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你还进来不?”
张千艺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一点出头了,他关掉手机拉门进去。
林暮夏的回复一直到他周六在家才收到。
回答就一个字。
去
张千艺本来想回复他知道了,但在临发送前改成了个“哦”。
梅冰正在楼上的书房里工作,他走到门前抬手在门上敲三声,梅冰冷淡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说完,门自动向两边打开,张千艺走进去后又合上,剩下一点缝隙。
梅冰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张千艺观赏了会儿,快的犹如虚影。
“我签字去研学了。”
“去吧。”梅冰说,“注意安全,字你自己签。”
张千艺点头刚要走,梅冰像才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你记得带卡去,别再让人捞你了。”她说时,嘴角弯起笑的很不收敛。
“……”
张千艺面无表情,耳朵尖却是很不争气的红了,他脚下生风地快步跑出去,声音老远才传进来,“知道了!”
捞人这事儿也离谱。
初三时张千艺和周制出去玩,张千艺玩嗨了一下子花了一大堆钱,在结账时在口袋里摸来摸去没找到卡,在前台小姐甜蜜蜜的微笑下感觉五雷轰顶。
迫于无奈之下给梅冰打了个电话,说完事情的前应后果给梅女士笑的前仰后合,她让周制先付了,回头再转回去。
至此,张千艺在梅冰女士这里就多了一个随时随地可以调笑的把柄。
他试图制止这种不当行为。
梅冰说,自己要留点儿子为数不多还没长大的搞笑事儿,以后就少见了。
周二在飞机上张千艺困得天昏地暗,他前一晚找不着身份证了,从一楼跑到三楼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才在厨房找到。
一晚上就睡了三小时。
下午到了市中心他没参与活动,在酒店睡了一下午。
次日神清气爽地跟着班级去坐船。
这次班上来的人很少不过十几二十人,剩下一半都因为和中挑的时间太巧太故意都选择了宁愿自己出去别地。
来的也不是什么豪华繁荣的地方。
张千艺排队在港口检票等船,日头高照,东北已经在飘雪了这边还像在夏天。
他坐着等时,大门忽然平地炸起声人群袭来的躁动,张千艺抬眼看去,视线在帽子遮挡下格外清晰。
一群穿着同款校服的青年从门口过来,由前边的班主任带队,应该是高三的,高二除了他们班已经走完了。
人群中,站在后排的人遮的严严实实,白帽子白上衣,灰口罩灰袖套,站在一堆明明不算矮的男生中,就是奇怪的鹤立鸡群般。
张千艺看了会儿,对方也看过来,眼神在四周兜兜转转一圈停在了和自己一样全副武装的张千艺身上。
真的,除了女孩子,他俩是遮的最全面严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