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着手腕的手掌松开,转而覆上女子细白脆弱的后颈,毫不费力挑开红唇贝齿,熟门熟路的攻城略池。
岑衍吻得又急又凶。
他大掌死死把着她的腰,完全掌控着,不允有一丝反抗和挣扎。
若是萌生退意,便会被重重咬上一口,强悍凶狠的架势仿佛换了一个人,不似平日里散漫随意的模样。
寂静的厢室里,隐隐约约的湿-渍声显得格外清晰。
司柒来不及换气,从未尝试过的体验令人头皮发麻,眼尾浸出一点潮潮水意。
她软趴趴.伏在青年炙热结实的胸膛上,头昏脑胀,失控带来的危机感在脑中疯狂尖叫喧鸣。
不行... ...这种感觉不对,停下,停... ...
忽然间,天翻地覆,青年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里。
两人紧贴着,吻如春风一般渐渐温柔下来,痴痴纠缠着不肯放开。
岑衍那双含情眼浮现一丝餍足,顶着她,声音却还哑的不行,“我可以。”
他屈指轻轻擦拭掉她唇边的水痕,额头抵着额头,望进她泛起潋滟水色的眸子里,“你真的笃定自己可以吗?”
司柒眼尾微微泛着红,轻喘着,看清他眼底潦草隐藏的暗欲后下意识撇开脸,接着又不肯就这么轻易服输,“是殿下的定力太差劲了些。”
她一时好奇心想要试探一下罢了,手都没拨动他衣襟领口呢。
岑衍扬起一抹笑来,坦荡承认,“我的意志力一向不怎么坚定。”
“喵呜?”
放在软榻上的松软猫窝里,一只圆滚滚的猫猫头突然出现。
小橘猫睡懵了,爬起来四条路各走各的,走得歪七扭八,眼看就要走到软榻边上奔向他俩,岑衍手疾眼快放下金钩。
朦胧薄纱的帷帐顷刻垂散落地,里面的情形化作模糊的一团。
小橘猫跌跌撞撞来到软榻边,小屁股一坐,呆呆看着床榻的方向,等着床上的人将它接过去。
可等啊等啊,沉甸甸的脑瓜子一点一点的,咚的一下砸在了榻垫上。
等猫猫被人捧着弄醒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早已大亮。
司柒重新换了药,穿衣时却见碎玉拿来一件青枝银绣长袍,“姑娘,这是绣房新送来的衣裳,您穿上试试尺寸合不合适。”
虽是她素日习惯的窄袖,但那色调太乍眼明亮,“我不穿这颜色。”
而后又疑惑道,“我不记得曾量过身,这尺寸哪来的?”
“殿下拿给绣房的,按照姑娘的个头重量稍作裁剪,该是合身的。”
司柒柳眉轻轻一扬。
碎玉拿着衣裳,小声劝说,“姑娘若不然先穿上看看合不合身?您生的白净,近日气色养得好,这青色也是殿下特意挑出来的,定是极衬姑娘。”
司柒和碎玉两两相望了片刻,见她眼睛亮晶晶又带着几许兴奋恳求之意,妥协的放下墨衣,“我自己来。”
事实证明,岑衍眼光的确不错,绣娘的手艺也精湛一绝,腰身拿掐的刚刚好。
女子身子高挑,腰板挺拔,即便漂亮的眉眼冷淡,那青绸的料子也能压下冷意,显露出几分清润雅致。
反正戚九巫看到这身打扮的司柒,眼中顿时浮现些许调侃之色,“这有情郎的人就是不一样呀,司大夫。”
她笑吟吟道,“司大夫不是准备离开燕都么,怎么就想通了,莫非是年轻有为又俊俏贴心的恒王殿下让司大夫动了凡心,不忍离去了?”
司柒将药箱放在桌上,居高临下望着她,“你做暗桩,收集消息就是靠着八卦搜集起来的?”
“再让我听到‘情郎’二字... ...”
她搭在戚九巫肩头刚刚结痂的伤口上,轻轻一捏,疼得戚九巫嗷一嗓子险些蹦起来。
“下回就戳在你胸口的剑伤上。”
戚九巫幽幽道,“别跟我说你们搬到一间屋子里了,还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