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自己的恐惧,坦白对未来的痛恨,坦白对此刻的迷茫。”
早晨的太阳像硫磺一样,把我们的身躯烧的滋滋作响。为了避免在阳光下无所适从的情况,我们回到了飞机上。
已经很久没有洗过脸了,因为不管是多么冰凉的水被拍在脸上都不会让我们精神半分。不过刚上了飞机,我便溜去厕所洗了把脸,甚至掏出包里许久未用的化妆品开始涂抹起来,当吸血鬼还是好的,因为不用打底。问我为什么开始打扮?原因不是别人,而是简。在昨天的草地长谈中,我窥探到了简那有趣的灵魂。她的有趣不是少女无脑的嘻嘻哈哈,也不是那种出口成章,风趣幽默。她的有趣是独特的,在经过了漫长的、日复一日的一种对人类来说近乎畸形的生活方式后,她对世界的理解,对生活,对同类乃至人类的理解都与我们不同,而从一个女性吸血鬼的视角来看,她与阿罗,与Alistair,与亚力克她的弟弟也不同。所以我就理所当然地将现在的简看作是数千年后的我。不得不说简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一个独特的灵魂。前面说到她的有趣,如果要为她的有趣做出一个解释的话,可以说是在一种与社会标准相违背的生活下经历漫长岁月后对世界的洞悉理解。
可她的魅力还缺上那么一点儿作为女性的部分。可能是被Volturi的大黑袍遮住了视线,所以简在时尚之都意大利生活了那么久,对衣服的看法居然还停留在幼稚园阶段。你会眼看着一个美人被罩在套子里终无天日吗?我不会的。因此我决定待会儿带她去逛商场,顺便把亚力克带上,主要是他付钱。
很幸运的,碰上了一个阴天,在终于说服简捯饬一下自己顺便陪我买点衣服后,我,Mona,将带着两位平均年龄超过两千岁的奇葩,压马路了。其实我还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有把这身怪异的长袍换掉,我才能心里稍微正常的去见爸爸。换句话说,就催眠自己回到人类世界。“我说,亚力克你不能把长袍脱下来吗?我宁愿你穿五十年前的喇叭裤。”我一直发出不满的声音,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在亚力克这里,我的所有意见都是无理取闹,只有简的话才能是建设性的。很高兴这一次得到了简的支持,在这次的回家之旅中,大部分时间简和亚力克对黑袍的重视远远超过我这个活物,不过今天,我算是把简女士拉回到时尚阵营中了。
作为本地人,这次我成了他俩的导游。不过我发誓绝不会像他俩大摇大摆的走在沃特拉城的街头一样让他们踏上我家乡的土地。所以地铁、公交、出租等出行方式被统统砍掉。最后剩了一个办法,就是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