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想着在自己府邸,却拗不过大长公主的盛情,当天就搬回了长公主府。
吃过晚饭后,徐江行陪着荆昭在花园中散步,二人正说着话,荆昭忽地想起什么,一下就变了脸:“古人言,前三月要保密,你这个大嘴巴,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我这不是高兴吗,一下就没忍住,别生气别生气。”
荆昭怀孕后,仍照常去店里,如今玉妆阁在京城已经成为众人追捧的潮流,谁家小姐若是没用过玉妆阁的东西,都不好意思出门。
“店主,店里有我们呢,你就放心吧。”
“我在家中也坐不住,店里生意越做越大,虎视眈眈的人也就越多,树大招风,你们也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入冬后,徐江行去军营的次数少了很多,为此荆昭说了他几句,两人闹了别扭。
徐江行有些不高兴,埋怨她:“我就想多陪陪你和孩子。”
“孩子还没出生呢,若是明年,你是要日日待在家中?”荆昭可不愿他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此,劝解道,“你现在在军中如鱼得水,来年若是做了官,哪能如此自由?”
为了孩子!
天气越冷,荆昭就越想吃些凉的,她还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事,问过胡太医后才知道是因为怀孕体热。
听完胡太医的叮嘱,荆昭塌下了腰:“怀孕真是麻烦。”
一旁的徐江行附和道:“我也觉得。”说完,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荆昭,眼神勾人。
“徐江行,冷静。”
临近过年,程仲元回京了,他明显比夏天时要更成熟稳重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程仲元:“父亲打算退位带着母亲回京,现在很多事已经交给我了,以后怕是不能常见面了。”
听出他心中的遗憾,徐江行正要开口,被荆昭打断了:“南风如今还未婚嫁。”
“当真?”方才还稳重的人一下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之前任大人不是有了人选,为何?”
“胡尚书家公子在青楼被人打了,我们这才知道他竟然日日都去那种地方,任大人怎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人。”荆昭说起这事就为任南风感到庆幸,“还好这事在他们成婚前被发现。”
只见程仲元思索着,片刻后匆匆离开了。
徐江行:“你和他说这些莫不是想让任南风和他?”
“聪明。”
“老任能同意吗?那可是云州,千里之外,姨母自从去了云州,回京的次数就寥寥无几,如今能回来还是因为表兄袭爵。”
确实,远嫁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大问题,这事能成与否,也要看任南风的意愿了,也不知她现在对程仲元是什么想法。
一直到临近年关,都没听到二人的消息。
今年过年家中添了一件喜事,大长公主高兴得不得了,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就连给玉妆阁的人送的年礼都是她安排的。
荆昭劝她:“母亲,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你快去休息吧,这些日子日夜操劳,真是辛苦了。”
可她却乐在其中:“这可是咱家第一个孩子,我高兴,夫君泉下有知,肯定也高兴。”
见劝不住,荆昭便由她去了。
大年初一,皇上举行家宴,宫中,众人其乐融融。
直到说起荆昭。
大长公主如今是最大的长辈,多说了几句:“皇上已登基两年,可后宫也只有两个嫔妃,无一子嗣。”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催生,荆昭连喝两杯水,和徐江行嘀咕:“母亲竟然也会催生,我以为她看这些很淡。”
徐江行点点头:“你忘了她当时是怎么撮合咱俩的吗?”
听着长辈的话,皇上有些头疼:“又不是朕不想生,奈何朕不能生啊。”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是皇上有隐疾。
大年初二,胡太医就被叫到了大长公主府。
“胡太医,你说实话,皇上身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胡太医本以为是二少夫人的事,连连摇头:“回大长公主的话,皇上身子好得很。”
“那他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子嗣?”
“这。”
上午在大长公主府的胡太医下午便出现在了御书房。
他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片刻后才听到头顶传来声音:“姑母找你是问朕的子嗣的事?”
“回陛下,是,臣决定公主这是关心您。”
“朕当然知道。”
得到答案,皇上觉得自己压力很大,为了打破这个谣言,他得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