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濑理绘是一个普通的白领,每天拿着不上不下的工领,偶尔熬夜加班。不普通的似乎是她的性格,不管遇到什么难事她总能微笑面对。
夜晚,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林濑理绘一个人还在加班。
“呼~终于完成了!”
林濑理绘伸了个腰,揉了揉饥饿的肚子,脑海中不自觉想到楼下的美食摊,她侧身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提包,然后关掉电脑起身下楼。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星光璀璨,林濑理绘咬了一口烧烤幸福的眯了眼睛,想着明天即将到手的工资快乐的转了个圈。
这一转,林濑理绘被不平的地面一拌脚踝扭了一下,她当即跌了一跤抬眼向下望,原来是个沾着血迹的匕首,阴森森的泛着冰凉的光芒。
理绘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拨开密集的草丛,林濑理绘看见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身材壮硕,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凶气,他似乎因为伤痕的原因晕死过去了。
“ 你还好吗?”
林濑理绘轻声询问,问完又觉得她这话没头没尾的。林濑理绘试着轻轻碰了他一下,男人动了动没有回复。
理绘苦恼的蹙眉,带着一丝关怀她拭着想把男人扶起来,但男人体型很重,身上的肌肉撑着那那件衣服,像是要爆开。
笑死,根本抬不动。
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身材像男模般完美,身高腿长,宽背窄腰,丰胸翘臀,林濑理绘不自觉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流出羡慕的泪水。
“社会不需要X人啊!”
林濑理绘呼喊着给自己加油打气,咽下不吉利的话语,没有工具肯定是搬不动这个男人的,理绘转了转眼睛有些苦恼,打车也不安全吧?
说不定还会报警林濑理绘想着,对男人叮嘱道。
“你且在此等着”,说着自己便笑起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呢,说不定还不稀罕这多余的事情,林濑理绘把刀放在草丛里,连带着人也一起藏好,准备去借一辆推车。
理绘拍了拍推车发现木质结实质量很好,眼睛一弯笑盈盈的道谢。
“ 谢谢你的推车!”
“啊,没事,理绘是要运什么东西吗?”朋友好奇的询问道,林濑理绘思考着笑着点头。
回到地方时男人还昏迷不醒,费力的把男人架起来,理绘拭去额前的汗水松了囗气。
等到了家,理绘又费劲的把男人拖到沙发上。
“ 唔,绷带,消毒液,棉签……都在。”
林濑理绘从药箱里拿出包扎工具检查,转头时却发现男人已经醒了,一双碧绿色眼睛盯着她,理绘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囗平复慌乱的心跳,呼气吸气如此反复,心跳终于安静下来。
转头却看见男人坐起来,也不问自己在哪。只是嫌弃的打量着四周。
“啧,这地方也太小了吧。”
甚尔声音沙哑着,腹部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溢出血来,他一点也不看反而看着林濑理绘扯了扯带着伤疤的唇,大笑起来。
“莫名其妙。” 林濑理绘嘟囔着,也没在意,把药箱放在男人手旁,理绘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睛下面还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她倦倦的抬步往里走。
无视男人的存在,理绘脱下黑色西装外套丢进洗衣机里旋转,白色衬衫勾勒出纤细盈弱的腰,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色,乌黑的短发像刺猬一样炸起,理绘伸手把它抚平。
理绘抱着一床备用被子放到沙发,正准备去睡觉,男人突然伸手,宽大的手掌一把握着她的手腕,传来温热的感觉。
纤细的手腕白暂细腻,碎弱的一捏就断,甚尔凑过来看着她。
“你不帮我包扎吗?”
“ 哦,我还以为你不需要呢。”
理绘语气平淡,甚尔松开手躺在沙发,理绘拿出剪刀把他腹部周围的布料剪开,她简单的擦了擦血迹,发现伤势比之前好很多了,显然,这个男人自愈力很好。
甚尔低头看着她,她正在包扎伤口,低垂的睫羽纷飞,面容姣好,指尖轻轻擦过肌肤,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系了个平结。
伏黑理绘把西服拿出来挂起来,抬头看了眼时间转头往卧室走,这次男人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看了她一会,两条修长的长腿交叠着,然后盖上那个被子。
次日,理绘被闹钟叫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洗漱后头脑终于清醒了些。换上干净的衣服,理绘整理好自己炸毛的头发。
往沙发上一看那个人居然还在,理绘有点意外,但没有在意。打开冰箱,她从里面拿出几个鸡蛋和两瓶鲜奶。
单手熟练的打开鸡蛋,油花滋啦滋啦的,几个不规则的鸡蛋很快泛着诱人的金光出现,理绘把它们盛进盘子里,转头又煮了点米粥。然后一一把它们端到桌子上,男人很自觉的坐过来,大囗咀嚼着食物。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理绘迅速吃掉早餐,在门口怱怱换上鞋子便出去了。门没锁,因为男人肯定会离开的,而且她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偷的。
但意外的是,理绘回来的时候男人还在,他慵懒得趴在沙发上,身边是凌乱的食品包装袋,理绘疑惑地歪头看着他,“你是没有家了吗?”
“是啊,那你要收留我吗?” 甚尔轻笑着翘了个二郎腿,姿态肆意,他上半身的衣服因为破碎的原因已经脱了,露出性感的身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理绘松了松肩,反正她这里也没有值得贪图的。
“我姓林濑,你可以叫我理绘,你呢?”
“甚尔。”
叫甚尔的男人挑眉道,毫不见外的随手拿了个橘子剥皮,空气中登时弥漫着淡淡的橘子味。理绘在腰间系上围巾,扭头看着他。
“不要吃太多,会上火。”话中透着过来客的心酸。
理绘从冰箱底下拿出牛肉解冻,趁着时间充足又弄了些别的,清炒白菜,味增汤,还煮了芥麦面,牛肉一半用来做土豆炖肉,一半煎,是全熟的,因为她吃不惯那种半生不熟的,也把握不好温度。
甚尔倚在门墙上双手环胸看着她,十足的少爷架子,但理绘让他把饭端上桌时却照做了。
理绘做饭期间,他略微侧过头,半眯着的眼睛懒散的看着理绘。
“下次不要随便捡外面的人,要躲得远远的。”
“ 哦。”理绘咬了囗牛肉不在意的应了声,他可不就是她捡回来的吗?
碧绿色的眼眸微眯 ,甚尔抬手用刀叉着肉块塞进嘴里,连吃东西时也带着凶气呢,理绘漫不经心的想,将视线看向他右侧唇角一条纵向连亘的伤疤。
连这么强大的自愈力都能留下的疤……理绘低眸夹了一筷子清炒白菜,对上甚尔诧异地眼神,她非常淡定道“不要挑食。”
“ 啧”甚尔看着那块白菜什么都没说,只是夹杂着肉块一囗吞进去,像只猫科黑豹。理绘抿唇偷笑,有种养孩子的快乐。
因为今天是难得的休假日,理绘就带甚尔去买了些衣服,都是他自己选的暗色系,走在街上,实在是吸晴。被稍紧衣物勾勒得肌肉线条清晰漂亮的宽阔脊背。
身材如此……精壮 ,壮也就算了,还非穿紧身衣物,简真就是恐怖如斯。
周围不少人红着脸偷看甚尔,低声窃窃私语“好辣啊!”“是呢是呢。”
……
理绘起先没注意到男人过于优秀的外型,后来又捂着脸去买了一件外套。
难得放松下来,理绘便去了同事推荐的火锅店,人气很好,环境也很卫生,装饰着许多饰品。
“两位要点什么?特别推荐本店的鸳鸯锅哦!”服务员热切道。
理绘也很少吃火锅,在甚尔也同意时就点了个清汤的,她不太能吃辣的,主要是会边吃边流泪,很狼狈的。还记得头一次吃时眼睛都哭肿了。
吃完店员还送了一点甜品,用精美的小盒子包裹着。快乐的假期总是很快就结束了,理绘将配的钥匙丢给甚尔,急急忙忙的赶班去了。
理绘回来的时候在玄关处便闻到了饭菜的味道,换上拖鞋往厨房看了一眼,甚尔正在做到,腰间系了一个粉色小熊围巾,理绘看了忍不住笑起来。
“想不到甚尔君还会做饭呢!”
甚尔转头看着她,手里还拿着锅铲,他眉毛轻挑,透着几分肆意。
“你想不到的多着。”说着将菜盛出来,理绘眼睛弯弯为这难得的温馨。
“嘟嘟——”
天色渐晚,理绘却还没有回来,甚尔皱眉不由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理绘慌乱的小跑着,扭头看着那个醉汉还拎着一个酒瓶脚乱的跟着她,包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来,震动几下又灰灭。理绘有些紧张,她身上也没有防护工具。
男人虽然醉了意识不清醒,但怎么都比她有力量,而且,酒醉的人谁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报警那群社会败类也不会理会的吧?说不定还会埋怨她浪费警力,理绘想着咬了下唇,却见那个醉汉突然发起疯“你个XX,你跑什么,我让你出轨!”
他一把把酒瓶扔在理绘脚边,四溅的碎片扎进理绘脚上,理绘被吓了一跳。鲜血流出来,男人凶狠的扑过来。理绘抬起手提包,恶狠狠的打在他的头上。
男人捂着头,冲她露出震惊、愤怒、不敢置信的复杂表情。怒意涌上心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抄起手掌。
“砰——”
一声巨响后理绘惊讶的捂住嘴巴,防止溢出什么话语,站在面前的是个强壮的、积蓄着力量的,感到心安的背影。
男人挣扎着站起来,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没有意识到什么。他捂着脸颤抖的摸到血迹。
“你他N的!”男人怒骂着,大步冲过来。甚尔唇角恶劣弧度拉大,保持着一手插兜的懒散站姿,非常不将人放在眼里地歪了下头,然后再次踹飞他。
理绘小心凑过去,拭了一下,还有气,周围也没有监控。她在甚尔意外的目光中踢了男人一脚,拉着甚尔转身跑走了。
甚尔愣神了一会任由理绘牵着他的手,理绘的手娇小手柔软,隔着手心的温热传进心里,密密麻麻的带着痒意,甚尔勾了勾唇。
他们在黑夜里义无反顾的奔向有光的路灯下。
理绘听见甚尔的闷笑声,在一片寂静中,是那么明显。低沉的带着点磁性,她的耳尖忍不住红了,甚尔把手指插进缝里,十指相扣。
“这下,我们可是共犯了,理绘小姐。”
说着他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的手,柔嫩的手就被男人裹着粗糙茧子的大手没轻没重地捏了一下。甚尔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笑意,举起两只紧握的手。
“想后悔可不允许。” 他这样说着,碧绿色的眼眸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理绘的脸顿时气鼓鼓的。
……
鲜艳的红与她的冷白色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理绘脸色苍白,眼睛也转圈,甚尔握着她的脚,轻手轻脚的用工具拿出碎片,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果不其然。
“ 就只会逞能。”
“又不疼。”理绘嘟囔着,在甚尔轻轻按了一下后却叫起来。对上甚尔调侃的目光她心虚的移开。
“快开饭吧。”
“嗯?”
甚尔单手撑在一旁看着她,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平稳又嚣闹。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睫毛不安的颤抖起来,那张嘴里还未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语,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喂,下次不要走夜路了”
“饭要凉了。”理绘想起桌上香喷喷的饭菜,执着的补充道。
“哈哈哈哈哈。”
甚尔看了她一会突然笑起来,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理绘不理解,她一溜烟爬起来,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松了口气。
“什么嘛?”
理绘不满的咕嘟着,用手背拭了拭饭菜的温度,还是温热的,理绘顺便打开电视,没多久甚尔也拉开坐椅坐到她对面,周围弥漫着奇怪的气息。
理绘大囗扒拉着完米饭,吃完饭快速的跑回卧室,她想睡觉,脑海中却想到甚尔逐渐凑过来的脸。理绘抱着被子在打滚,想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过了一会儿才在睡意中渐渐闭上眼睛。
“你看!他好可爱啊!”
梦里,理绘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孩子,身上带着母性的温柔,笑得一脸温柔。
“ 啊,他笑了。”
“ 甚尔,抱抱他吧!”
理绘说着,幼小的惠伸手笑起来,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摸搜着,他干净清澈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甚尔身体僵硬,宽大的手接过惠,一动不动的,无措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半响他笑起来,理绘擦掉他眼角的泪花,轻轻靠着他,惠伸手抓着甚尔的衣服。一切,是那么温馨。
“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恩惠哦!甚尔。”
“ 嗯。”
早上理绘是笑着醒来的,却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看着镜子上的笑脸,理绘又笑起来。
“一定是个,很美的梦吧!”
“醒了就过来吃早饭。”客厅里传来甚尔懒洋洋的声音。
“ 哦。” 理绘应了一声,想到昨晚上的事,跳起来摸上甚尔的头发。然后满意的咬了一口鸡蛋,是一个小鸡仔的形状很可爱。
“胆子大了。”甚尔哼笑的咬了口牛肉。
在日久天长的平淡相处下,不出意外的,理绘和甚尔在一起了。这期间理绘也升职了,但总有一件事让理绘有些发愁,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总不能没钱养孩子吧?理绘想着努力存钱,但没想到会来到这么快。
“怀孕了?!”
理绘一脸震惊,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已经三个月了,医生说胎象平稳。虽然在意外之前,但理绘她忍不住笑起来,会是个怎样的孩子呢?
同事有些意外“理绘是找了男朋友吗?”
理绘点头,羞涩的笑起来。
“那……理绘这么好的人要一直幸福下去哦!”同事笑着祝福道。
回到家,理绘抱着甚尔的腰,神神秘秘的拉着他的手。
“ 怎么了?理绘。” 甚尔亲吻着她的侧脸,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格外的好听,仿佛能让人的耳朵怀孕。
“ 我怀孕了,甚尔。”
什么?!甚尔呆呆的看着她的肚子,然后僵硬的把脑袋贴过来,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半晌才傻笑起来。
“才三个月呢。”理绘对他的举动哭笑不得,却是笑起来,好奇的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