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期跟着谢迹循向书院里走去,刚进门,谢迹辰便朝着他们的向反方向走去,这个书院看起来是不小的样子。
“那个高台是什么?”予期问。
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城中树立着很多的瞭望台,高高耸立,予期时常能从那高台只是察觉到如影随形的目光,刚好这书院里也有一座,予期便顺便问问。
“监察台,监察司设立的。如果哪里着火了能尽快发现吧。”
光听这个名字,大概功能就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当然不会只是监察火情这一简单的目的。
予期,“那上面经常会坐着一个红色衣服的人。”
“!”谢迹循有些惊讶,监察台一般人看不清上面吧?不过予期怎么会是普通人,惊讶一瞬间就又接受了,“红色官服的话,应该是监察使,不过他一般不会在监察台上面,或许是最近有什么事吧。”
路上偶尔会有零零散散的学子们,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他们。
予期,“这么大的地方,学生倒也不多。”
“!”谢迹循幽幽道,“路上我记得我跟说过了,我们属于少部分可以回家的,他们都要住在这里。”
予期,“哦。”
这倒是他多嘴了。废话还是少一点,不能跟谢迹循有样学样。
自予期昨日回房之后,就没有再见到慧择,整个院子的人换了一遍,但予期并没有过问这种事情,而刚刚在予期落座之后,慧择就突然出现,行礼,然后熟练地为予期整理书案。
予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在意,即使对方看起来好像是受伤了,脸色也很差。
来授课的夫子姓宋,看着也不是那种予期想象中白发白虚的耄耋老人,看着孔武有力,像一拳能打到十个人的那种。
予期依葫芦画瓢把书翻开,看到一张字条,他看了一眼就把若无其事地丢掉了字条,接下来就开始走神,压根听不进去。
天色如今又显得十分阴沉,有种风雪欲来之感。
予期正研究天象,突然被人轻轻地戳了戳胳膊,予期回神。
见夫子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予期,“大公子虽是第一天来学堂,但想必对这些课业与你来说都是简单的,不如说说对这堂课的见解。”
夫子也没有啥讽刺意味,也没有这个胆子,估计就是纯粹地想听听予期的看法。
这个教室坐着的,怕是都是皇亲国戚,谢予期作为在这里上课的,身份背景最高的,年龄又最大的,自然得叫一声大公子。
坐在一旁的慧择自然知道,予期没有听课,他或多或少对予期也有了一定认知,不会像其他人以为,予期在高深莫测地思考。慧择指指书中的内容,想提示予期。
予期察觉到了他的提示,看了一眼,可惜没看懂,课更是一个字没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于是直白道,“没有什么见解。”
感觉整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一瞬,他们虽然各个身份尊贵,但是十分尊师重道,既然夫子问了,是一定要作答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到予期是真的不会,都认为他是高傲,不给夫子面子,清楚情况的不清楚情况的,都知道他是谢烬的长子,那定然不会普通。夫子马上找补,“无妨无妨,确实是今日的课程略浅显了。今日就到这里,散学吧。”
予期不知道这些教室是怎么划分的,有可能也是刻意安排的,总之他与谢迹循是同一间。
谢迹循走到他的桌前就开始拆穿他,“你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吧。”
予期起身,“对。”就往外走。一下子坐这么久,还怪累的。
谢迹循拦住他,“今日散学早,咱们出去玩玩再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