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大婶吴翠一直都对刘沫很好,时常看见刘沫在河边洗一大堆的衣服,她洗完了自己的,也会从刘沫的桶里抢过来帮她洗。
大婶看着刘沫,“哎,他们一家人是把你当作佣人使唤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你这么苦命的孩子。”
刘沫看了看吴翠,笑了笑,用手比划着:我可以慢慢自己来做完的。
大婶的一边搓着衣服一边眼泪有些汪汪,“这孩子,还不会讲话,怪可怜的。”说着说着,好像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一样,她独自在哪里伤感。
刘沫不会讲话,村里的人都叫她小哑巴。平时她也没有什么要好的伙伴,只有在洗衣服的时候经常遇见吴翠吴大婶,她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皮肤老黄,手脚上更是因为做多了农活和家务生长出了很多的茧子。她的手腕很有力气,刘沫跟她在洗衣服时,她的行动速度且干练,总是发出很大的动静,江沫回头看她,吴翠总是会不好意思地朝刘沫傻笑着。
吴大婶干活很勤快,看她有力的手臂就知道,但是总觉得肢体不太协调,说话也是满嘴的方言,她讲话快一点的时候,刘沫甚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吴翠的学习能力也较弱,尽管看刘沫的手语比划了很多遍,依旧不知道刘沫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刘沫只好微微一下,放弃她要说的话。
有时候刘沫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可怜我还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转而想到了她自己而可怜她自己遭遇,毕竟吴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据说她是被张家花了一些钱为他们的小儿子买来的媳妇,张家在村庄不算富有,据说买她的时候也没花多少钱。当时吴翠的父母,嫌弃吴翠的心智不太完全,又害怕她会遭遇什么,所以为防止什么变故,毕竟养大的女儿就是用来嫁人,简而言之就是卖女儿换钱。
吴翠是被一辆马车送过来的,记得当时马车周围围了很多人,吴翠还被绑了手脚。很显然是被家里人强迫送到这里的。她的父母临走前一直嘱托着张家,最后又匆匆离开了。
当时吴翠一个劲的求她的父母带走她,不要把自己扔在这里,即使被绑着手脚,也死命挣扎着。她的父母眼泪汪汪,最后被媒婆推上了返回的车。她的父母离开后,一直都没有到这里看过吴翠。
似乎村里面的人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会在背地里面暗暗讨论。
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地结婚,暗戳戳地就完事了,然后没到几个月的时间,就看见吴翠挺着个大肚子在和邻居说话。
村里人都说吴翠她有点傻傻的,说话口齿不清楚,被家人卖到这里,也就前两天有些闹腾,后来就不闹了,而且对她的丈夫千依百顺的。
有时候村里年轻一点的妇女问过她,“回过娘家吗?想娘家人人吗?”
她只是傻笑着,似是知道别人在打趣她一样,眼神飘忽地摇摇头。
后来她就不太喜欢靠近那些长得年轻一点的伶牙利嘴的女人,可能是在哪些女人身上看不到对自己的尊重,吴翠唯独喜欢和刘沫靠近,虽然刘沫不说话,但是她总能叭叭叭的说上好久。
而且她也做着调,有时候也拿村里面的其他女人来讲她们的一些丑事,自顾自的笑起来。
有时候刘沫都嫌她烦,打着手语让她不要再啰嗦多嘴了,但是她不知道是看不懂还是假装看不懂,但是至少是看得到刘沫已经厌恶的表情,她还是依旧嘴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