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好心里复杂的情绪，他平静的开了口，“你要杀了我吗？”

甚尔再次被噎住了，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你，到底怎么成这样了。”变得，怎么说呢？别扭？或者说还有点emo？

“……谁知道呢。”他略微敛眸，顿了一下他如此说。

“不杀我，那要卖掉我换赏金…吗？”星野苍真语气轻飘飘地，不带任何情绪，虽然这么说但莫名有那么点可怜的味道。

甚尔眯了眯眼，“你是真的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他有些烦躁皱了皱眉，捏着星野苍真下颚的手指又用力了几分。

下颚上的疼痛让星野苍真略微皱起了眉，但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我不会找死的。”他理所当然的想歪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找死’？”甚尔有些啼笑皆非，他偶尔会去看星野苍真，但这个青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只不过，啼笑皆非之余他又有些想叹气，星野苍真的想法好像有点过于消极了啊，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甚尔百思不得其解。

星野苍真到底为什么会成这样？其实并不是变成了这样。如果换个时间见面星野苍真大概会很平和甚至是平静的对待甚尔，但那个诅咒怎么说也是个特级，有那么些许的特殊能力也并不奇怪，在被诅咒伤到后，他受到了负面buff导致了现如今的结果。

这不能说好，但也说不上不好，毕竟虽然是诱因但多多少少也有一部分的真实情绪包含在其中，而一直压抑着情绪并非好事，只能说甚尔是恰逢其会罢了。

9.

“不杀我，也不打算卖了我，那你又准备带我去哪儿。”星野苍真其实不太理解甚尔现在又出现再他面前的理由。

“因为你想要见到我。”甚尔俯下身看向了白发青年。

“我也不是现在才想要见到你。”星野苍真语气淡漠地说。

甚尔察觉到了异常，他伸手捏住星野苍真的下颚凑近他，纵使壁灯光线不算太亮他却依旧能看到那双本该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十分空洞，完全不见记忆中那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灵动。

甚尔皱着眉，略带薄茧的指尖在星野苍真的眼尾微微滑动，最后看着他说，“你看得到我吗？”

“看不到。”星野苍真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甚尔露出了一丝杀气，“看不到你还那么淡定？你的人形异能呢？”

星野苍真眼瞳微微睁大，“你在生气，为什么？”

甚尔磨了磨牙，都想把星野苍真直接办了！但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想法。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听起来甚尔好像越来越生气了。

星野苍真露出一丝迷茫之色，“对不起？”

甚尔‘啧’了一声，他不知道他的行为居然会让星野苍真产生这种离谱的想法，他此刻异常的头痛。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甚尔直觉那不是会让他高兴的答案，但他还是问了。

“因为你生气了。”简单来说，就是普普通通的礼貌道歉。

甚尔磨了磨牙，“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

星野苍真刚要说话却被甚尔捂住了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了，除了对不起你还能说什么？”

星野苍真虽然看不到，但甚尔却还是从那双暗淡的湖蓝色眸子里看到一丝不解和茫然。

甚尔语气无力起来，“我真是怕了你了。”

星野苍真听出来甚尔的无奈了，他思索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和禅院甚尔说抱歉？不过他好像挺讨厌听到别人对他道歉啊。那就算了，反正他对自己的印象估计就不怎么好，再讨厌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甚尔看着情绪依旧不见好的星野苍真都有点抓狂了，“我记得你好像不是这个悲伤怀秋的性格吧？”

星野苍真茫然了一下，他也觉得自己目前有点不对劲儿，“所以是诅咒的问题吗？”

甚尔：“……”

诅咒没有能改变人性格的能力，最多也就是扩大人心里的负面情绪吧。这么想着甚尔沉默了，居然是这样啊。

星野苍真略微垂眸，有点庆幸自己此刻看不到，要不然会很狼狈吧，虽然好像已经很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