可以了。松下眼里闪过一丝幽暗。
……
涉谷。
事情来的比松下想象中的要快一点,松下想着神色十分僵硬,被衣袍盖住的皮肤冰冷、呈现蓝灰色。
从咒灵湿软的手中拿过咒灵球,松下动作迟顿的吞入口中,体内的灵魂球感知到情况迅速卷住咒灵球分拆待尽。
随着咒灵球的消耗,灵魂球的转动也恢复正常,里面的灵魂终于愿意分出一丝意识到自己的肉身上。松下死寂阴郁的眼睛里这才添了点情绪,眼珠温吞的转了一圈松下纵身穿过结界里,目标明确的往中心地段走。
路过的人群、咒灵仿佛没有看见松下一样,与她擦身而过。在逆行的人群中松下带着的帽子被人蹭了下来,露出一张死寂的脸。
懒慢的抬起头,松下的眼睛里映着面前浑乱的景象,被困住的五条悟,被占据身体的虎杖悠仁,看起来死而复生的夏油杰,杂七杂八的诅咒师、咒术师。
好热闹啊,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松下温吞的眨了眨眼。
“松下!?”
野蔷薇惊恐的睁大眼睛,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喷涌而来,她的身侧一只仿佛从黑潮里钻出来的咒灵死死的抓着。
“松下前辈?”
“松下——你要做什么?”
每个想要靠近的人都被一只只咒灵死死爬着,却又没有伤害他们,只是用仰慕的目光看着松下。
“?已经退出咒术界的咒术师松下纱荣子?是想破坏我的计划吗?啊呀已经晚了呢,你们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
“你看,已经被我封印了呢。”
松下缓慢的、疑惑的看着他,脸上破碎的裂痕似乎更严重,让人相信,不用攻击风一吹她就像瓷娃娃一样轻易破碎。
“松下……你的灵魂……”
刚才即使被封印困住还游刃有余的五条悟声音颤抖,一双蓝眸震惊不安,死死盯着松下纱荣子。但他的六眼已经残忍而现实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不可以——”
五条悟奋力挣扎,在狱门疆收紧的最后的目光中,依旧是松下没有神采的眼睛。狱门疆掉在地上,剧烈的挣扎颤抖,上面的眼睛死死睁着看起来骇人恐怖。
松下呆呆站着,即使看见五条悟被封印了,目光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一个精美的人偶。
“你的身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宿摊新奇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恶意的笑。
松下没有理会任何声音,她缓慢的抬起手,祭出的手心是飞速旋转的灵魂球,那一个小巧精美的透明球体里映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灵魂。
“松下——你说过不骗我的!!”野蔷薇大声喊着声音颤抖,泪珠顺着她的脸滑落在地上。
“你!?你把自己的灵魂练成了特级咒具!!”
羂索声音震惊,要知道把把人练成咒具是不可能的,因为羂索曾经尝试过。眼里闪过狠厉羂索召唤出更多的咒灵,其声势堪比百鬼夜行。
“就算这样也是无法阻止我的,只是特级咒具而已!!”
“不是咒具。”
松下扯出一个僵硬灿烂的笑,否定了这一说法,只是咒具的话是不足以消灭这痛苦的根源,所以她把自己活生生的灵魂制成了……
制成了什么呢?
松下茫然的眨了眨,她想不起来了。
但是没关系,她会想起来的。
最后的一点灵魂钻进灵魂球里,欢快的在灵魂球里跳跃,灵魂球光芒闪耀。失去支撑的灵魂体飘浮在空中散发着神圣的力量,无形的驱逐着一切负面力量。里面红色的赤焰燃烧着时刻在透支着自己的灵魂。
失去声音的野蔷薇脚步虚浮的跑过来,一一把抱住浮在空中的球体。
半响她苍白的控诉着。
“松下?”
“你又对我说慌了。之前明明说好带我逛东京的。”
苦涩的泪珠落在灵魂体上,让其光芒减弱,但没有情绪的红光却温柔的笼罩着野蔷薇。
“对不起啦野蔷薇。”野蔷薇似乎又听见了松下谦意的声音。
“松下前辈……”恢复身体控制权的虎杖悠仁悲伤的看着这场独属于咒术师的悲剧。
他又想起来之前坐车时松下前辈的小动作,那被拉下的、默默关注所有人的玻璃镜,是否是她不舍的告别?
狗卷棘茫然若失的看着像一切,这次她永远离开了呢。
“砰!”从狱门疆里解救出来的五条悟僵硬的抬起头。
“这次真的当不成咒术师啦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