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用筷子戳着糍粑,糖霜簌簌落下:"我妈以前总说,红糖能压住血腥味。"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鹅卵石上的刻痕,"有次沈建阳把她的簪子摔碎了,她偷偷用红糖在窗台上画月亮。"
顾珩握住他拿筷子的手,金属护腕蹭过他手背:"昨晚梦里,你妈妈画的月亮和你后颈腺体的形状一样。"他忽然起身,从衣柜深处拿出个木盒,里面躺着件叠得整齐的白衬衫,袖口还沾着蓝色颜料——正是天文台那天沈星遥蹭到的那件。
"你看,"顾珩展开衬衫,颜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袖口的月亮,和你现在戴的手链,都在等主人发光。"沈星遥忽然放下筷子,红绳随着动作晃出一圈涟漪,"顾珩,我刚才好像闻到桂花香了。"
Alpha凑近他后颈,"炽霄"信香与"寒月引"在空气中共振出细密的光尘:"是我们的信香混在一起了。"他指尖擦过沈星遥锁骨的齿印,那里的皮肤还带着醉酒后的余温,"上次你发烧说胡话,要把天狼星摘下来给我,信香就变成了桂花味。"
门铃突然响起时,沈星遥正把白衬衫重新叠好。顾珩透过猫眼望去,门外站着的快递员捧着束白玫瑰,附卡片上写着"遥遥亲启"。沈星遥拆开卡片,熟悉的字迹让他指尖一颤——是妈妈的笔迹,却想起林晚十年前就已去世。
"别碰。"顾珩突然按住他的手,信香骤然变得冰冷,"卡片上有沈建阳的指纹。"他抽出卡片边缘的发丝,果然沾着酒气与烟味。沈星遥看着白玫瑰花瓣上的露珠,忽然想起妈妈墓前的桂花,每次他去打扫,总会在墓碑旁放一束。
"他怎么会有我妈的笔迹?"沈星遥的声音发抖,红绳手链突然发烫,仿佛林晚在催促他。顾珩将玫瑰扔进垃圾桶,护腕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当年你妈妈的遗物,沈建阳可能藏了东西。"
午后去法院的路上,沈星遥盯着车窗上的倒影,红绳与护腕在玻璃上拼成完整的圆。"顾珩,"他忽然开口,"我妈以前说,天狼星的伴星是白矮星,虽然小,却能照亮主星的暗面。"Alpha握住他的手,让两人的手腕贴在一起:"所以我的伴星,要一直亮着。"
法院门口,沈建阳果然等在那里,手里挥着份文件:"沈星遥,你妈留下的老房子,该有我一半!"顾珩将沈星遥护在身后,护腕"当啷"一声撞在台阶上:"法院判决明确,家暴受害者遗产归子女所有。"
沈建阳忽然笑了,指着沈星遥腕间的红绳:"林晚那贱货临死前,还把这破石头戴在手上,说是什么星星的约定——"话没说完,沈星遥已拽下红绳,鹅卵石在阳光下划出弧线,精准砸中他的额头。
"她是我妈,"沈星遥的声音冰冷,后颈腺体剧烈起伏,"这手链她戴了十年,现在轮到我了。"顾珩揽住他发抖的肩,"炽霄"信香如实质般炸开,将沈建阳逼退数步:"沈先生,再骚扰我们,就不止是禁止令了。"
离开法院时,沈星遥重新系好红绳,鹅卵石贴着心脏跳动的地方。"顾珩,"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狼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我好像又闻到桂花香了。"Alpha低头吻他发顶,护腕与红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是你妈妈在说,她的遥遥,终于学会自己摘星星了。"
深夜,沈星遥在睡梦中握紧手腕,红绳手链忽然发出微光。顾珩点亮台灯,看见鹅卵石上的刻痕正在发光,仿佛林晚的笔迹在信香中浮现:"遥遥,别怕,妈妈的星星,永远照着你和顾珩的路。"
窗外的天狼星与伴星交相辉映,公寓里,"寒月引"与"炽霄"以412Hz的频率共振,将红绳、护腕与齿印串联成永恒的光轨。沈星遥在睡梦中微笑,因为他知道,妈妈的嘱托从未离开,就像他与顾珩的信香,早已在宇宙间刻下永不褪色的契约,无论风雨,皆是彼此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