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校园广播还没响,顾珩就抱着沈星遥走进了物理实验室。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条纹光斑——沈星遥腕间的红绳缠着顾珩的护腕,金属与鹅卵石的碰撞声,像极了天文台穹顶下的星鸣。
"顾珩,放我下来,陈教授要来了。"沈星遥挣扎着,后腰旧痕却在这时抽痛。Alpha挑眉,故意将人抱得更紧,护腕撞在实验台边缘发出冷响:"昨天谁说'再抱就绝交'的?"他低头看她,金瞳映着烧杯里的蓝色试液,"现在怎么还往我怀里钻?"
实验室门被推开,陈教授抱着教案进来,看见被公主抱的沈星遥时,嘴角扬起笑意:"顾珩啊,"老人敲了敲讲台,"星遥的腿......还没好?"沈星遥的脸"唰"地红了,顾珩却面不改色:"嗯,陈教授,他需要做个'信香共振稳定性测试'。"
林雾抱着光谱仪跟进来,闻言差点摔了仪器:"测试?我也要看!"周明远赶紧扶住她,却被顾珩一个冷视逼退。Alpha将沈星遥放在实验凳上,护腕蹭过她后腰旧痕,拿出的不是测试仪器,而是盒草莓牛奶糖:"张嘴。"
沈星遥冷着脸别开头,却在陈教授转身写板书时,偷偷含住了糖。林雾在一旁看得直乐,举起手机想拍,却见顾珩突然凑近沈星遥,指尖擦过后颈腺体,声音压得极低:"还在生昨晚的气?"
昨晚在天文台,顾珩为了"惩罚"沈星遥和林雾讨论脉冲星,故意在频谱仪旁标记了他——腺体被咬住的瞬间,沈星遥看见屏幕上的共振波形暴涨到420Hz,而林雾的尖叫差点掀翻穹顶。"谁生气了......"他含糊着说,耳尖却红得透亮。
早课铃响时,顾珩终于把人放下。沈星遥刚想站起来,膝盖却一软,幸好被顾珩捞住。Alpha低笑出声,在他耳边低语:"不是说好了要做'稳定性测试'?"他的信香裹着雪松味的甜,逼得"寒月引"不受控制地溢出,与护腕内侧的"遥"字刻痕共振出微光。
陈教授忽然转身:"顾珩,把你和星遥的信香共振数据交上来。"Alpha一愣,沈星遥却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波形图,最后一页贴着张便签:"371Hz时,他的信香像被晒暖的薄荷糖。"
顾珩的耳尖瞬间爆红。林雾凑过来看,惊得捂住嘴:"我靠!你们居然偷偷测了108次?"周明远抢过笔记本,看见某页画着小太阳咬月亮的简笔画,下面写着:"第52次共振,他咬我护腕的齿印和我锁骨的一样深。"
沈星遥猛地夺回笔记本,冷着脸塞进书包。顾珩却握住他的手,让红绳缠上护腕:"陈教授,我们的数据显示,信香共振能提升学习效率。"老人推了推眼镜,看着两人交缠的手腕笑了:"哦?那下次公开课,你们来演示一下'双星共振学习法'?"
午休时去食堂,沈星遥终于能自己走路,却被顾珩寸步不离地跟着。"顾珩,你看!"林雾指着电视屏幕,"天文馆招暑期实习生,要信香共振稳定的搭档!"周明远立刻举手:"我们报名!"沈星遥刚想开口,顾珩却抢先:"我们也去。"
回教室的路上,沈星遥看着顾珩手腕的护腕:"你不是说暑假要去射电天文台?"Alpha挑眉,指腹碾过他腕间的红绳:"陪你。"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不然你又要和林雾聊脉冲星聊到半夜。"
沈星遥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他:"顾珩,你名字真的是因为伴星吗?"Alpha的金瞳在树荫下泛着柔光,伸手替他捋开额前碎发:"嗯,"他顿了顿,指腹擦过后颈腺体,"还因为,我出生那天,有颗流星划过你妈妈观测的天区。"
上课铃突然响起,顾珩拉住他的手就跑。红绳与护腕在风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沈星遥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想起苏晚说的话:"真正的双星,即使隔着光年,信香也会共振。"他忍不住勾唇,冷脸上漾开极浅的温柔,恰好被顾珩回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