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庭的钟声低沉地敲响,回荡在圣城的每一个角落。这是复仇的号角,是战士们出征前的最后祷告。雅莉安必须死——为了哈里,为了那些被黑暗吞噬的战友,也为了圣庭的尊严。
我们留下了一半精锐守卫圣城,以防敌人趁虚而入。剩下的护卫队全部取消了一切外出任务,在三天内集结完毕。圣骑士们披挂重甲,牧师们低声吟诵着祝福,弓箭手们默默擦拭着箭矢。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怒火——血债必须血偿。
然而,当我们真正抵达泰摩禅院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中一沉。
这哪里是什么禅院?这分明是一座战争堡垒!
当年修建这座禅院的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偏执狂。整座建筑由厚重的白色大理石砌成,墙壁厚得能抵挡投石机的轰击,窗户只有巴掌大的射击孔,连只猫都钻不进去。更可恨的是,这座禅院依山而建,三面都是悬崖,唯一的入口是一条狭窄的石阶,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
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列阵,禅院的高墙上就亮起了幽绿色的邪火。下一秒,燃烧的骷髅箭矢、腐臭的瘟疫弹、还有恶魔的低语诅咒,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散开!找掩体!”指挥官怒吼着,但已经晚了。第一轮齐射就带走了三名圣骑士,他们的铠甲在腐蚀性的魔法面前如同纸糊。我们被迫退到射程之外,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远程攻击继续肆虐。
“妈的,当年泰摩不是主张和平吗?怎么把自己的老巢修得比军事要塞还硬?”一个老兵咒骂道。
我盯着那座森冷的白色堡垒,心中暗想——也许,泰摩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也许,他所谓的“和平”,从来都不是软弱,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
但现在,我们没时间思考这些。雅莉安就在里面,而我们必须杀进去。
哪怕这座禅院是铜墙铁壁,我们也要把它撕开!
就在众人对着泰摩禅院固若金汤的防御一筹莫展时,阿卡莉亚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让我后背发凉的笑容。
“用投石机吧。” 她说。
我点点头:“好主意,砸开他们的城墙——”
“不,是把你扔过去。”
“???”我瞪大眼睛,“不是,阿卡莉亚,咱俩关系挺好的吧?你咋突然想整死我?”
她一脸理所当然:“你不是说最近进步了吗?皮肤硬化,刀砍不伤,那些骷髅弓箭手伤不了你的。”
“可我会摔死啊!”我指着那座高耸入云的禅院,“那瞭望塔起码二十米高!你是想让我变成一滩肉泥给雅莉安加餐吗?”
阿卡莉亚微微一笑,指向禅院最高处——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瞭望塔,四面透风,只有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恶魔堵在窗口,正朝我们比划着粗鲁的手势。
“看见没?完美落点。”
“你管这叫‘完美’?!”我声音都尖了,“先不说准不准,就算真扔上去了,我落地的一瞬间就得被那大块头撕了!”
“我不能保证准头。” 阿卡莉亚耸耸肩。
我正要松一口气,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的声音:
“我能!”
我们齐刷刷回头,只见胡不归拎着酒壶,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眼中带着危险的笑意。
我嘴角抽搐:“老胡,又开始喝酒啦?”
他摇了摇酒瓶“白水!”,说着眯着眼睛看了看瞭望塔,咧嘴一笑:“九十米?小意思,老子扔过的酒坛子都比这远。”
阿卡莉亚拍了拍我的肩:“你看,专业人士保证了。”
“他保证个屁啊!他上次‘保证’能射中靶心,结果箭飞进了我的午餐汤锅里!”
但没人听我的抗议。护卫队的士兵们已经兴冲冲地开始调整投石机,甚至有人贴心地给我绑上了缓冲用的软垫——虽然那厚度估计摔下去跟没有一样。
胡不归摇着头走到投石机旁,眯起一只眼,比划了下角度,然后大手一挥:“装弹!”
下一秒,我就被抬上了投石机的抛射兜。