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将手链系在沈星遥腕上,红绳与他的太阳护腕形成鲜明对比。"嗯,"Alpha低头吻在他发顶,"她说沈建阳家暴时,我的信香把你裹紧了。"窗外的天狼星恰好从云后钻出。
沈星遥盯着腕间的红绳手链,鹅卵石贴着脉搏轻轻起伏,仿佛还带着林晚掌心的温度。顾珩的指尖覆上来,将他的手腕与自己的护腕并在一起——金属太阳与磨圆的月亮在晨光中折射出奇异的光晕,"炽霄"信香里突然混进一丝桂花甜,是沈星遥无意识溢出的"寒月引"。
"这石头..."沈星遥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鹅卵石上极浅的刻痕,"我十岁那年在天文台捡的,觉得像被星星啃过的月亮。"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后来我妈被沈建阳打肿了眼,我偷偷把石头塞进她袖口,说'戴上就不疼了'。"
顾珩将他揽进怀里,护腕擦过他后腰的旧痕。"昨晚梦里,"Alpha的声音闷在他发顶,"你妈妈摸我护腕时,我的信香突然飙到412Hz。"沈星遥抬头,看见他金瞳里映着窗外的天狼星,"她能看见信香共振,对不对?"
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沈星遥猛地推开顾珩,却见门口站着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是沈建阳。他手里攥着张法院传票,目光落在沈星遥腕间的红绳上,眼神骤然凶狠:"林晚那死鬼留下的破烂,你还戴着?"
顾珩上前一步挡在沈星遥身前,护腕"当啷"一声撞在鞋柜上:"沈先生,家暴受害者保护令规定你不能靠近他。"沈建阳却忽然笑了,指着沈星遥锁骨的齿印:"这就是你找的Alpha?连个标记都遮不住,和他那个贱妈一样..."
话没说完,沈星遥已抄起玄关的花瓶砸过去。瓷片溅落时,他后颈腺体剧烈起伏,"寒月引"混着血腥味炸开,与顾珩的"炽霄"形成狂暴的共振。"你再说一次?"他声音冰冷,指尖颤抖着指向沈建阳,"我妈戴这手链十年,你打了她十年——现在该换位置了。"
顾珩握住他发抖的手,将红绳手链的结系得更紧。"沈先生,"Alpha的声音冷得像冰,护腕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法庭传票上写着,沈星遥的监护人是我。"沈建阳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以及腕间太阳与月亮的呼应,忽然骂了句脏话,摔门而去。
屋里恢复寂静时,沈星遥忽然跌坐在地,指尖揪着红绳不放。"顾珩,"他声音哽咽,"我妈说在天上看着我..."顾珩蹲下身,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信香温柔地包裹住他:"她刚才就在看——看她的遥遥,终于学会用利爪保护自己了。"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红绳手链上投下条纹光影。沈星遥忽然拿起顾珩的手腕,将护腕与自己的鹅卵石并在一起:"你看,太阳和月亮拼圆了。"顾珩低头吻他指尖,那里还留着砸花瓶时蹭破的伤口:"你妈妈说得对,"Alpha的声音温柔,"重要的人,就该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深夜,沈星遥摸着腕间的鹅卵石入睡,忽然感觉顾珩的手臂收紧。"又梦到了?"他迷迷糊糊问,却听见Alpha低声说:"嗯,梦见你妈妈把我们的信香编成红绳,说这样天狼星就偷不走我们的月亮了。"
窗外的天狼星与伴星在云层里若隐若现,而公寓里,"寒月引"与"炽霄"正以412Hz的频率共振,将红绳手链、太阳护腕与锁骨齿印串联成光轨。沈星遥在睡梦中微笑,因为他听见林晚的声音混在信香里,轻轻说:"遥遥,现在换顾珩给你摘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